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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魂引

康奎恩城外的一處荒郊,四處無人。突然間,平白無故地在幾米高的空中亮起一道閃電,擊落在地上,在地上擊出一個小坑。隨著這一記閃電,仿無一物的空間障壁突然振蕩起來,緊接著裂開一道裂紋,瞬間就擴大為一個黑洞,從外邊可以看到里面那空間亂流的流光溢彩。呼的一聲,從洞里飛出一個人來,這個人全身包裹在薄薄的一層毫光之中,一出洞口,這層毫光就消失了,這個人直接砰地摔倒在地上。正是羅格。

原來羅格在恍惚之間被吸入空間裂縫之中后,他身邊的無形力場瞬間凝聚,收縮在他身邊變為薄薄的一層,由于這力場過于凝聚,以至于發出淡淡的毫光??臻g裂縫之后是狂暴的空間亂流,無數七色的光帶飄來蕩去,向絲帶般的向羅格身體翻卷而來,這光帶看似無害,實際上卻有著足以撕裂鋼鐵的能量,然而卻無法撕開羅格身上的那層薄薄的毫光,只是,在他身上的衣物在晃蕩中距離他的身體稍遠,出了毫光保護的范圍,即被那狂暴的能量撕得粉碎。羅格迷迷糊糊間不知道過了多久,其實不過一剎那,空間障壁在另一個地方打開了一個開口,把他甩了出去。

羅格摔倒在地上,只覺得疲憊至極。短短的一瞬間穿越空間,仿佛已經消耗掉了他全部的能量,他躺在地上,良久一動也不能動,對自己這一段時間以來的遭遇,只覺得莫名其妙,他閉上眼睛,仔細地體會著身體的感覺,果然,有一股自己從來沒有感覺到的力量正在生成,一點點地積聚起來,這力量積聚到一定程度之后,就不再增加了,或者說增加的數量已經無法分辨。再回想起撲向齊格飛時那一刻自己身上所帶的無形力場,似乎就是這種力量所形成的。但是現在積聚起來的那一點力量,跟那時強悍的力場相比,又顯得太過微弱,有如一座山和一棵草的區別。

羅格休息了半天,感覺到體力有所恢復,掙扎著站了起來,忽然覺得手中有什么東西,打開手掌,只見一只戒指靜靜地躺在手心,猶帶一斑的血跡,羅格頹然跪下,掩面痛哭。這是薇歐拉的空間戒指,一直帶在薇歐拉手指上的,不知道什么時候,也許是在最后一次握住薇歐拉的手時,這戒指從薇歐拉手中脫落,落在他的手中。羅格撫摸著這枚戒指,一點一滴的心痛如水珠般匯聚,最終變成讓他無法承受的江河。一段時間來的理想,成為聞名大陸的騎士,騎在最高大的白色駿馬上,身邊是嬌美如花的公主,顧盼間眼神的柔情如水。在英雄大道上手挽著她手,走進殿堂,她身后是白色婚紗后面被風吹起的輕紗。這一切,都隨著這一次的變故而成為了一個夢,成為了泡影。自己再沒有可能成這一個正義的騎士了,而且有可能一輩子都要背著一個黑暗生物召喚者的黑名聲。更重要的是,故事最重要的女主角,已經隨著那一支拋飛過來的劍而煙消云散,不復存在,于是,其他存在的也不再有意義。

羅格抽泣良久,才抬起頭來,心依然抽緊擰結,更想不出來自己還有何活著的意義,不知該何方而去。他把戒指拿起來放到眼前,透過戒指的洞看到了天空,不知什么時候已到下午,陽光依然猛烈。羅格把戒指套在自己右手的無名指上,空間戒指有自適應的屬性,任何尺寸的手指都能戴上。他站了起來,身上的衣服已經破爛不堪,也不在乎了,只是想了半天,想不出來該往哪里去,茫然間,自然而然地向多瑪村的方向走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羅格漸漸從痛苦的麻木中有點清醒過來,從偶爾從對面走來的人們的眼中讀出了驚異與恐慌,再看看自己,確實有點嚇人,看見前面有個小村子,就想著到前面村子里買件完整的衣服穿。突然想起,自己身無分文,什么都沒有帶出來。愣了半天,想起公主的空間戒指就在自己的手指上,哪里面可能有公主的一些遺物,想了一下,就想打開戒指看看有什么物品。

空間戒指是用七度金打成。七度金有著構建平行空間的屬性,通過特殊的打造工藝,可以在一個戒指上憑籍七度金的數量和精度,打造出一個大小不一的平行空間,可以將本位面的物品,通過一個小小的轉移魔法放入其中??臻g戒指里面的空間大小,跟七度金的多少成正比例。當然,也不一定要打造成戒指,打造成其他形狀的物品也是可以的,只不過打造成戒指使用起來最為方便,另一個原因是,七度金實在是太珍貴太稀有了,就算真正的王公貴族,也用不起用大量七度金打造的器具,只能使用小型的七度金空間戒指,用來存放一些需要隨身收藏的重要物品。

