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龍八部世界,
與王語嫣和李青蘿敘舊之后,因心急【北冥神功】之事。
離開燕子塢之后,按照大宋地圖。
經過幾日的長途跋涉,朱天馬不停滴的趕路,終于接近了目標。
然后,在山腳處的一戶農家那里,朱天竟意外的打聽到此界距離擂鼓山不遠了。
朱天頓時大喜過望,有種苦盡甘來之感。
再三確定此處就是在擂鼓山附近之后,便向村民打探擂鼓山的情況,詢問是否有人隱居等?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也從中獲知了確切的隱居地點。
雖然,村民們并不知曉隱居之人的身份信息,但應該是八九不離十,就是蘇星河無疑了。
向村民表達謝意,留下一些碎銀之后,朱天便沿著目標方向,迫不及待的上了大道。
一路急奔,
行至午間,
終見到心心念念的擂鼓山。
登山而走,山路的地勢越來越高,進入四季入春的擂鼓山,仿佛置身于世外桃源。
滿滿的春色盡收眼底,五彩的幻蝶往來入織,路邊莫名的野花也散發著醉人的清香,四周群山環抱歪歪斜斜的一條曲徑通向不知名的遠方。
就這樣步行了半個多小時,來到了一處與眾不同之處。
只見竹蔭森森,景色清幽,山澗旁有一個用巨竹塔建的涼亭,構造精雅,極為不凡,竹和亭融為一體,顯現了構建者的超高手藝。
見到此處,朱天心中大喜,并未停下休息,便健步如飛,向山上疾步而去。
山谷之中,
松樹林立,一陣風過,松聲若濤。
三間木屋前,一株大樹之下,只見一人坐在一塊大石旁,雙眼死死的盯著石面上的棋盤。
這是一個矮瘦的干癟老頭兒,正是聰辯先生蘇星河。
蘇星河精通琴棋書畫,醫學占卜,但就是不精通武功,結果被丁春秋所擊敗,為了避禍,才隱居至此。
蘇星河一生的心愿就是為師父滅了叛逆弟子丁春秋。
可惜啊,他自己做不到,未來便只能聽從師命,以棋局召集能人,收入逍遙派,代行這個心愿。
但如果可以的話,蘇星河更希望是自己繼承師傅無崖子的衣缽,獲得師傅的畢生功力,親手鏟除丁春秋,為逍遙派清理門戶。
但無崖子并不想只是簡單的報仇而已,否則,他隨時可以將內力傳給大弟子蘇星河。
他之所以擺下“珍瓏棋局”,便是希望能找到一個有大智慧、悟性極高之人,符合自己要求的逍遙派傳承之人。
報仇只是其一,門派的傳承是其二。
或許,
在無崖子的心中,門派的傳承大過于為自己報仇吧!
如果大弟子能破解“珍瓏棋局”,無崖子又何必舍近求遠呢?
珍瓏棋局,既是對蘇星河的考驗,也是蘇星河的機遇,至于能不能把握住機會,便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可惜啊,蘇星河天資有限,這么多年月過去了,參悟如此之久,卻始終難以破解。
無崖子也是無可奈何,對于大弟子蘇星河亦是失望至極。
但蘇星河卻依舊心有不甘啊!
他一直不愿放棄,一直懇求無崖子給予他機會,到手的機遇,本該屬于他的機遇,他如何能輕易放掉!
所以,一有時間,他便來到青石棋盤旁思索,只求尋得一時靈感,破解其中的奧秘,獲得師傅的認可。
“好有趣的棋局啊,但老先生為何不退一步呢?”
正在全神貫注盯著棋盤的蘇星河,猛然被陌生的言語驚醒,渾身一顫,這才發覺是自己太過于沉迷其中,以至于忘卻了防備四周。
讓眼前這名陌生的公子走到了身旁,還毫無察覺。
蘇星河抬頭盯著眼前不足三米的俊朗少年,連忙站起身來,向其深深一揖,說道:“貴客臨門,老朽蘇星河失禮了,罪過,罪過!”
