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劉邦的超級迷弟
- 群梟
- 曹岳稻
- 2767字
- 2023-07-25 23:38:35
豐立民來到打谷場的時候,一場龍爭虎斗正在進行。
李忠軍所率領的第一班正在和梁芹玉所率領的巾幗第一班進行戰(zhàn)斗。
打斗聲不絕于耳,士兵、農民站在邊上,看著這場精彩的對決。
此時,扮演官兵的李忠軍終于在同袍掩護下,找到了一個機會,手中的長棍急速刺出,不給勇猛的梁芹玉反應時間,棍頭直接點到梁芹玉的肚子上。
“嘶!”梁芹玉倒吸一口涼氣,柳葉眉疼的蹙在一起。
李忠軍卻沒有半點顏色,興奮的大吼一聲:“贏了!終于贏了!”
這是他第五次和梁芹玉對抗,第一次勝利。
豐立民看見,陳無病立馬跑到梁芹玉的身邊,小聲的關心:“芹玉,你肚子沒有落下疤痕吧。”
“木頭棍子,哪來的疤痕。”梁芹玉不耐煩的說道,“你怎么跟個娘們一樣?”
她走到李忠軍跟前,說道:“李班長,下一次你不會在贏我!”
李忠軍反駁:“我還會勝你!”
陳無病對著李忠軍喝道:“李忠軍,你是個男人不?怎么就不知道讓著芹玉?”
李忠軍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梁芹玉大怒,呼的一聲,棍頭指著陳無病大喝:“陳無病,軍隊無男女,只有士兵,你少拿我當女子看,你這個手下敗將!你什么時候才能和李大兄一樣勇猛?”
“芹玉,我比他可勇猛多了。”陳無病好像受到了天大的冤枉,唾沫橫飛的著急解釋。
他如此反應,出乎了眾人的意料。
大家以為,他被梁芹玉如此小瞧,第一反應應該是憤怒才對。
前世有著1.5次戀愛經(jīng)驗的豐立民卻看懂了這一幕,也明白了陳無病為什么每次都會輸給梁芹玉。
別問那0.5次是什么戀愛,那是青春懵懂的暗戀。
他拍拍手掌:“好了好了,你到底猛不猛,優(yōu)秀不優(yōu)秀,是要拿成績來證明的。”
豐立民的聲音,打斷了陳無病的話,場中士兵立正身形,左手放在右手手背上,微微彎腰,行禮。
這是中國古代軍士因身穿甲胄不便做出標準揖禮而演變成的抱拳禮。豐立民將他作為軍禮。
他繼續(xù)說道:“這樣吧,一個月后,也在此時此時,你們二十三班挨個演練軍姿、軍容、模擬戰(zhàn)斗,勝者,我獎勵你們一場全羊宴,如何?”
“好!”梁芹玉說道,“我們巾幗第一班,一定勝利!”
李忠軍不甘于后:“我們第一班才是冠軍!”
“我們能參加嗎?”有農兵問道。
“當然可以。”豐立民回道,“你們也是我的兵!”
農兵們的眼神也熱絡起來。
……
下午,稅使來到古隆、凌平、新班、同化四鎮(zhèn),宣布征收剿匪稅后,百姓果然喧鬧起來,尤其是在聽說民豐鎮(zhèn)不征收剿匪稅后,百姓們更是嘩然,配合收稅的地主們派出奴仆,將那些鬧事的村民打砸一番后,那些喧囂的聲音才停了下來。
但一個選項也擺在了那些活不下去,不想賣兒賣女的百姓眼前。
那就是投奔豐立民,這樣既可以不用繳稅,還可以領到五斗糧,分到田畝。
于是,一些百姓拋棄家宅,拖家?guī)Э诘奶与x本鎮(zhèn),去投奔豐立民。
四鎮(zhèn)地主得知后,派出家奴,把守在各個路口,只要看到那些逃離的同鄉(xiāng),先是一頓胖揍,然后攆回家里。
開玩笑,人都跑了,地主老爺怎么賺差價,地主老爺家的千畝良田誰來耕?
讓地主老爺自己耕?別鬧,人是地主,不是百姓!
其中,王美婦的娘家,同化鎮(zhèn)的把守最為嚴格。
因為,在得知豐立民造反后,怕死的王員外招募了一批潑皮,以金銀良田拉攏,豢養(yǎng)在家中,作為打手,并且裝備了兵器。
此時,同化鎮(zhèn)的一條小路上。
一家五口人被一群袒胸露乳、紋著虎豹狼等兇物刺青的潑皮堵住。
看著這幫潑皮手上的長槍短刀,皮膚黢黑的戶主顫顫驚驚的乞求:“各位好漢,讓我們一家老小過去吧,留在這里,我們是真的活不下去了。”
“嘿嘿!”一個刺著惡狼紋身的潑皮獰笑一聲,指著他年僅七歲的女兒說道,“你不是還可以賣女兒嗎?稅使可是把人牙行的管事請過來了。”
那戶主如遭雷劈,他家就這一個孩子啊。
“胡說!”打頭的潑皮怒喝,“你也是有孩子的人,怎能說出如此喪良心的話?”
