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克多的手下提前將庫存藍珀轉(zhuǎn)移到了三個地方，我在地圖上進行了標注。

另外，他打算采購一批白劑作為掩飾，應(yīng)付媒體。還有，維克多其實是樂土藥業(yè)派出的人......”

從治安署出來不久的莫亞和羅格，聽著白哲陳列出一條條秘密情報，表情呆滯中透著詭異。

羅格大腦和副腦都有些過載，詢問他是怎么知道的。

“竊聽，維克多和加梅斯碰面時透露的。”

“你不會是哪家敵對公司派出的特工吧？你到底是不是NEIR，讓我摸摸。”

白哲躲過莫亞的襲擊，一本正經(jīng)地開始胡扯：

“我以前在福利學校的時候，給一位退休的機械師幫過點小忙，他送了我一套看著挺先進的竊聽裝置。”

好扯。你還不如說是在夏威夷學的。

“設(shè)備呢？讓我看看。”

“不在身上。情報怎么獲得的不重要，重要的怎么應(yīng)對。”

白哲開始轉(zhuǎn)移話題。這種事情懂的都懂，不懂的我也不好過多解釋。

“因為抗議活動引發(fā)的意外沖突，我們暫時處于優(yōu)勢。但如果一切按維克多的計劃進行，形勢很快又會逆轉(zhuǎn)。”

羅格：“下午加梅斯帶人去醫(yī)院道歉了，慰問傷者，賠償醫(yī)藥費。鱷魚的眼淚。

按你的情報，明天上午維克多應(yīng)該就會公開致歉，開始配給白劑。等到那些藍珀成癮者發(fā)作，抗議活動只能不了了之。”

莫亞從紅油鍋里撈出兩片合成肥牛，裹上酸辣的醬汁塞進嘴里。貝斯手請客，我吃吃吃。

“不過，那個大個子埃爾穆薩還關(guān)在治安署，生產(chǎn)點也封了。”

她補充了點好消息。

他們察覺到現(xiàn)在的形勢有點微妙。維克多的打手被抓了不少，生產(chǎn)點封停，庫存藍珀暫停銷售。

馬拉諾家族的勢力跌落到了谷底，但這種慘狀只是暫時的。

“必須趁機給他們來點狠的！”

莫亞惡狠狠地消滅了一顆淀粉丸子。這種機會不干還是人？萬一翻車了就連夜跑路。

“你們有沒有能信得過的人，比較能打的？”

“法爾肯老爺子，他做了七八年義警了，不存在和黑幫媾和的可能。勞倫斯也信得過，他干架不行但手上有些好東西。”

羅格只給了兩個人選，這種活人多了反而容易誤事。白哲能竊聽維克多，對方在他們這邊肯定也有眼線。

他能猜到白哲想干什么。

“我們今晚就去突襲幾個藍珀的存儲點，把他們的庫存銷毀掉。然后去找分銷藥物的老鼠，把他們控制起來，能策反一兩個更好。”

“可以。”

“白哲你快去結(jié)賬。”

這種關(guān)鍵時刻，必須采取點非常手段了。

白哲不介意徹底與馬拉諾家族為敵。利用莫亞和羅格完成創(chuàng)作，再丟下這里的爛攤子不管，那種事他干不出來。

而且他以前在邊區(qū)生活時，也對這些暴力幫派深惡痛絕，被欺負、勒索過的次數(shù)不少。

明明大家都是在邊區(qū)掙扎生活的人，為什么還要互相傷害，彼此為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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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報是真的，餐廳后廚有幾個人守著。你們從哪找到的這么厲害的黑客？”

偵察完畢的前雇傭兵法爾肯回到四人的蹲守點，心情十分興奮。

羅格：“匿名線報，大概是見義勇為的好人吧。”

現(xiàn)在是凌晨兩點，樂隊三人和外援法爾肯潛伏在白哲標注的塞莉拉餐廳外。

六十多歲的法爾肯是他們中義體化程度最高的，身體表面大部分區(qū)域都有義體痕跡，雙臂外側(cè)還加裝了臂鎧和槍管。

羅格從勞倫斯老板那里薅來了些好東西。幾罐強效麻醉劑，還有兩臺小型信號屏蔽儀。酒吧老板會儲備這些東西也是很合理的。

“開始吧。布置屏蔽儀，從通風管注入麻醉氣體。如果有裝了人造肺的沒倒，我們就破門，不開火。”

法爾肯復(fù)述了一遍計劃，招呼著羅格開始行動，讓莫亞和白哲在后面望風。

四人中，法爾肯年齡大，和羅格一樣有原裝肢體殘缺。莫亞弱，白哲不僅弱還有病。

這副班底來突襲黑幫據(jù)點，主打得就是刺激。

白哲不像莫亞那么生氣，黑潮之眼已潛入后廚待命。在這之前，他先用大眼珠子觀察了法爾肯一陣，這個人應(yīng)該沒問題。

成長到現(xiàn)在的階段后，大眼珠子已經(jīng)能長時間離體了，不會像對付吉伯特那時候，竊聽幾小時就餓得半死。

羅格和法爾肯躡手躡腳地在后廚外布置好屏蔽儀，沒有立刻開啟，防止里面的人有監(jiān)測干擾信號的報警裝置。

用膠布封住通風管，戳出小洞，開始往里面灌麻醉氣體。勞倫斯說這種麻醉劑不容易被檢測出來，希望他靠譜點。

三分鐘后，白哲聽到了一聲驚呼，接著是人體倒地的聲音。

后廚有6人守著，分兩組輪換守夜。

第二個倒地聲。還剩一人。

“醒醒！麻醉劑，有人偷襲！”

“開屏蔽儀！”

內(nèi)外兩側(cè)同時熱鬧起來。

法爾肯將臂鎧在身前豎起，雙腿爆發(fā)加速，徑直將不太結(jié)實的鐵門撞開。

唯一一個完全清醒的守衛(wèi)者剛拿起槍就被大眼珠子偷襲，直愣愣地被壯如公牛的老爺子創(chuàng)飛。

另一個裝了肺部義體的守衛(wèi)驚醒過來，睜開眼時被機械犬嵌住脖子，掙扎著向外逃跑，迎面被羅格的機械臂親密擁抱，一句話都沒喊出來就被揍暈過去。

兩人戴著面罩，對幾個守衛(wèi)加大麻醉劑量防止蘇醒，然后開始瘋狂翻找。

洗碗機，制冰機，蔬菜堆下面，全都是一盒一盒的藍珀，可能有一兩百千克。

法爾肯猶豫了一下，要不要按計劃銷毀掉。這么多的藍珀，如果賣給其他幫派......

“藍珀在100度以上加熱一段時間，大多成分就會分解失效。裝鍋吧，加水。”

羅格將一盒盒藍珀塞進半米高的大高壓鍋，法爾肯躊躇了片刻，也開始往鍋里裝，裝滿后加水蓋蓋。

設(shè)置為1.8個大氣壓，烹煮90分鐘，開火。

90分鐘后，一道劇毒的黑暗料理就會誕生。

“走吧。去下個點。”

“走。”

黑潮之眼游入法爾肯的影子，四人回到車上，趕往下個目的地。

最容易的一個點已經(jīng)敲掉，但愿后面也能這么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