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龍八部世界,
擂鼓山上,
作惡多端、惡貫滿盈的丁春秋斃命之后,
神木王鼎落入了朱天的手中,其他的星宿派門人皆被殺怕了,飛快的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可蘇星河受了重傷,已是進(jìn)氣多出氣少,看樣子活不成。朱天走到他身旁將他扶到旁邊的石凳上。
為其查看傷勢,確是中毒太深了,已是無救了,無奈的嘆了口氣。
朱天道:“師兄,是我來晚了。”
蘇星河無所謂的搖了搖頭,看著死無全尸的丁春秋,蘇星河狂笑不止,邊笑邊道:“沒想到你丁春秋也有這天啊!”
“老天有眼啊!”
隨后對朱天笑道:“師弟何必介懷,你替我們逍遙派清理了門戶,丁春秋已死,師傅的心愿也完成了。”
“珍瓏棋局也早就破了,我也死而無憾了。”
朱天問道:“師兄,你還有什么遺憾嗎?師弟必將替你達(dá)成。”
蘇星河中毒嚴(yán)重,已經(jīng)深入五臟六腑,此刻亦是進(jìn)氣多,出氣少,腦中慢慢回想自己的一生,一時間也不知道還有什么遺憾未了。
然后,看著丁春秋的尸體,搖了搖頭。
大笑幾聲,重傷而亡。
安葬好蘇星河,朱天一把火將小屋燒了,熊熊大火會將無崖子和蘇星河回憶化去,他們可以安息了。
此事已了,該進(jìn)行下一步了。
剛下山,
朱天就發(fā)現(xiàn)有人在跟蹤自己,此人武功不怎么樣,遠(yuǎn)遠(yuǎn)的就被發(fā)現(xiàn)了動靜。
朱天猜測,很有可能是星宿派的弟子不死心,想從自己手中拿回神木王鼎。
朱天沒有理會,當(dāng)做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繼續(xù)前行,等到一片樹林時,乘機飛上一顆樹梢上,冷眼等著跟蹤自己的人出現(xiàn)。
果不其然,
未過多久,跟蹤者便顯露出來。
來人是一個少女,美貌俏麗,全身紫衫,一雙大眼烏溜溜地,滿臉精靈之氣,嬌小玲瓏,雙目靈動有神。
十五六歲的少女,秀眉星目,皮色白凈,五官精致,相貌倒是極美,給人感覺甚是可愛。
一見此人,就有種熟悉感!
朱天瞇著眼睛,認(rèn)定她就是阿紫。
一個天生樂觀,從不悲天憫人,別人要是想傷害她,她卻總能想出各種狠毒的法子讓人家更倒霉的“熊孩子”。
她本是一個樂觀而聰穎的女孩,原本是討人喜歡的,但因手段不知輕重,太過狠毒卻往往遭人討厭。
在阿紫的世界里,只要為了活著,做什么陰險狠毒、不擇手段的事都是無所謂的。
活著,才是第一選擇!
其實啊,
這樣一個女孩子,說實話的確很獨特,但不是朱天喜歡的類型,因為他就是一個為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可以不擇手段的人。
他不喜歡自己的女人也像他一樣。
這叫異性相吸,同性相斥!
反正,這世間的罪惡、狠毒、自私自利的無底線之人,有他一個人就夠了,他不希望在自己女人身上看見自己的影子。
邪惡之輩,有他一個就行了。
朱天從樹上一躍而下,站在阿紫的身前,攔住其去路,對著滿懷戒備的阿紫問道:“你想要神木王鼎?”
阿紫瞪著圓圓的大眼,骨溜溜地向朱天打量著,但沒有說話,她不清楚朱天的性格,所以不敢隨意亂接話,怕惹怒了朱天。
被他一掌擊斃了,那就死的太冤了。
剛才,她可是遠(yuǎn)遠(yuǎn)的看見這個男人大殺四方的,手段高明異常,她的那些同門皆是一招斃命。
朱天問道:“為何不說話?既然怕死,為何有膽子跟來?”