那潑皮劍眉星目、長著一張國字臉,身高八尺,披著一身精美皮甲,手持長矛,腰跨橫刀,看起來好似一身正氣的大將軍。
只不過,脖頸手背間露出的龍鱗,卻毀掉了這三分正氣,平添五分兇煞。
那潑皮露出笑容,掏出三十枚銅錢放到戶主的手上:“老丈,我看你也是貧苦之人,這三十枚銅錢我就給你,你交了稅后,用剩下的錢買些糧食,省著點吃,應該可以撐到夏收。”
五代時期,是一個鉛錢泛濫的時代,雖然南漢朝廷規(guī)定,一枚鉛錢和銅錢是等價的,但金屬價值擺在這里,大家都不是傻子。
那戶主看著手中的三十枚銅錢,一時間五味雜陳。
那潑皮頭子好似活菩薩,繼續(xù)說道:“老丈,守在這里,非我等本意,但我們既然收了王員外的金銀,就要盡到職業(yè),還請你諒解。若錢財、糧食不夠,你盡管來找我,但就一個要求,此事萬萬不可聲張,被那王員外知道了,你我都吃不了好。”
“唉。”那戶主嘆息一聲,“說起來,我和王員外還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親戚,我們祖上可是親兄弟啊,可是,他如今卻把我們往死里逼,連你這個外人都不如。”
那潑皮頭子好似無意,說道:“王員外確實做的不地道,他家里的糧寧愿發(fā)霉,也不愿用來救濟你們,他家里的錢財寧愿買到地底被老鼠啃食,也不愿替你們交了這點稅。”
說完,潑皮頭子嘆息一聲,這才意識到多言,慌張的叮囑:“這話你可別給人說!”
戶主聽到這話,哪里還能忍住,破口大罵:“王真,你不當人子,你這個畜生,你生兒子沒屁眼!”
潑皮頭子驚慌失措的堵住戶主的嘴:“老丈,慎言!慎言啊!你可千萬別給人說啊。”
說完,一邊將戶主一家往鎮(zhèn)里退去,一邊不厭其煩的叮囑:“一定不要給人說啊,還有這錢財,不夠來找我,悄悄地,趁著天黑。”
在戶主一家徹底消失在潑皮頭子的視線里后,他的嘴角,抹出一條獰笑。
之前那讓戶主賣女兒的潑皮討好說道:“任大兄,我這次演的怎么樣?”
潑皮頭子任景驍開懷大笑:“不錯,越來越真了。”
另一個潑皮不解的問道:“大哥,你是轉了性子,今天怎么當起了散財童子?”
“哼!你們懂什么。”任景驍雄傲然說道,“給他們錢財,是讓他們記得我的好,我故意說王真家里糧食發(fā)霉,錢財很多,就是讓他們將我和王員外進行對比。如此,不就顯的我很和善,是個大善人?”
發(fā)問的潑皮摸摸腦袋:“可這圖什么啊?”
任景驍冷笑:“圖什么?圖個好名聲。現(xiàn)在豐立民已經(jīng)扯起了造反的大旗,劉氏的統(tǒng)治越發(fā)的殘暴,百姓越發(fā)難活,有了豐立民的榜樣,造反者只會越來越多。”
他一副指點江山的樣子:“爾等看著吧,今年夏收,暴漢的稅賦肯定更加嚴重,到時候只要振臂一揮,這些受我恩惠的百姓就會跟我造反,到時候我們殺了王真,吃香的,喝辣的,豈不美哉。說不得,我也可和那潑皮劉邦一樣,成為皇帝呢。”
他的眼前,似乎看到了王美婦婀娜的腰肢和那走動間扭動的美臀。
我是劉邦,這王美婦就是我的呂后啊,不,應該說是曹寡婦,正好都死了丈夫。
另一個潑皮振奮的說道:“沒錯,劉邦腳底有七顆痣,我們大哥的腳底也有。”
“大哥腳底的痣是紋的。”一個沒眼色的潑皮心直口快。
任景驍冷冷的瞪了他一眼,那潑皮立刻改口,信誓旦旦的說道:“是天生的!天生的!大哥出生的時候我親眼看見的!”
“你是我阿耶(爹)啊,親眼看見的!”任景驍朝著那潑皮的腦門,一拳錘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