朱天回禮后道:“是在下失禮在先,冒昧叨擾,打擾老先生觀棋的雅興了,還請見諒。”
蘇星河罷手表示無礙,耳邊忽然傳來師傅無崖子的急促聲:“星河啊,速速詢問那少年人剛剛之言,究竟是有何深意?”
聽其語氣,急切之中有種期待之感,蘇星河頓時明了。
或許,師傅要等到的有緣人,就在眼前了。
心中頓時不知是喜?
還是悲!
蘇星河不動聲色的看著朱天,回想剛才那句打亂他思緒的言語,心中默默的揣摩起來,但也沒有忤逆師傅,開口問道:“公子,剛才所言之語,讓老朽退一步?不知何解?”
說完,雙眼注視著對方,希望對方能給予自己想要的答案。
但,又有些害怕這個答案。
朱天轉頭看向棋局,說道:“在下只是略懂圍棋,并不精通,如有說錯之處,還請老先生見諒。”
見蘇星河示意自己繼續,朱天也不在客套,按照原先的想好的思路,說道:“此棋局中劫中有劫,既有共活,又有長生,或反撲或收氣,花五聚六,復雜無比。”
“但,棋如人生,人生如棋!”
“人生不只有勝負,若下棋者,一味著追求勝利,便深陷其中,難以自拔。最終只會是前有追兵,后無退路,陷入死局。”
“既然如此,何不退一步海闊天空?”
蘇星河盯著棋盤問道:“如何退?”
朱天道:“置之死地而后生,自絕生路,死中求活。跳出死局,無需像以前那樣縛手縛腳,顧此失彼。”
“既無退路,前方便是生路!”
蘇星河自言自語道:“無需糾纏一時的得失,將自己陷入其中?跳出其中,先死后活?”
邊說,雙手快速的拿起黑白棋子,快速在棋盤之中落下,不出一會,蘇星河看著眼前一片明朗的棋局,頓時大笑道:“妙啊!真是妙啊!”
笑著笑著,忽然淚流不止道:“我怎么沒有想到呢?”
朱天道:“正所謂,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
“或許,是因為老先生深陷其中,眼中只有勝負,心中的包袱太多,難以放下,談何置身事外呢!”
蘇星河擦拭眼角的淚水,道:“老朽一時失態,讓公子見笑了。”
“這個珍瓏棋局,乃我師父所制。”
“當年,師父窮盡三年心血,才將此棋局布成,一心盼望有才智雙絕之士能予以破解。”
“可惜,老朽才疏學淺,悟性一般,在此消耗近三十年光陰,多年辛苦鉆研,卻始終未能參解頓悟其中奧秘。”
蘇星河抬頭望向朱天,說道:“今日,聽君一席話,頓時茅塞頓開,原來老朽的心魔一直是師弟丁春秋,也一直是自己。”
“因專鶩雜學,以至于武功難以取勝丁春秋,因害怕失敗,擔心讓師父失望,卻反而深陷其中,久久難以解脫。”
“如今,棋局已經被公子看破,也算是了卻了老朽心中的負擔,老朽在此謝過公子。”
說完,便起身抱拳行禮,然后不等朱天回話,便繼續道:“我師父布下此棋局,數十年來無人能解,公子今日忽然至此,一言道破其中奧秘,既是天意,亦是緣分使然。”
“我師父在里面等候多時,請公子入內詳談。”
朱天謙虛道:“在下云游至此,亦是誤打誤撞,見棋局心癢難耐,便胡說一番,是非對錯,還請老先生海涵。”
蘇星河笑而不語,引導朱天來到三間木屋之前,說道:“公子,請進!”
朱天看著眼前的房屋,竟沒見門戶,尋常人就算尋到此處,也不知如何進入吧!
