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托看著咆哮的狼人,沉默許久,才說:“你有沒有想過,那個巫師是騙你的。”
“騙我又如何?反正現在就有一個妖精在我面前,試試不就知道了,反正所有妖精都該死。”狼人不斷將爪子捏緊又松開,一雙藍眼睛死死盯著伊莉雅。
伊莉雅被看的小臉煞白,在馬背上不停顫抖。
“嗯,也就是說,只要我把她給你,你就讓我走?”亞托托著下巴思考說。
“沒錯,放心,我可不會像卑劣的人類那樣言而無信。”狼人說道。
“好啊。”
亞托說出這句話,身后的伊莉雅頓時呆住了,抓著馬鬃的小手松了開來。
“但是,就看你搶不搶得到了!”
亞托說完猛的在馬屁股上用力一拍,馬兒發出一聲嘶鳴,撒開丫子飛奔起來,伊莉雅剛松開馬鬃,還沒反應過來,差點被甩下馬去。
“給我攔住她!”狼人急迫喊道,但突然發現自己用人類的語言狼群根本沒動靜。
“好狗不擋道!”
亞托以氣御劍,長劍穿過煙霧,寒光帶著西西河草的煙霧,將擋在馬兒前方的所有狼群通通斬殺。
“嗷嗚!”狼人發出嚎叫,狼群立刻行動起來,一群撲向亞托,又有一群朝伊莉雅聚攏。
“風!起!”
亞托高喝一聲,舉起右手,手上的戒指青光大放,一股狂風席卷而來,形成一道旋風,將燃燒的西西河草卷起,頓時整個旋風都燃燒起來。
亞托站在火焰烈風中,衣服邊角都掛上了點點火星。
“破!”
熱烈的狂風呼嘯著,猛的擴散開來,席卷了整個狼群。
一時間嚎叫聲不斷,幾十只野狼身上著火滿地打滾,加上西西河草燃燒形成的煙霧對它們也是致命的,這一下就死掉了一大片,毛發燒焦的臭味和烤肉的味道彌漫開來。
“這玩意還挺好用的,就是消耗怎么這么大呢......”亞托一手撐膝,一手抹著額頭上的汗珠說道。
他剛才把戒指上的最后一條血槽,那個元素魔法用掉了。
伊莉雅在馬背上已經跑遠,不遠處狼人緩緩站起身,它身上的毛發也燒焦了一大片,冒著點點火星,但西西河草的效果對它好像不是很明顯,它站在煙霧的余波中,微喘著氣。
“你可真的不知好歹。”
它將身上一大塊燒焦的毛發撕扯下來,而那塊血肉模糊的地方,居然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出了新的毛發。
“是的,我從小師兄弟們都說我叛逆。”
亞托手握長劍,直指狼人。
“狼兄,切磋切磋?”
“去死吧!”
狼人發出一聲咆哮,張開利爪,一躍而起,朝亞托撲來。
刺啦!
劍刃和利爪刮在一起發出刺耳的摩擦聲,狼人野獸般的攻擊不斷朝亞托落去。
劍光和爪子的殘影在夜色中紛亂閃爍,狼吼聲和悶哼聲混雜。
這只狼人明顯比那只紅熊要強太多,不管是力量還是反應速度,在它狂風暴雨般的攻勢下,亞托只能不停防守。
但他并不是單純招架,雙方的體型差距和力量差距不是過大,硬拼只會自討苦吃,他在一次次攻擊中熟悉狼人的攻擊習慣,只要了解它所有的攻擊招式,那其中的破綻也相當于被他掌握。
于是他硬撐過狼人的一次次進攻,為了找出那一瞬間的破綻。
終于,在狼人一次左揮爪的瞬間,它的左側面暴露出了大片的毫無防守的空擋。
“就是現在!”
亞托一側身,假裝被利爪擊中腳步踉蹌,在狼人想要趁勝追擊之時,甩出長劍,朝它左側刺去。
但沒想到,狼人居然在雙爪已經無法收回的情況下,一扭頭用牙齒咬住了長劍!
“好牙口!”
亞托借此空隙,往后一踏,運轉氣息至喉口,對著狼人就發出一陣震蕩空氣的獅吼。
獅吼功掀起的氣浪讓狼人毛發后掀,在亞托本以為得手之時,狼人后退數步,接著舉起利爪,插進了自己的耳朵,用力一扯。
鮮血帶著腦內組織以及周圍皮膚一齊被爪子扯掉,它居然為了抵抗獅吼親手把自己耳朵戳破了!
亞托有些傻眼,沒想到這狼人居然會這么狠。
“這種小把戲,你覺得我會沒有防備嗎?”
狼人吐出嘴里長劍,前肢在地面一踏,一躍而起,從空中朝亞托再次撲來。
肩膀一抖,背上的另一把斬劍飛出,他將長劍往身前一橫,接住了狼人的撲擊,但自身也被按倒在地。
狼人近在咫尺,死死按住他的長劍,亞托已經能聞到它身上那股野獸的騷臭。
而讓他驚訝的是,他看到狼人的耳朵,那四周的傷口居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著。
這家伙的還有著這么恐怖的自愈能力!
狼人對著身下的亞托張開滿是尖利牙齒的大嘴,一股腥臭直撲他的鼻腔。
“你多久沒刷牙了......”亞托撐著劍,吃力說道。
“你進來看看?”
狼人猛地朝亞托一口咬去,他一歪腦袋,躲過咬擊,接著一抖手將劍刃往它嘴里卡去。
亞托將力量集中于小腿,用力朝狼人腹部猛地的一踹。
那是它身體最柔軟的地方,它立刻露出吃痛的表情,亞托趁機在揮劍它嘴角一抹,抓住它腦袋上的毛發,用力一拉,借力翻身騎到了它的背上。
狼人立刻反應過來,伸手就朝背上抓去。
亞托躲過抓擊,在它背上用力一蹬,朝后躍去,在空中將靈力灌注于斬劍,向狼人背部心臟的位置刺去。
斬劍貫穿了它的身體,一縷縷鮮血順著它身前的劍刃流下,在空氣冒著熱氣。
亞托回身,撿起地上那把長劍,連踏數步,將這一把劍,也刺進了狼人的胸膛。
“吼!”
狼人發出痛苦的嘶吼,一甩手擊退了亞托。
它身上插著兩把劍,身前的地面上已經流下了一大攤滾燙的鮮血。
狼人步伐踉蹌幾下,穩住了身體,伸手后探,抓住了那兩把劍,甩手直接將其拔出。
濺出的血噴濺了數米之遠,它將兩把劍舉到身前,似乎在仔細打量,接著它嘎嘎笑了起來。
“你用兩把沒任何符文的鋼劍,想殺了我?”
狼人仰天大笑,亞托沒明白它話中的意思,什么沒符文的鋼劍?難道殺它要用別的武器?
但下一刻,他便注意到狼人胸口那兩道傷口居然就那么愈合了,連帶著毛發都長起了,除了那一灘血,它身上現在沒有任何受過傷的痕跡。
狼人止住笑,甩手將兩把劍扔到了亞托面前。
“來,我讓你砍,我讓你隨便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