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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病入膏肓

  • 曾許人間第一流
  • 狼丶瞳
  • 2271字
  • 2024-09-30 22:31:29

曾許震驚地看著任澗,眼珠幾乎要從眼眶里掉下來。任澗目光平和,稍稍向下撇去,穿過曾許凝視著地面。

“任澗,你……”曾許眼睛向下移去,停留在她那皮開肉綻的小臂上。

幾乎等同于死尸一般的白皙皮膚上青一塊紅一塊,手臂上留下不同程度不同時間的疤痕,最久的已經(jīng)結(jié)痂,周圍一片灰紫色,最近的剛被劃開,由于圓規(guī)不夠鋒利,劃破的皮膚也向外飛扯,張出難看的模樣,里面的血肉肆意地張揚(yáng),鮮血順著傷口的形狀流淌,滿小臂都是,十分滲人。

任澗仿佛感覺不到疼痛一般,甚至還帶著一絲微笑,愣愣地站在那。

“任澗……你不是已經(jīng)痊愈了嗎?”曾許難以置信地上前握住任澗的手,輕輕地把她從廁所里拉出來。

“對啊,我痊愈了。”任澗歪了一下頭。

“那你這是……”曾許心疼地皺著眉,心臟就像緊縮著無法舒張似的,“干嘛啊……”

“只是覺得很痛快而已。”任澗抬起手,任憑鮮血橫流,“你還記得我有個習(xí)慣嗎?喜歡把手邊的東西折成尖角,摩擦手指和手背。但是我越來越感覺那些尖角太鈍了,一點(diǎn)快感都沒有,還是這個更尖一些。用圓規(guī)劃皮膚的時候我就會渾身愉悅,無法戒掉這種感……”

“任澗!”曾許喊了一聲,希望把她從睡夢中喊醒。他想告訴任澗,這都是虛假的快感,是病態(tài)的快感,可是他卻怎么都開不了口,因?yàn)樗旧硪渤聊缭谶@種虛假和病態(tài)的愛好中以求快感,他又怎么能對任澗說三道四。

“干嘛,一驚一乍的。”任澗并沒有大驚小怪,把手從曾許手里抽出,“你又不是沒見過,還跟第一次遇到似的。”

曾許想要搶奪任澗手中的圓規(guī),但被任澗左躲右閃,就是不肯交到曾許手里。曾許急了,狠狠搶了一把,把圓規(guī)捏在手心,尖銳的角一下子便將手指刺破,隨后血珠便溢了出來。

“任澗,你這是自殘……”曾許心都要碎了,他怎么也想不到口口聲聲說自己走出來了的任澗居然背著自己在手臂上劃出這么多傷口,他竟然毫不知情。

曾許看都不敢看任澗的傷,每一眼都會感受到心臟的驟停。那在任澗手臂上蛛網(wǎng)似的劃痕和青紫色的爛肉,仿佛長在自己身上一樣,小臂隱隱作痛。

“算是吧。”任澗不動聲色,只是聳聳肩,還想奪回圓規(guī),但被曾許摁住手背。

“你這是病,你的抑郁癥還沒好。”曾許揣好圓規(guī),想要抱住任澗,卻也只是握住她的雙臂而已,“聽我說,任澗,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戒掉了賭博,我們一起往好的未來去走,你乖乖治病,好嘛?”

“我一直都在治病啊。”任澗無形之中瞳孔散大,“可是治不好啊。”

“積極治療一定可以的!”曾許心疼地說,“你好久沒吃藥了,病重是正常的,我們抓緊就醫(yī),按時吃藥,一定會好的。”

曾許急得都帶哭腔了,他仍然沒有從這突然的反轉(zhuǎn)中適應(yīng)過來。

任澗看著他,不自然地眨眨眼,望向一邊,低聲說:“好吧。”

