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青山后續(xù)!(求追讀!)
- 修仙:從天道酬勤和一證永證開始
- 不穿腳的鞋
- 2949字
- 2023-07-31 18:56:19
“韓墨?他來干什么?”
陸塵有些詫異。
雖說想要借助韓墨結識一些人脈,加入圈子,但這半個月來,也就只是刻意的“偶遇”了幾次,僅有幾面之緣罷了。
今天怎么找上門來了?
陸塵懷著疑惑,打開了洞府門口的禁制。
“韓道友。”拱手打了聲招呼,陸塵笑道:“今日怎么有空過來?可是有什么事嗎?”
“倒是沒什么事情。”韓墨回應了一聲,神色稍顯有些古怪:“只是今日去萬寶樓采購一些靈藥,遇到了一件怪事……”
說到這兒,他頓了頓,這才問道:“厲道友最近……可是得罪了什么人?”
得罪人?
陸塵心中咯噔一下。
他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虎氏三兇。
那夜荒廟之中,虎老二和虎老三都是被他所殺。
難道虎老大從青山坊市回來了?
但知道這件事的,只有云夢仙子……
陸塵面不改色,露出一抹詫異和疑惑:“得罪人?在下初到金云坊市,這半個月都在洞府閉關修行,韓道友何出此言?”
應該不是虎老大!
云夢仙子并不知道“厲飛雨”這個人。
而和“厲飛雨”有過交集的,只有青山坊市的修士!
韓墨神情有些凝重:“那就奇怪了,今日萬寶樓,有人在打聽厲道友的蹤跡,厲道友近日還是小心為妙。”
韓墨并非是為了陸塵的安危著想。
若真是尋仇,那住在隔壁洞府的他,說不定都有被牽連的幾率。
“打聽我的蹤跡?”
青山坊市的修士,打聽“厲飛雨”……
陸塵不由問道:“韓道友可看清對方的容貌?”
韓墨點了點頭,當即描述了一遍。
“阮籍!?”
陸塵面露愕然。
阮籍……從青山坊市逃出來了?
“韓道友不必擔心,不是什么仇家,是我一位朋友。”陸塵爽朗一笑,而后從懷中取出那張自己剛剛煉制的符箓,遞了過去:“多謝韓道友傳信,區(qū)區(qū)小禮,不成敬意。”
韓墨低頭望去。
那是一張青色符箓,符紙是高級符紙,上面的符文也極其精妙,雖然只是一階下品的疾行符,但品質也是很好的。
韓墨沒有拒絕,正所謂,人情往來,有往才有來。
他伸手接過,笑道:“哪里哪里,舉手之勞而已,既然是厲道友的朋友,就是在下多慮了。”
“我想現(xiàn)在他還未離開萬寶樓,厲道友現(xiàn)在去還能趕得上。”
“多謝!”
兩人拱手告別。
陸塵返回洞府,施展易容術,改變成“厲飛雨”的容貌,直奔萬寶樓而去。
雖然不知道阮籍是怎么從青山坊市逃出來的,但他還是得去見一面,不然任由他這么在金云坊市打聽,日后“厲飛雨”這個身份都不能用了。
再者,在青山坊市,也算是承了阮籍兩次恩情,如果在力所能及的范圍內,能償還還是要償還的。
不多時,陸塵趕到萬寶樓。
在來來往往的人群中,他一眼便看到了阮籍。
只是,如今的阮籍沒有了往日的“紈绔”。
一身破舊的法袍,身形消瘦了許多,臉上寫滿了疲憊,看起來有些狼狽。
他的父親是宋家的客卿符箓師,青山坊市的動亂,他必定也深陷其中,定然是經(jīng)歷了許多才變成這幅模樣。
“阮道友?”
陸塵來到近前,打了聲招呼。
阮籍聽到那熟悉的聲音,猛然轉過頭來,原本呆滯的目光中,迸發(fā)一道精芒,就像是即將溺斃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厲……厲道友?真的是你?”
阮籍險些喜極而泣。
“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阮道友隨我來。”
陸塵做出噤聲的手勢,而后帶著阮籍離開了萬寶樓,在洞府外晃悠了一圈,確定沒有人跟蹤后,才將其帶回自己的洞府。
將清晨剩下的靈米粥熱了熱,就這一點肉干,阮籍狼吞虎咽起來。
以往只在醉仙樓吃山珍海味的他,現(xiàn)在也覺得這白粥香甜無比。
“阮道友,發(fā)生了何事?你怎么落得如此地步?”
