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荊軻和高漸離(求追讀)
- 秦時:大奸似忠
- 流落在夢境
- 4012字
- 2023-08-15 09:58:10
又過了幾天,姬望傷好的差不多了,又見焱妃完全沒有異動,姬望打算下馬車處理軍務了。
“將軍,不再休養幾天嗎?”焱妃頗為失落的道,過了這次,也不知多久才有機會再和姬望這么近距離的相處了。
姬望看著焱妃臉上的失落之色不像作假,心底突然好像明白了什么,自豪和愧疚同時涌上心頭。
此時倒是姬望有點不敢去看焱妃的眼睛了。
“都休息了這么久了,再不去處理軍務都要生疏了。緋煙,這幾天辛苦你了,你就待在馬車上好好歇息吧。”
姬望自顧自的騎上戰馬,側著身體說道。
聽到姬望關心的話,焱妃重新振作起來,“恩,我會的,將軍。”
姬望拍馬趕到姬丑和尉遲墨二人的身邊,問道:“這些天怎么樣,可有什么大事?”
而馬車上的焱妃憑欄看著姬望遠去的背影,久久不愿放下窗簾。
姬丑道:“將軍,這一路上都是些小事,我們兩個處理的過來,將軍要不要再多休養一陣?”
姬望嘴角抽動,說道:“不必了,這些天下來,軍中可有什么變化?”
尉遲墨道:“將軍,依我觀之軍中上下現在紀律性大幅提高,令行禁止,只要再經歷些血戰,成為谷內的那種王牌部隊,應該不是問題了。”
“這么說來,我這頓鞭子倒是挨得挺直的。”姬望笑了笑。
“對了,前方是何地界?”
“將軍,前方就是函谷關了。”
“既然如此,通知全軍,加快速度,今夜我們在函谷關前安營扎寨。”話一說完,姬望馬鞭一揚,打馬去最前方探路去了,不知在逃避什么。
姬丑和尉遲墨則領命,轉頭將姬望的命令層層交代下去。
另一條道上,也有人急匆匆的往函谷關趕來。
官道上有兩人正在結伴而行,一人負琴,一人持劍。
持劍的人頗不著調的勾上負琴之人的肩膀,神色古怪的道:“怎么?還忘不了那個舞姬?”
負琴之人臉似萬古不化的寒冰,推開這人道:“我看的是趙舞,聽說趙舞冠絕天下,當日一見,果真不同凡響。”
持劍的人轉了轉眼睛,好似不在意的說道:“是嗎?我看那間舞坊外停滿了寶馬雕車,我看過不了多久那位舞姬就不知會嫁入哪家王公貴族了。”
那負琴之人聽聞這個消息,臉上的神情果真動了動,立馬就被身邊的人發覺了。
持劍的人笑著道:“放心,能跳出那樣冠絕天下的舞步之人,怎么會對那群酒囊飯袋動心。等我們此行救出曠修,到時你再去談一曲高山流水,一定能博得美人傾心。”
這兩人,就是荊軻和高漸離了。
高漸離此時卻是對不著調的荊軻沒什么信心,對他的建議就更是充耳不聞了。
荊軻見高漸離一臉不相信的表情,上躥下跳道:“喂,你別不信,當年我的師妹就是這么被我給拿下的,只要我一用我的絕技···”
荊軻還想在詳細描述描述自己的戰績,好為自己的話增加可信度。
身為一個樂師的高漸離,卻是對聲音極為敏銳,他察覺到身后的官道上正有大隊人馬在趕路,聯想到此地已是秦國境內,他們此行又是為了去劫法場。
高漸離當機立斷的捂上荊軻喋喋不休的嘴,拉著他躲入到道旁的山林中。
片刻后只聽見馬蹄聲如雷,整齊劃一的路過此地。
荊軻剛想抬頭看看,馬上又被高漸離按下,因為這只是先頭偵查部隊,大部隊還在后頭。
足足小半個時辰,這支秦軍才全部過去,期間還有一位眼蒙黑布的老劍客,朝著二人的方向拔出一把銹跡斑斑的破劍,不過他應該是察覺到高漸離他們只有兩人,加上忙著趕路,馬上又把劍插了回去。
高漸離兩人走出山林,望著遠去的秦軍。
高漸離頗為憂慮的道:“這就是秦國的虎狼之兵嗎?如此駭人,難怪山東六國屢戰屢敗。還有中間車架周圍的六名劍客,好濃郁的血腥味,好恐怖的殺氣。”
倒是走遍天下,見多識廣的荊軻心態頗為輕松的道:“你也別自己嚇自己,剛剛過去的那些人可不是秦國隨隨便便能拿出來的。
打頭的是蒙家的黃金火騎兵,剩下的是秦國自商鞅變法開始就成立的秦之銳士,至于那六名劍客,應該是羅網的六劍奴,全都是特例中的特例。
要是秦國全都是這樣的部隊,山東六國早沒了。”
原來如此,高漸離暗自松了一口氣。
荊軻又道:“不過,看情況,這些人全都是中間那輛馬車的護衛。誰這么大的陣仗?就是嬴政也不過如此了吧?”