打開空間戒指的轉移魔法羅格也學習過,雖從來沒有使用過,在試了幾次以后,幾件零散的物品出現在羅格面前。首先是一本老舊的書,書面上幾個古體的大字:魔法本源。顯然,這是一本魔法書,幾個卷軸,幾支魔力恢復藥水,以及一些飾品,看起來那些飾品都是公主生前最喜歡的樣式,羅格放在手里輕輕撫摸,心又在痛起來。這些是唯一可以紀念公主的物品,無論如何羅格也舍不得賣掉。于是把它們收回戒指里,又看那幾個卷軸,兩個是威力強大的死亡冰風,另外一個是魔力防護,想了一下,這些卷軸自己根本用不了,又沒有特別意義,還可以賣幾個錢。最后是那本魔法書,羅格輕輕撫摸書面,無意中發動了那種無形之力,這力量絲絲縷縷地,直透書頁,忽然感到一絲熟悉的,親切的氣息,羅格心里一震,突然明白,這是薇歐拉留下來的氣息。想必是薇歐拉經常閱讀這本書,以至于氣息滲入書頁之中。

羅格心中又痛得利害,不敢再看,忙將這本書收入戒指之中。

呼出一口氣,將東西收好,手里拿著兩個卷軸,正想走到村子里,把卷軸換點錢和衣服。不料從旁邊傳來一個聲音:“咦,怎么是你——來得正好。”

羅格轉頭一看,不是別人,一身黑衣,容顏俏麗帶著冷笑,正是塞拉斯的妻子。羅格苦笑一聲,他本來就萬念俱灰,只是麻木地想回去多瑪村,這時候遇見仇人,他手中沒有劍,也沒有心思抵抗。只是懶懶地看了那女人一眼,也不作聲,更不提升斗氣。

那女人看見羅格并無打算抵抗,倒也不急。問道:“你怎么變成這樣子?”

羅格道:“你不是要為你丈夫報仇嗎?少說廢話?!?

那女人心頭火起,道:“你急著去死,那我成全你就是?!笔忠粨P,從懷里拿出黑色的長鞭,便想向羅格頭上擊落。羅格看也不看她,只是想,難道,一輩子就這樣完了嗎?什么理想,什么榮耀,喜樂哀愁,只要人一死去,便都失去意義……正想著,耳邊聽見一聲由遠而近尖銳的嘯叫聲,那女人忽然道:“該死,追過來,要糟?!绷_格睜開眼睛,只見那女人揚起的長鞭換了個方向,向一邊擊去,同時,一道淡淡的光箭而遠方奔逐而至,直射向那女人的胸口。那女人揮出的長鞭擊中光箭,砰的一聲,那光箭爆成一團能量。

那女人低聲罵了一句,扔下一句話:“以后有空再殺你。”頭也不回就全速跑掉了。羅格莫名其妙,想了一會也不知道是什么回事,剛想走,從遠處飛快地跑過來一個人,羅格只看了一眼,就呆住了。

來的這個身上穿了一件碧綠色的緊身全身甲,身材修長,手里提著一把細長的綠色的長弓,然而背上卻沒有帶箭或者箭壺,頭盔也是碧綠色的,頭盔下的容顏更是美麗得難以置信,更重要的是,這個人也長著一副尖尖的耳朵!

又是一個精靈。

這個精靈跑到羅格面前,向他笑了一笑,這笑容天真而純凈,向他道:“喂,剛才那個女人為什么要殺你?”

羅格苦笑道:“也許她跟我有仇吧?!?

這個精靈注意到羅格衣不敝體的樣子,臉上稍稍紅了一下,羅格問道:“你為什么要追她?”

精靈道:“她偷了我的引魂針——不跟你說了,我要去追她了?!痹捯粑绰?,她人就已向前跑去,風中傳來隱約的嘟囔聲:“人類真是邋遢……”

羅格哭笑不得,死里逃生過后,心中的傷痛倒淡了些。于是走進前面的小村子,想找個人把冰風卷軸換點錢,沒想人連問了幾個人,不是讓他的樣子嚇倒,就是不需要這么高檔的東西。這也難怪,冰風卷軸是中級以上的魔法師才能使用的魔法卷軸,這小村子連一個學過魔法的人都沒有,誰會要那玩意。找了幾個人后,有人告訴羅格應該去找村長,最后在村長家里,見多識廣的村長收下了羅格的兩個冰風卷軸,給了他十個金幣。按照行情,兩個冰風卷軸最少也值一百個金幣,但村長只有這么多金幣,羅格也不計較了。然后,村長又給了他一套舊衣服,想了想又把一把鋼劍給了他,這把劍打得不錯,至少值五個金幣,當然,跟羅格原來那把極光劍沒法相提并論,只能夠用來防身打野獸。羅格也沒有計較,隨手接過來背在背上。