清秀美麗的阿紫一雙大眼烏溜溜地,想應(yīng)對之策,滿臉精乖之氣,很具有迷惑性,讓人喪失精通心。
畢竟,誰也不會想到,想阿紫這樣一秀麗活潑、天真可愛的少女,行事會異常的毒辣。
此時,陽關(guān)照射到阿紫臉上,臉蛋有如蘋果般鮮紅可愛,誰能想得到這天真無邪的臉蛋之下,隱藏著無窮無盡的惡意。
見阿紫無言,朱天嚇唬她道:“我啊,其實并不想殺你。”
“像你這樣一位美貌可愛的小姑娘,殺了實在可惜啊。不過,誰叫你自己找死呢,一定跟來,這叫做自尋死路了。”
阿紫頓時被嚇得臉色蒼白,卻不敢胡亂生動,生怕一動,便被對方一掌擊斃了。
阿紫裝作可憐兮兮的說道:“求公子可憐。我本是世家女子,因父母一不小心得罪了丁春秋,全家被殺了。”
“我因為長得聰明伶俐,是被丁春秋抓住當(dāng)做丫鬟,服侍其左右多年。”
“如今,丁春秋已死,我心中高興,想向恩人當(dāng)面表達(dá)謝意。”
“又有擔(dān)心被恩人誤會,一時間不知如何答復(fù),還請公子勿要見怪。”
真是鬼話連篇啊!
若不是知道其底細(xì),還真有七分就信了,誰讓阿紫的外表單純可愛,太具有迷惑性呢?
朱天取出神木王鼎,阿紫一看眼睛頓時冒光,朱天笑道:“我還以為你是為它而來呢?”
“其實,它對我并無益處,剛才奪走,只是不想那些人為之殺戮不斷。”
“所以,如果你想要的話,我可以給你。”
阿紫先是一喜,隨后便知道自己的偽裝被其看穿,頓時戒備的看著朱天道:“你有什么要求。”
她聲音嬌嫩,清脆動聽,猶如百靈鳥一般動聽。
朱天看著她,笑著問道:“不裝了?我呢,也沒有什么要求,至于為什么你想要,我便給你呢?”
“理由倒是很簡單,呵呵,因為我是你的姐夫。”
此刻,
一個陌生人突然對自己說,說是自己的姐夫,正常人木有人會相信的。
阿紫也愣住了,上下打量著朱天,覺得太不可思議,她都不知道自己還有個姐姐,現(xiàn)在卻冒出個姐夫。
只不過,只要能將神木王鼎弄到手,他是說什么都無所謂了。
阿紫眼珠一轉(zhuǎn),立即借坡上驢,喜笑顏開道:“真的?姐夫,你真的是我的姐夫?”
“姐夫啊!我終于找到你了。”
邊說邊跑向朱天那里,她顏若朝霞,雙眸燦爛,眼神總有狡黠之色,眉宇之間似笑非笑。
一看就是一個狡猾的小妮子。
見阿紫借機打混,朱天也不在意,將神木王鼎收起,對阿紫道:“你解開自己衣服,看一看自己的左肩。”
阿紫跟朱天才剛剛相識,現(xiàn)在,見他叫自己解開衣衫,倒是一怔。
隨即,
認(rèn)為是朱天對她有不良企圖,先說自己是他的小姨子,現(xiàn)在就寬衣解帶了,等下不就……霸王硬上弓了……
阿紫臉色大變,連忙后退了幾步,滿懷警戒的看著朱天道:“你想做什么,你想都不要想,我不是個隨便的女人。”
見阿紫誤解了,
朱天也懶得解釋,輕笑一聲,說道:“如果,我對你有什么非分之想的話,大可直接將你制伏,到時候還不是隨我任意處置。”
朱天接著說道:“你肩頭上,是不是有個【段】字,你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嘛?”