高漸離道:“快走吧,也不知這只秦軍的目的是哪?我們得盡快救出曠修。”
“也是,不想了,這些和我有什么關系?快走,等救下了曠修,我可要和你們大醉一場。”荊軻說著,把劍往肩膀上一搭,就繼續和高漸離趕路了。
只是,荊軻要是知道馬車里坐的是什么人的話,應該會不管不顧的沖上去吧,但到了此時,一切都已經晚了。
暮色漸起,姬望如愿以償的趕到了函谷關前扎營,望著眼前險峻異常的函谷關,姬望感嘆道:不虧是天下第一雄關。
等到姬望將今天過夜的事安排妥當,想找個借口不回自己的營帳時,剛好看到焱妃在自己的大帳苦苦等待。
焱妃也看到了,立馬飛奔過來,一句,“將軍,您回來了。”將姬望所有的話頭堵在心口,他能想到無數的借口,但說不出來,又有什么用呢。
姬望只能沉默的點了點頭,然后只能像個木偶似的,任憑焱妃擺弄。
不過一個恍惚,姬望就發現自己已經脫下了甲胄,端上了碗筷。
焱妃也察覺到了姬望的心不在焉,問道:“將軍,是飯菜不合胃口嗎?我馬上去讓庖廚重新上一份。”
姬望盯著眼前單純的焱妃,心想:不合我胃口的是你,你要是真的工于心計就好了,那樣我再怎么騙你,心中也不會有什么負擔了。為什么你偏偏是個戀愛腦呢?
還有陰陽家,你們的繼承人是個戀愛腦,你們知道嗎?
你們居然還敢派一個戀愛腦去潛伏到一個男人身邊,東皇太一你腦子沒毛病吧?
“不用,他們也趕了一天的路了,讓他們好好休息吧。”
“哦。”焱妃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那個,緋煙啊,有時候你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你要用心去仔細分辨;有時候,短時間內你是看不出一個人的,你要有耐心,要長時間的觀察,才能看出一個人的真面目。”
焱妃聞言,如遭雷擊,難道我暴露了?
姬望見焱妃呆住了,還以為她聽進去了,正準備在多給點提示,好讓焱妃有所準備的時候。
門外突然有人來報:“將軍,斥候報告,有大軍正朝我們開來,請將軍定奪。”
“那我先去處理軍務,緋煙你好好吃飯,不必等我了。”
姬望說完,就往營門趕去。
但此刻的焱妃哪里還有心情吃飯,他剛剛那些話是什么意思?他發現我的身份了嗎?
但他為什么不拆穿呢?難道他也喜歡我?
‘短時間內看不出什么,要長時間觀察。’他這是再說要和我再相處一段時間再表白嗎?
