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欣換了衣服出來發現他的東西還原封不動地擺在那兒,就問:“你住哪間?”
“鑰匙。”-他伸出手,雨欣把鑰匙給他。
洛逸銘把房間一個個打開,卻發現除了書房,另外的三間有兩間都是書。整整齊齊,很有規律,上面還貼著標簽。沒有一點灰塵,給人的感覺是它們絕不是擺設。
“你就住這間吧,又亮又寬敞。推開窗就能看到美麗的校園景色--”-洛逸銘走到那件沒書的房間時雨欣強上前說道。
“那一間”-洛逸銘打斷雨欣指著旁邊的一個房間道。
雨欣她不知道洛逸銘是:你指東他偏往西的人。
“那你就慢慢整理吧!”-雨欣氣憤地走到沙發旁坐下,想著一會兒那些書可能要被弄亂,那可是她整理了好久的,特意按照自己的習慣排好的。
結果一口水還沒吞下就看見一本書從房間里飛出來,接著是兩本、三本
“你給我停下!”-雨欣一下子站起來,手里的水也打翻了,顧不了那么多,就沖過去制止。
最后就是,洛逸銘百無聊賴地坐在沙發上喝著茶,而雨欣在滿頭大汗地搬那些書。所有書都搬出來時早已汗流浹背衣服都貼在了身上,走到桌前狠狠地瞪了一眼對面正悠閑地玩著電子設備的洛逸銘,抓起水杯準備喝。
“我要住那一間。”-洛逸銘又指著另一間裝著輸的房間說。
“噗--”-雨欣還沒來得即咽下的水都噴出來。
“你找死么!”
“你說什么?!!”-兩人同時發聲,洛逸銘站起來,兩人對視著,臉上都是水,眼里的火恨不得把對方燒死。
不過雨欣臉上是汗水,洛逸銘臉上卻是茶水。
“在我進那個房間之前,最好不要讓我看見書,不然就不是扔出去那么簡單了!”-洛逸銘扔下一句話,嫌惡地扯了一下被噴濕的貼在身上的衣服,到了浴室。緊接著就是嘩啦啦的聲音。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平靜-平靜-”-雨欣默默地念著。然后喝了幾口水又開始搬書。洛逸銘閉著眼睛隨手去摸沐浴乳,伸手處卻碰到了掛衣架。才意識到這里不是自己的浴室。
“!”-洛逸銘氣憤地拍了一下墻。看了一下里面連個毛巾都沒有更別說浴巾了。推開門看見外間的洗漱臺上只有一瓶洗發水,一袋潔面乳、牙刷牙膏和一塊香皂。
“啊!!”-洛逸銘剛走到套間外面的洗漱臺上拿了洗發水就聽到殺豬般的嚎叫聲。
雨欣剛準備進來沖把臉卻看到這樣的畫面,本能反應就是大叫。
“閉嘴!吵死了!”-洛逸銘一聲令下雨欣聽話地不叫了。
“被看光的是我!你知道有多少人排著隊要看我么?”-看她還愣在那兒沒反應過來,洛逸銘走到她面前蹲下身子在她腦袋上拍了一下,“去把我的衣服和沐浴露拿來。”-然后又進了浴室。
直到浴室的門關上,雨欣才反應過來。意識到自己剛剛的失態,臉唰一下紅了,幸虧沒人看見,心里暗罵自己,恨不得找個洞鉆進去。
“我我把你的衣服放這里了。”-雨欣說完拔腿就跑,生怕他會再出來。
雨欣把書都搬出來累的都直不起腰了。伸展伸展胳膊走到茶幾旁喝口水。
這時衛生間套房房的門開了,凌亂的頭發還滴著水,脖子搭了一條很寬很長的毛巾,隱隱約約可以看到那三塊腹肌,下面穿一條寬大的短褲,正赤著腳緩緩地走來
“咕咚--”-雨欣把口中分不清是口水還是茶水的液體咽了下去。
“看夠了沒!你的房間呢?”-直到那張放大的臉快要碰到自己的鼻子,雨欣才反應過來。刷一下臉又紅了。心里不停罵著自己,這是怎么了,長了這么大居然也開始花癡了,還一天兩次。
“你干什么?!”-看到他往自己房間走,雨欣才意識到他進的是自己的房間趕緊跑過去堵著門,“你不知道女生的房間是不能隨便進的么!?”可洛逸銘沒有停下的意思仿佛沒聽見還在往前走著。
“你你干嘛!”-雨欣貼在門上,心撲通撲通地跳。她動彈不得,不敢抬頭,臉漲得通紅,這還是她第一次這么近距離接觸異性。
洛逸銘把他緊緊壓在門上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又窘有委屈想哭又哭不出來,滿臉通紅的樣子。心情說不出的好。“流氓!變態--唔”-雨欣的嘴被堵上了。看到那張放大的臉,雨欣又一次傻眼了,也不知道掙扎了。
