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

經過了雪姐的刺激，和昨天晚上的深思熟慮之后，齊言已經決定讓公司里那些該付出代價的人，一個都跑不掉。

在此過程中，齊言發現了一個驚人的秘密：背地里算計別人真的是一件很爽的事情！

雖然可能不怎么道德。

難怪公司里那些人整天要算計他，要雪藏他。

不管最初出于什么目的，最終肯定會帶來一種潛藏在心底深處的爽快。

齊言哼著小曲，翹著二郎腿坐上了前往影視城的大巴，搖頭晃腦，好不自在。

坐在他身邊的蘇菱歌好奇地問道：“中彩票了？”

“比中彩票還好的事情。”

“哦？展開說說，展開說說。”蘇菱歌用胳膊肘捅了捅齊言，一臉好奇寶寶的樣子。

“天機不可泄露。”

“嘁，小氣。”

在齊言和蘇菱歌乘坐的這一兩巴士的最后一排。

有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出現了。

蘇坤。

原本他和齊言不是坐同一輛大巴的，他有自己的專車。

但是在經過了昨天的“大徹大悟”之后，他決定，要時刻觀察齊言。

生物的學習能力，始于觀察。

而要想掌握某項技能，一定避不開模仿這種最初級但是最有效的手段。

蘇坤選擇了全面觀察并模仿齊言的這條道路。

一定要搞清楚，被車撞，沒有受一點傷，這種事情，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這個問題，困擾了他一整個晚上，以至于此刻的蘇坤，臉上帶著疲倦，眼袋也變得更加深沉。

從道理上來講，蘇坤的方法很有效。

但是很可惜，系統這個東西，它不講道理。

大巴車駛進了，影視城，來到了停車場。

又有意想不到的人出現了。

劉邵華。

這為大主角，大咖，今天來這么早？！

“喲，這不是齊老師嗎？”

齊言走下大巴車，劉邵華居然主動上前問好。

咋回事？

這不對勁啊。

齊言很清楚的知道，即便自己舔著臉說已經不再是18線小糊咖的范疇了。

但也絕對不會擠進劉邵華這種段位，不至于讓人家主動來打招呼吧。

最終還是察言觀色給了他答案。

【對你友好的態度：】

【希望與你搞好關系，當你在拍攝特技鏡頭的時候，可以幫忙多說說話，讓主角也有一點露面的機會】

原來如此。

齊言笑著跟劉邵華打了招呼。

這種想法倒是很正常。

只不過發生在劉邵華身上，多多少少有些耐人尋味了。

他什么咖位？齊言什么咖位？

用得著蹭齊言的熱度？

齊言想蹭人家的熱度還來不及呢！

雖然不是很明白劉邵華的動機，但齊言倒也無所謂。

察言觀色這個技能，強悍是真的強悍。

但是副作用，齊言也很清楚。

那就是容易起疑心，總是懷疑對方這么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然后就猜來猜去。

最終，壞事了。

所以齊言自己也在慢慢適應一種全新的技能使用方法。

通過察言觀色察覺出來的情感，是什么就是什么。

只要不是特別危險，或者特別有價值，那就不深究背后的動機了，這樣活的會真的很累。

并且，一旦變得多疑起來，看事物的眼光也會變得扭曲，人都壞掉了。

“強大的技能，帶來一些副作用，可以理解。”

表面上這么說，但是齊言心里面想的卻是：

理解個鬼咧！

這可是系統送的技能啊！

人家穿越者，那都是什么系統？

不僅可以提高宿主的能力，還直接非常明確的發布任務。

第一步干什么，做好了有哪些獎勵。

第二步干什么……

第三步……

一直到成為走向巔峰。

咱呢？

一個破抽獎系統，一周抽一次，抽出來的東西還是隨機的，品質也無法確定。

好不容易抽到一個強力的技能，還有副作用。

也不引導自己，到底如何一步步攻略這個操蛋的世界。

“哎，難。”

既然如此之難，就得想辦法。

齊言按照昨晚的打算，在沒有正式開拍之前，徑直走到了導演身邊。

有些神神秘秘地說道：“姜導，我有個問題很好奇。”

“哦？問吧。”姜海打量了一下齊言，這小子，想什么呢。

“咱們之前決定合作那會兒，跟我公司簽合同的時候，有沒有出過什么好玩的事情啊？”

這就是齊言想要知道的問題。

這個問題的來由也很簡單。

摩托車特技表演的合同不是被卡住了嗎，雖然齊言聯系不到對方公司。

但是，眼下，有一個已經成功簽約的公司，可以先問一問。

要是在擬定合同的過程中，公司搞過什么鬼的話。

大概率，兩邊都搞過！

“合同？”姜海犯了難，他想了想，“我們實際上對合同的條款并不是很清楚。”

“一般而言，對演員考察完畢之后，我們決定人選就好了。”

“至于和演員本人又或者經紀公司去談具體的條款和檔期的話，最終只有一個結果反饋到我這邊。”

“成功，還是失敗。”

“失敗了的話，我們就得再找人咯。”

齊言點了點，姜海有過一瞬間的猶豫，并且對齊言的目的進行了一些思考。

但是察言觀色的結果表明，姜海沒有撒謊。

“不過嘛……倒是有一件事情，不知道算不算……好玩？”

姜海繼續說道，“在確定人員的時候，商務那邊跟我說過，你們公司好像提到過，是否確定一定要用你。”

“如果說公司有更好的人選，是不是可以更換。”

“那我當然不同意啊，我面試的人，哪里還能換？”

“但是商務那邊又說，你們公司給的條件還不錯，好像愿意降低片酬。”

“所以……”

姜海有些狡猾的笑了笑，“我既主張降低片酬，又咬定要你，合同就確定咯。”

“你別怪我啊，你們公司自己提出來的可以降片酬，白降白不降，能省一點是一點。”

“當時我還不確定你這么牛呢，能撞汽車，花那么大價錢，不值得。”

齊言有些哭笑不得，要是公司不插這一手，自己的片酬還能再漲漲？！

不過，拋開姜海的小算盤不談，這一番訴說，印證了齊言內心的猜測。

公司果然插手了，臟得很！

甚至，多虧了這一手降薪，姜海產生了一絲愧疚，讓齊言今天能夠問出來。

【對你愧疚的態度：】

【想要在和投資人、制片方的對賭協議中獲勝，通過降低你的片酬壓低成本，所以感覺有些對不起你，出于內心的愧疚，才跟你說這么多】

人生無常，大腸包小腸，世事難料，齊言只能苦笑。

難不成還得謝謝咱公司，主動給人家提出降片酬？

既然有了第一個問題的結果，那么，齊言順勢就能提出第二個問題。

“姜導，那咱公司有沒有把什么要替換的人，簡歷之類的發給你看看啊。”

“嗯？”

姜海頓時警覺起來。

不對勁，這小子，他們公司內部是不是出了問題？

爭權奪利呢？

這種渾水不好趟啊。

“那……你想知道嗎？昂？”

什么世道，居然輪到導演邪魅一笑了？

姜海伸出手指頭，對齊言指指點點。

“今天好好拍，發揮出色，收工之后就告訴你。”

齊言：“(╥╯^╰╥)”

狡猾的老東西，就曉得畫大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