陸塵忍不住問道。
阮籍喝粥的動作一頓,臉上浮現(xiàn)一抹落寞,放下碗筷,幽幽道:“厲道友,說來話長……”
“那日我們剛剛分別后,司徒家聯(lián)合附近修仙世家,勢力,金云谷的筑基大修,攻打青山坊市……”
阮籍娓娓道來。
前面發(fā)生的事情,陸塵要么是親身經(jīng)歷,要么是打探過消息,都知道。
“直到半個月前,宋家耗盡了底蘊,終于還是抵擋不住幾大勢力和劫修的攻勢,全族覆滅,青山坊市落入司徒家手中。”
“但司徒家在攻破宋家時,損失慘重,不得不吐出大部分利益,可即便這樣,也沒有讓其他勢力滿意,再次聯(lián)合攻打司徒家,就這樣,你打我,我打你,短短半個月,青山坊市幾經(jīng)易手,到處都是殺人奪寶的劫修……”
說到這兒,阮籍聲音都有些顫抖,顯然是仍舊有些后怕。
難以想象,青山坊市到底混亂成了何種樣子。
“最終,一個名叫‘黑風寨’的劫修勢力橫空而出,接過了坊市的管理權,這個‘黑風寨’隱藏的極深,一舉將青山坊市附近的勢力全部吞并了,現(xiàn)在青山坊市在他們手中,已經(jīng)變成黑市……”
“修仙界中的黑市?”
陸塵喃喃自語。
這么看來,青山坊市的混亂,已經(jīng)結束了啊。
“令尊乃是一位能夠煉制二階符箓的符箓師,按理來說就算宋家覆滅,也不會有性命之危,阮道友為何落得如此地步?”
陸塵問道。
二階符箓,這可是戰(zhàn)略性資源,不到迫不得已,應該不會殺一個二階符箓師。
阮籍嘆息一聲,咬牙切齒道:“在下祖父祖母都是死在劫修手中,家父平生最痛恨劫修,不愿為黑風寨賣命,故此被囚禁,前幾日冒著生命危險將我送出,讓我前往白帝仙城求援。”
“家父幼時曾在白帝仙城拜師學藝,尚有師叔在白帝仙城之中。”
白帝仙城?
陸塵聽起來覺得有些熟悉。
他忽然想起來,那夜荒廟之中,云夢仙子瀕臨絕境時曾提起過,她是白帝仙城一位執(zhí)事之女。
陸塵疑惑:“白帝仙城,似乎不在金云谷這個方向吧,阮道友怎么會南轅北轍?”
阮籍面露苦笑:“我實力低微,逃出后被黑風寨的劫修發(fā)現(xiàn)追殺,郝道友和甄道友為了幫我抵達白帝仙城,將那些劫修引走,我只能繞路而行。”
“但以我練氣初期的實力,想要走到白帝仙城,無異于癡人說夢,于是我想到了厲道友……”
說到這兒,他抬頭看向陸塵,臉上浮現(xiàn)一抹祈求:“厲道友,在下……實在是走投無路了……”
陸塵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
護送阮籍前往白帝仙城?
這風險實在太大了!
他不知道白帝仙城在何處,也不知道白帝仙城是什么勢力,這已經(jīng)超出了力所能及的范圍。
見陸塵沉默,阮籍從懷中摸出一個金色玉簡,遞了過來:“厲道友,若你答應的話,在下愿將此物當做謝禮。”
“這是家父耗費畢生精力研制的獨門符箓‘金劍符’的煉制方法,本是要送給白帝城的師叔的。”
金劍符?
一個二階符箓師耗費畢生精力研制的獨門符箓,其威力不用看也能想象的到。
陸塵看向那貼著封印符箓的金色玉簡,有一瞬的心動。
他符道剛剛入門,而符道真解上,只記錄著幾個最基礎的符箓,最高品階也不過一階上品。
二階的獨門符箓金劍符,顯然是不小的誘惑。
畢竟,二階符箓,可是能傷到筑基大修的。
但他沒有接,護送阮籍前往白帝仙城這件事,風險和收益明顯不成正比。
比起自己的安危,別說是金劍符了,就算是鉆石刀符都算不得什么。
“抱歉,阮道友……”陸塵微微搖頭。
不過下一刻,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眼前一亮,改口道:“我無法親自護送,但前段時日,我曾和一位白帝仙城執(zhí)事的子嗣有過交集,或許可以給你牽線。”
聽到前半段,阮籍心掉進了谷底,但后半段,就又像是看到了希望,面露狂喜之色:
“白帝城執(zhí)事?甚好甚好!聽家父說,我那師叔在白帝城尚有些聲望。”
他站起身來,將金色玉簡推到陸塵面前,鄭重的行了一禮:“厲道友,此事若能成,就算是救了我父子兩條命。”
“日后我阮籍必定傾我所有,報答厲道友救命之恩!”
說著,他便跪倒下來,重重的磕起響頭。
陸塵側身避開,一股柔力將阮籍扶起:“無功不受祿,待事成之后再謝不遲,現(xiàn)在阮道友先找一處安全之所藏身,等我消息。”
阮籍再三道謝,收下陸塵給的傳訊符,離開了洞府。
望著他的背影,陸塵捻起桌上的“金劍符”煉制方法,口中喃喃自語:
“云夢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