人啊,有時候就是那么的會抓關鍵字。
焱妃一邊瞎想,一邊開始在大帳內走來走去,手撐著下巴,做睿智思考的模樣。
既然他還要觀察,那我這段時間一定要好好表現。
焱妃一個歪頭,突然間瞧見了桌案上的飯菜。對了,姬望說這些不合他的胃口,我就從這兒下手。
另一邊,還不知道焱妃越陷越深的姬望登上了箭塔,正在觀察友軍的狀況。
由于姬望的斥候部隊給力,直到姬望到時,友軍的先頭部隊,都才在遠處緩緩出現。
不過這些人好像在執行什么機密任務,并不給姬望這邊打招呼就開始自顧自的搭建營地了。
伴隨著陣陣煙塵,大部隊開始出現在姬望的視線里。
“這是黃金火騎兵和秦之銳士嗎?的確是勝我手底下的這些兵一籌,不愧是王牌部隊。”
看到馬車周圍的六劍奴,姬望卻是心道:看來這幾人還未到巔峰啊,不會收斂氣息,行住坐臥之間也不是宛若一人,遠沒有十幾年后那般兇殘。
不過看著接連出現的兩道將旗,姬望臉色開始變了變。
當先的蒙字軍旗,這沒什么好說的,黃金火騎兵近乎于蒙家的私人武裝,有一位蒙家人帶隊,是理所應當的。
只是不知道是誰帶隊?蒙恬還是蒙毅。
接下來的是李字將旗,嗯?
又是秦之銳士又是李姓將領,難不成是表哥李信嗎?
只不過,看天色已黑,姬望不好冒昧前去打擾,在加上這兩位將軍接下來肯定還要忙。
“阿福,你回營拿我拜帖,送到對面去,我明早前去拜訪。你順便看看那位李將軍是不是李信表哥。”
李福抱劍拱手道:“是。”
姬望對這營門前的士卒囑咐道:“小心戒備。”然后就回去了,他還忙著給焱妃打預防針呢。
姬望回到自家的大帳,卻只看到焱妃更加的殷勤了。
???怎么回事?我離開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怎么我就出去一會兒,焱妃你又陷進來了。
看情況,就剛剛這一會兒的時間,焱妃又把這個大帳重新歸置了一遍,整座大帳看起來舒爽多了。
姬望剛一坐下,焱妃又馬上遞上剛泡好的茶水,把姬望伺候的周周到到的。
“將軍,您還要吃飯嗎?”
“不了。”
“那將軍,您是要洗漱嗎?我馬上就去給您打熱水。”說著焱妃就要起身。
姬望連忙拉住焱妃,心想我給你說了這么多,你怎么還朝著賢妻良母的路子一路狂飆?
難道她沒領悟到自己的意圖?
姬望對這焱妃語重心長的道:“緋煙啊,人在外要自愛,不要輕易下決心,不然所托非人,是要后悔終生的。”
但在焱妃耳里:原來他是怕我后悔嗎?還是說他擔心表白后會被我拒絕。
我該怎么向他表明心意呢?
就在焱妃胡思亂想之際,營門處卻有嘈雜聲傳來。
姬望此刻就顧不上焱妃了,大晚上的要是炸營了,憑這個時代的通訊手段,就是軍神來了也控制不住局面。
“緋煙,在帳內待好。”姬望說完,來不及等焱妃的回答,就運轉輕功,朝營門口奔去。
兔起鶻落,不消幾息的時間,姬望已經能大概看清營門口發生了什么,還好不是營嘯,而是兩方人馬在對峙。
將鏡頭給到李福,話說李福遞上拜帖后,如愿以償的見到了這只大軍的主將,還真是李信將軍。
不過李信將軍說他們軍情緊急,耽擱不得,第二天一大早就得過關,怕是沒時間和姬望見面了。
所以當即拉著另一位蒙毅將軍就要前來見主上,讓李福帶路。
這一路上都好好的,沒想到在營門前被堵住了,說來怪我,忘了主上前幾天才嚴申軍法,這些士卒又怎么敢擅自放人入營呢。
說來也巧,今日值守的正是當日擅自放焱妃出營的百夫長。
見到李福一行人就要闖入營門,此人連忙在營墻上叫到:“軍營重地,來者止步。”
李福對著身旁的李信、蒙毅二位將軍尷尬的行了一禮,然后打馬上前道:“這位兄弟,不久前我奉將軍的命令去送拜帖,剛剛我們還見過面啊。”
百夫長道:“李福先生,我自然認得你。你有將軍的命令,可以進入大營,但其余人等,未得將軍將領,我不會開營門。”
在后方聽到這些話的李信倒是來了興趣,催馬上前,制止了李福進去報信。
對墻上的百夫長道:“喂,我和你家將軍是兄弟,這次特地前來拜會他,李福這小子可以作證,你還不快快把門打開。”
百夫長道:“軍中自有規矩,我想將軍也不會因私廢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