告別了樸實的村民之后,羅格出了村口,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心中萬念俱灰的感覺總算去了一點點,這才想起自己新有的一項能力是怎么來的,記得當時腦海里嘣的一聲,仿佛有什么破碎了。自己曾經聽卡萊爾說過,自己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身體里就帶有一個封印,有可能是某種保護,也有可能是封印了某種能力,現在看來,這個封印的就是自己的這種能力。羅格一邊走路,一邊集中精神去感受這種能力,不知不覺間眼睛變成了略帶灰色,漸漸地感覺到可以運用這種力量了,羅格看著路邊的一小樹,用這力量向著它重重一擊,那棵小樹如被人重重地打了一掌,樹干發出喀嚓的聲音,險些折斷。羅格搖搖頭,這比起當時束縛住齊格飛的無形力場差得遠了,要知道當時這無形力場不但破碎了手腳上的鋼制鐐銬,甚至徹底壓制了力量尚沒提升到圣域級別的齊格飛。想起了齊格飛,羅格心頭涌起一陣火燒火燎般的恨意,若不是這個齊格飛,自己又怎么會和薇歐拉生離死別?這個仇,有朝一日非報不可。又想起齊格飛年紀輕輕,力量就已經進入圣域,自己不知道能不能有朝一日勝過他,想到這里,不由得又有一陣沮喪。

眼看著天色黑了下來,羅格在野外打了只野兔子,用火烤熟吃了,再找棵樹,爬到樹上休息去了。如此無事一連幾天。若干天后的一個黃昏,在轉過一座小山崗后,遠遠地,就可以望見一座迷霧繚繞的森林。

有些人認為迷霧森林和幽暗森林其實是同一座森林,因為迷霧森林就在幽暗森林的南端,跟幽暗森林是連接在一起的。這種說法被一些有識之士嗤之以鼻,在明眼之人看來,迷霧森林雖然和幽暗森林接壤,然后卻有著本質的不同。在這兩座森林之間,雖然沒有肉眼可見的界限,可是每一個人都知道它的界限在哪里。迷霧森林終年濃霧繚繞,然而這濃霧一接觸到幽暗森林的邊緣,就像遇到了一堵無形的墻,無法再前進一步,要么消失不見,要么翻卷回頭。如果從上空望去,就會看到,在無邊的森林之海,有一道筆直的線,劃分了南北,南邊的森林上空,終年白霧皚皚,而在這條線的北邊,不管陽光如何猛烈,一進入幽暗森林的范圍,就莫名其妙地迅速變弱,即使在晴天的中午,幽暗森林也如同處在陰天之中,幽暗森林也因此得名。迷霧森林中生活的是一些普通的野獸、異獸,而幽暗森林里生活的有記錄的卻是大都是黑暗生物,也有一些異獸,不過都是一些特別強大的異獸才可能在幽暗森林里生存。在幽暗森林深處,是無人知道的恐怖存在。

羅格看著無邊無際的幽暗森林,那里是整個大陸最神秘最可怕的地域。又看向南邊迷霧森林,那迷霧森林最南端的盡頭,迷霧深處,就是多瑪村所在。羅格嘆了口氣,看看天色已暗,于是就在附近,找棵大樹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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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蓮娜一邊狂奔,一邊暗暗郁悶。她是北方一個武學世家的后人,家族勢力宏厚。可是她偏偏愛上了朗格多克軍營里的一名小小的軍官,最終不顧家族的反對下嫁于塞拉斯。不過塞拉斯也頗為爭氣,短短時間內從一名普通軍官成為了統帥夏夫特身邊的一名得力助力,個人實力也提升得很快,假以時日,也有機會成為帝國的一員名將。在這次出征康奎恩之前,為怕他出意外,自己還將家傳的神器之一的生命水晶給他隨身佩帶。這樣一來,即使塞拉斯在戰斗中出現意外,生命水晶也能夠保存他的靈魂不消散,再找回他的尸體,放在家族珍藏的魔法藥水:生命之源中,修復他身體上的損傷之后,再通過魔法將他的靈魂安放回身體上。從而使他復活。這看起來不可思議,但是她的家族就有這個能力。