阿紫連忙問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這個秘密,天底下,可是沒幾個知道的,朱天是怎么知道的?難道他真的是自己的姐夫?
“你姐姐阿朱身上也有這個字,一模一樣,你爹娘將你們送給旁人之時,在你們肩上刺的,以便留待他日相認(rèn)。”
“還有,你身上應(yīng)該有一個金鎖片,跟阿朱那個金鎖片,也是一樣的,上面也鑄著十二個字。”
“你的字是:【湖邊竹,盈盈綠,報來安,多喜樂。】她鎖片上的字是:【天上星,亮晶晶,永燦爛,長安寧。】這里面嵌著你們母親的名字。”
“你母親姓阮名星竹。這對鎖片,是你們爹爹送給你們媽媽的,她生了你們姊妹倆,給你們一個人一個,帶在頸里才送人的。”
阿紫冷哼一聲,氣憤道:“那有這樣的父母啊,既然都已經(jīng)送人,為什么還要留著想相認(rèn)呢?”
朱天解釋道:“因為,你爹爹身份特殊,已經(jīng)有了正式發(fā)妻,你母親呢?是插足者,兩人并不是正式夫妻。”
“所以,你懂的,她們先是生下了阿朱,第二年又生了你。”
“后來你爹爹要回家了,你媽媽不放他走,兩人大吵了一場,你媽媽還打了他,你爹爹沒還手,可還是要走。”
“后來沒有法子,兩人只好分手了,各奔東西。”
“但是,你外公家教很嚴(yán),要是知道了這件事,要事知道你母親未婚生子的話,定會殺了你媽媽的。”
“所以,你媽媽不敢把你們姐妹帶回家去照顧,只好分別送了給其他人家收養(yǎng),但盼日后能夠相認(rèn),在你們姐妹倆的肩頭都刺了個【段】字,因為你父親姓段。”
阿紫靠著樹上,雖然知道了一切,也相信朱天所言非虛,應(yīng)該就是實情。但是,卻很難有所感觸。
她不是一個多愁善感的女人,對此,她表現(xiàn)得極為平淡,像是在聽一個故事一樣,完全與她無關(guān)。
阿紫道:“我那位拋家棄子的父親是誰?”
朱天道:“他嘛?你想知道,便告知你唄!你父親是大理國鎮(zhèn)南王段正淳,未來的大理國君。”
阿紫抬起頭,看著朱天道:“為什么告訴我這些。”
朱天道:“那有那么多為什么?遇到了,便聊聊唄。你姐姐現(xiàn)在在姑蘇曼陀山莊,我想你去找她。”
“畢竟,你們是親生姐妹。”
其實,朱天是心軟了,想給她一個家。
阿紫這個小妮子,是一個苦命孩子,為了生存,阿紫學(xué)會阿諛奉承,學(xué)會了奸詐。
若有的選擇,若有更好的選擇,若段正淳和阮星竹是一個合格的父母,她將會是另一種生活。
阿紫搖頭道:“我一個人過得好好的,為什么要去姑蘇?哪里是她的家,不是我的。”
見此,朱天無可奈何之下,再次拿出神木王鼎,誘惑道:“如果你愿意去,我就將它給你。”
阿紫聞言大喜,樂道:“真的?那你快給我。”
朱天又將神木王鼎收了回去,笑道:“你這個小丫頭片子,我不相信你,怕你拿了東西不去。”
“我現(xiàn)在要出去辦些事情,等我返回姑蘇,若看見你在曼陀山莊的話,就將它給你了。”
“就這樣定了,我先走了,咱們姑蘇見啊!”
朱天說完,不等阿紫回應(yīng),撂下一句話就先行離去,阿紫看著遠(yuǎn)去的朱天,氣得直跳腳。
卻也只能往姑蘇方向走去,除非她真的不要神木王鼎了,可神木王鼎的誘惑力太大。
阿紫不得不妥協(x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