朱天呆在原地,有些無語的看著蘇星河道:“此屋無門,想要入內,便只能以蠻力破墻而入。”
“在下雖會一些武藝防身,但實在是看不出其中的門道,若蠻力而入,驚擾了令師尊,亦是不敬,還請先生教我。”
蘇星河細細的打量了朱天一番,笑道:“無妨,小事爾,老朽這就為公子開路。”
隨即一掌劈出,一聲砰砰巨響傳來。
原本利用奇門遁甲之術構建的通道大開,那堅固的門板,喀喇一聲,立即碎裂開來,露出一個漆黑的洞口。
朱天抱拳施禮,然后從巨大的洞口穿門而入。
雙眼猛然進入陌生漆黑的環境,一時難以適應,未看見絲毫景象。
靜靜等待一會兒后,才適應漆黑的房內,借助洞口滲透進來的光亮,細細的打量四周。
一間空空蕩蕩、一無所有的房中,未見到任何人影。
就在此時,一旁的木板墻壁轟然炸開,只見一個空蕩蕩的房間內,有一個人盤坐在半空。
看似仙人,卻宛如鬼魅。
無崖子道:“竟是一個相貌出眾的少年郎啊,哈哈!真是天不絕我啊!你速速過來,莫讓老夫久等了。”
就在無崖子打量自己的時候,朱天也打量著對方。
只見無崖子長須三尺,臉如冠玉,臉龐更無半絲皺紋,年紀顯然已經不小,卻仍神采飛揚,風度閑雅。
然后余光掃視四周,仔細查看之后,才看清楚他只是借助漆黑的繩子,懸浮于空中。
也不知道,這等裝神弄鬼的手段,究竟為何?
難道只是為了體現自己是絕世高人的風范?
朱天心中吐槽了一番,但表情卻恭敬萬分,不敢懈怠絲毫,行禮后說道:“晚輩朱天,拜見前輩,不知前輩有何賜教。”
無崖子盯著朱天細看,心中是越開心,越滿意,心情頓時歡悅了不少,對著朱天笑道。
“你內力稀疏尋常,以外家功法為主,顯然是不會什么高深的內家功夫,想來,應不是什么名門正派的弟子吧!”
“大概,還無師承吧!”
朱天點頭道:“在下并無師承,一身武藝,東拼西湊,多以朋友私下傳授幾招防身為主。”
無崖子道:“如此甚好,你既能游歷至此,想必也是上天的安排,亦是你我之間注定的緣分。”
“而你又能解破我苦思冥想的棋局,其聰明才智和心性,自然非凡,其相貌亦是俊朗無比,當得上一國之俊杰。”
“我本想借助珍瓏棋局,為我逍遙派收一個天資聰穎、英俊瀟灑的弟子,以便將畢生功力傳給他,為我清理門戶。”
“而你之到來,宛如天意。”
“既天意如此,老夫便順應天命。”
“好孩子,你過來跪下磕頭拜師吧!”
朱天也沒有矯情,更沒有猶豫,他來此本就是為了無崖子的內力和武功。
此刻,向他磕幾個頭應是理所當然的,當下便畢恭畢敬的跪下,向其磕了幾個頭。
然后,按照無崖子的指示,來到他的跟前,等待他的傳功。
無崖子道:“你內力根基極弱,但一身氣魄強勁,想必外家功夫極為了得,可稱得上行家了。”
“你內弱外強,倒是蠻適合修煉我逍遙派的《北冥神功》,你福緣深厚,但能接受我幾成內力,便要看你自身的造化了。”
“注意,留心了,細細感受我北冥真氣在你體內運轉的軌跡。”
說罷,
無崖子突然身形拔起,在半空中一個筋斗翻身,頭下腳上的倒落下來,腦袋頂在朱天的頭頂,兩人天靈蓋和天靈蓋正是接軌。
傳功,開始了!
北冥神功,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