“這就是你多管閑事的下場。”-洛逸銘說著一只手擰開了門進去,他本來只是嚇唬她的,可剛剛看到她害羞的樣子,不知怎的竟然就那么控制不住地吻了她?洛逸銘躺在雨欣那張小床上,手不自覺地摩挲這嘴唇。
“我…我的”-雨欣眼睜睜看著他把自己關到自己門外,“我的初吻。”-雨欣后面的聲音也被擋在了門外,后退了兩步,靠在一邊的墻上喘息。心里還在想著剛剛那個吻,臉此時還是在發熱。
“多管閑事?”-雨欣對他這個理由弄得有些莫名其妙,她其實不知道,洛逸銘是從小被人伺候,感覺家里那些傭人拿工資干活是理所應當的,這也是一種工作。
再說他們的工資比得上一些城市白領,工作也很輕松。多少人還排著隊等著進來呢?而雨欣在一個每年都被評上優秀教師的媽媽的熏陶下成長,當然懂得尊老愛幼。所以看到福伯一大把年紀卻拿那么多東西當然看不下去。
雨欣可不知道福伯原名霍嘉熙,當年可是一名武術教練,一手創辦了全國最大的武術館霍嘉武館。人都對他忌憚三分。
不過現在交由他兒子霍振鵬經營著,霍振鵬從小跟著霍嘉熙闖蕩,什么血腥的場面沒見過,什么槍林彈雨沒走過,他長大后就在國外學習。回來后就開始著手打理武官事務,比之他父親更有腕力,更有經商頭腦。看到他由剛回來時的年輕氣盛到現在逐漸沉穩,打理武館也越來越得心應手,就很放心地把武官交由他經營。
只是幾年的時間霍嘉武館已經不僅僅只是單一的武館,而是以武術為主,餐飲,住宿,休閑娛樂為輔的沙龍。分館已經覆蓋全國,霍振鵬憑借敏銳的洞察力。更是把市場引向國外,全新的武術體驗,加上根據外國人的喜好新增的冒險刺激的娛樂活動備受追捧。瞬間在國外刮起武術熱潮。
現在的霍嘉武館的主營業務是在國外,盡管在國內他也占了很大市場。所以霍嘉熙根本不是為了那點工錢而來的。
他之所以這么大年紀還甘愿給邱嘯天當司機兼保鏢加管家,主要還是他把情義二字看的比生命重要。當年的他只是個會一些武術的混混,被一群混混打的半死不活扔在路邊,是邱嘯天救了他,他沒有問他的過去,而是問了一句話:“我們公司正缺人,你能來幫我么。”
第一次有人正眼看自己,第一次,有人是用懇請的語氣對自己說話。他給了他尊嚴,給了他勇氣,給了他自信。
在醫院,他親自看自己,傷病好后,他自己帶到他的公司對著全體員工只說了一句:“他是新來的,從此就是我們公司的一員。”
他讓他甩開不堪的過去重新開始。他從此就認真干,從最底層一步步得到的是周圍人的肯定,在他還想著再往高處爬的時候,想離他更近一些的時候。
他卻對他說:“這里只能給你提供暫時的水源,但它卻不能給你成長的沃土。”
所以他離開了,他用自己積攢的錢開了武館,剛開始,總免不了有同行,甚至來挑事。他真的不想再回到以前的那種永遠只能活在黑暗里的生活。
就在霍嘉熙絕望時,邱嘯天,本以為他只是一個只會經商,只會在商場上操縱一切科技的計算機天才,他的那雙手只會在電腦上敲。
可當看到他打那些人的時候,霍嘉熙看到了他的另一面他的殘忍,可自己居然很喜歡他的那種殘忍。以后無論是什么遇到什么他都擋在自己面前,替他擺平。直到自也能獨擋一面。
從各大新聞報紙上傳來的關于天華科技的一些數據,別人也許感覺很正常,可作為曾經在內部工作過的霍嘉熙來說,公司早以岌岌可危,內部已經快被那個叫徐美嬌的女人聯合一股外部勢力挖空了。所以他就把自己武館內曾經跟他出生入死的他的一些兄弟,想盡各種辦法輸入公司,逐漸掌控一些特權,才得以跟那股勢力抗衡。
一次他去醫院看一位受傷的兄弟,卻看到了邱嘯天從他私人主治醫生陳博榮那里出來,他只有一個人看來是不想讓別人知道。看到他的車開走,霍嘉熙才轉回來。陳博榮誓死不肯告訴他邱嘯天的身體狀況,盡管他知道霍嘉熙是真的擔心邱嘯天,盡管霍嘉熙也是他的兄弟,可他答應邱嘯天的事就絕不會失約。霍嘉熙也不為難他。他想知道的消息,無論白道還是黑道至今沒有他霍嘉熙打聽不到的。
胃癌晚期!當他得到這個消息時,他第一次希望他武館,午夜探組的手下可以失誤一回,他還會獎賞他們,他希望這個消息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