“答應(yīng)我,別做傻事了。”曾許又摸了摸任澗的兜,確保她沒攜帶其他尖銳物品。任澗也任其擺布,沒有過分掙扎。

現(xiàn)在任澗這種平靜的表現(xiàn),讓曾許感到一種宛若暴風(fēng)雨般的不安。

就好似無欲無求,對生活都失去了希望。

曾許下決心一定要幫任澗真正擺脫病魔。

上課了以后,曾許如坐針氈,他一旦離開任澗一秒鐘,他都害怕任澗又會做什么傻事。甚至在課堂上,任澗都會偷偷去自殘。

從那以后,曾許會一直跟隨著任澗,恨不得時刻都粘在任澗身上。他會時不時地搜任澗的兜,還會檢查她的手臂是否出現(xiàn)新的傷口。時間越長,曾許變得越不安。

因?yàn)樗苍诰W(wǎng)上不斷查詢著抑郁癥病重的軀體化表現(xiàn)。首先他看到的就是手抖。在和任澗在一起的時光里,任澗會經(jīng)常性地手抖,嚴(yán)重時連喝水都無法完成。

曾許從未見過任澗抖得那么厲害,連筷子都拿不穩(wěn)的抖。每次這樣,曾許都會握住她的手,希望能讓她安心。

還有就是心臟疼。曾許會偶爾發(fā)現(xiàn)任澗捂著胸口,面部露出克制不住的痛苦,還會大口大口吸氣,就像快要窒息那樣。

曾許瞬間就聯(lián)想到了任澗所創(chuàng)作的《海底》,故事中的女主人公沉沒大海那種窒息的感覺。他看著任澗呼吸困難地樣子,連同自己都喘不過氣來了。

更有甚者,任澗的生活作息變得越來越詭異。她在前一天還在頂著黑眼圈失眠,第二天就開始無比嗜睡,上課也睡,下課也睡,睡得老師們無可奈何,巨大的斥罵聲曾許在隔壁都聽到了。

任澗也不再如往日一樣厭食,偶爾她還會暴飲暴食,就像把好幾頓沒吃的飯都補(bǔ)了回來一樣。曾許驚愕地看著她,不免更多地?fù)?dān)心。

任澗會經(jīng)常坐在那里發(fā)呆,有時也聽不到曾許講話。每次問起來,她就說耳鳴遮住了曾許的聲音,她不僅聽不到曾許說話,甚至有時失去意識和判斷力,完全大腦就是一片空白。

這些表現(xiàn)在曾許看來簡直就是天塌了一般。他從未見過一個人如此不對勁,根本就無法像正常人一樣生活。而這也都符合軀體化的表現(xiàn)癥狀。他真擔(dān)心任澗會被折磨瘋掉,可是她又表現(xiàn)得出奇平靜。

一直捱到了周末,終于有時間去看病了。這兩天任澗的生活看似一切正常,但在觀察了許多細(xì)節(jié)的曾許眼里,她快要生活不能自理了。

任澗起初還很抗拒看病,但拗不過曾許的執(zhí)著,在這天下了自習(xí)以后,曾許第一時間堵在任澗門口,要帶她去醫(yī)院。

他一如既往地挽起任澗的袖子,兩條手臂上沒有出現(xiàn)新的傷口,痂也在慢慢愈合。曾許放心地松了口氣。

就在他轉(zhuǎn)身之際,他忽然瞟見任澗的褲子上有一灘黑色的污跡,位置恰好在大腿根處。他皺了皺眉,貼近任澗耳朵說:“你看看你的褲子,怎么搞的?”

任澗低頭看了看,風(fēng)輕云淡地笑笑:“女生都會有那么幾天的,不小心弄的。”

“太不小心了吧。”曾許把自己的外套解下來,圍在任澗的腰上,以遮擋她褲子上的血跡。但剛剛系好袖子,曾許卻越看越不對勁。

“任澗。”曾許吞了下口水,“你把褲子脫了。”

“干嘛,耍流氓啊?”任澗依舊淺淺笑著。

曾許不再多言,扔掉外套就去拽任澗的褲子,任澗想要反抗卻逢上肌無力,只能任曾許拽下一截。

她白嫩的大腿根上赫然出現(xiàn)數(shù)十個紅色的針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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