沒有想到塞拉斯出征之后,莫名其妙地在迷霧森林的盡頭失蹤,知道這個消息后的賽蓮娜發了狂地到塞拉斯失蹤的地方搜尋,卻沒有任何發現,不僅找不到塞拉斯的尸體,也找不到生命水晶。起初以為是殺死了塞拉斯的人拿走了生命水晶,幾番打聽后知道了殺死塞拉斯的人叫羅格,現在已經是康奎恩城內軍隊的一名軍官,她悄悄地潛入康奎恩城內,找到羅格,卻沒有從他身上發現生命水晶的氣息——神器與它的主人之間,往往有著不為別人所知的感應——當晚她刺殺羅格沒有成功,就退出了康奎恩城,想著再找機會殺了羅格,當然還有一個,雖然不是直接殺害塞拉斯的人,可是也不能放過了。聽說那人是什么光明教會的圣子,名叫非德。哼,賽蓮娜家族的信仰不是光明主神,更是不把光明圣教那套把光明主神尊為唯一的神的理論放在眼里。沒想到在城外,無意中遇到另一件事,改變了她的主意。

在城外,她無意看見一個趕路的精靈,見多識廣的賽蓮娜在那個精靈身上見到一件奇特的法器:引魂針。之所以不說是神器,是因為這件法器雖然奇特,卻沒有什么大用。它的作用是用來尋找已經死去,但靈魂還沒有完全消散的人的靈魂的。不管相隔多遠,只要有沾染了這個人生前的氣息的物品,利用引魂針,就能找到這個人尚未消散的靈魂,當然,時間長了的話,靈魂完全消散,又或者流落到異位面成為亡靈生物的靈魂核心,那就沒辦法找到了。

賽蓮娜一見這個法器,眼睛一亮,有了這個東西就可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塞拉斯的靈魂了。在跟蹤了多天之后,終于趁那個單純的精靈不備,把引魂針偷走了。不料被精靈發現了,追了上來。賽蓮娜自持武力強悍,跟她動起了手,不料那精靈看似柔弱,武技斗氣都不在賽蓮娜之下,近戰的時候一張長弓揮舞起來,不亞于一把鋒利的大劍。賽蓮娜剛想拉開距離發揮長鞭的優勢,沒想到那精靈一騰出手來張弓就射,根本不需要上箭,原來她的弓箭少見的魔法弓,只需要拉開,弓和弦之間就會自然形成光箭,只要是使用者目光所及之處,都是光箭的射程之內。賽蓮娜擊碎了幾支射過來的光箭之后,覺得事情不妙,撒腿就跑。

總算她的速度在那精靈之上,一路跑下來倒是甩離那精靈越來越遠。只是那精靈毅力非凡,眼見距離越來越遠,卻始終不肯放棄。而且她耐力比賽蓮娜要好,賽蓮娜休息的時間稍長一點,她就奔近了不少,所以距離雖漸遠,卻一直不能甩掉,路上遇到羅格,耽擱了一會兒,精靈稍稍奔近一點,馬上就一箭射過來。賽蓮娜只得放過羅格,轉身就走。

賽蓮娜雖然一路狂奔,可也不是沒有方向的亂跑,拿到引魂針后,在帶著精靈繞了一大圏后,終于抽出一點時間,很快地找到了塞拉斯的靈魂大致所在方向,幸運的是,塞拉斯的靈魂并沒有散消,而是還相當凝聚,位置就在當初失蹤的迷霧森林附近。確定了方向后,賽蓮娜一路向迷霧森林奔下去,只要找到了塞拉斯,就可以把引魂針還給那個精靈了,看起來那個精靈還挺好說話,到時道個歉,送點什么東西,說不定可以化干戈為玉帛。

迷霧森林邊緣。

夜已經深了,賽蓮娜從藏身的地方鉆了出來,從懷里拿出一個小小的圓盤,打開圓盤邊緣的一個小抽屜,放進一個小物品,關上之后,圓盤上一個小小的光點亮了起來,賽蓮娜的面色又驚又喜,光點指示所在,離她所在的地方竟然已經極近。辨別了一下方向,便向迷霧森林中跑了過去,剛繞過一個小樹叢,她忽然呆住了。

眼前是一只三米多高的巨大生物,后足著地,前足抬起,長長的尾巴拖在地上,渾身上下長著細碎的反射著磷光的細鱗,一雙赤紅的眼睛正盯著賽蓮娜,背后一雙看起來相對并不那么巨大的翅膀正在張開。

竟然是一頭龍。

賽蓮娜呆呆地看著眼前的龍,又低頭去看手中的引魂針,指針所指的光點,正是眼前的這個生物。賽蓮娜失魂落魄,不由自主地走前一步,低聲道:“塞拉斯,是你嗎??”

龍定定地看著賽蓮娜,沒有出聲,只有背上的翅膀隨著它的呼吸輕輕地翳動著。突然,龍張開了口,發出嘶嘶的聲音,緊接著吐出一口火紅色的如練的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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