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退!”
年長的大師兄也不顧上什么溫文爾雅了,直接向著距離洞口最近的短發(fā)男子大喝。
“鏘!”
但他手中也沒閑著,御劍向自己師弟身后刺去。
“鏘!”
那短發(fā)男子反應速度很快,聽到自己大師兄的怒喝,就趕緊御劍出鞘起飛,就要逃離。
“轟隆!”
可惜,還是晚了。
只見一條粗粗的黑線騰起,將那御劍而起的短發(fā)男子直接連人帶劍一口吞下。
沒錯,就是剛才樓荒引出的黑色大蛇。
現(xiàn)在它已經(jīng)來到洞口,雙方照面先死一仙人。
“轟隆隆!”
它騰空吞人后落地了,震得整個松樹林都顫了三顫。
落地后的大蛇長開嘴巴,身軀不停蠕動著。
“咣當!”
從它的口中掉落出一個東西,正是剛才被吞下之人的劍。
劍已斷!
只有半截劍刃吐出,還有劍柄部分在大蛇體內(nèi)。
幾位年輕仙人都傻了。
他們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同門就這樣被一條大黑蛇給吞了,就連祂們引以為傲的仙劍都被咬斷,一時間祂們都愣在原地。
劉紫也沒有了以往的倨傲冷漠,此時的她一臉的驚恐,雙腿在打著擺子,那里還有一個女仙子的風采?
剩余的一男一女和劉紫的反應相差不大,另一名男子褲子此時已經(jīng)濕透。
三人此時肝膽欲裂!
只有那位大師兄還算反應迅速,只聽他大聲喝道:“你們?nèi)齻€發(fā)什么呆,迅速御劍升空遠離地面,準備戰(zhàn)斗!”
其余三人也是瞬間回神。
四人身影瞬間升空,都遠離了還在蠕動得大黑蛇。
大黑蛇此時身軀還在蠕動,好似想要吐出體內(nèi)那截斷劍。
四人在空中會和,年長的大師兄開口說道:“錢師弟已然犧牲,我們四人分兩組,一人御劍飛行,一人御劍殺敵,為錢師弟報仇!”
其余三人這時已經(jīng)平穩(wěn)了心神,對著大師兄重重點頭。
“嗖!嗖......”
“鐺!鐺......”
“轟隆隆......”
接下來,松山上的松樹林中響起御劍破空聲、金石交擊之聲,轟鳴聲,好不熱鬧!
一出仙人御劍戰(zhàn)大蛇的大戲,就這樣在松山之上突兀上演。
令人惋惜的是,可這場大戲暫時沒有一名觀眾。
各種聲響在山上絡繹不絕......
樓荒穿過縫隙后,沿著洞道最后來到了一處底下洞穴。
這個洞穴中竟然放了很多東西。
捕獸夾、箭矢、長茅、繩索、熏肉等等一系列工具和食物。
這竟然是樓荒放置捕獵工具的一個地方!
這些東西放在這里是為了圖個方便,每次他從家里到這邊打獵都需要帶著一大堆東西。
為了節(jié)省體力和時間。
所以,他就給這里置辦了很多東西。
地下洞穴的洞道他四年前爬過,那時十二歲很輕松就穿過縫隙。
沒想到今天差點把自己卡在縫隙里。
他知道那條縫隙很可能是通往松山上的內(nèi)部山洞,在縫隙這邊見過那邊有野豬崽,不敢確認那是不是野豬王的那個洞道。
自從發(fā)現(xiàn)地下洞穴延伸出去的縫隙后,他就轉(zhuǎn)悠了整個松山好多遍。
那里有多少個鳥窩都搞得清清楚楚,從來沒有發(fā)現(xiàn)松山上有別的山洞入口。
所以,當時他就覺得很大可能通往野豬王的那個洞道,但是他一直都沒有敢去確認。
因為,也沒必要去招惹野豬王。
他今天才有右手一只摸著野豬王洞道右邊的動作,他那是在尋找那條縫隙。
至于那個木板,是他四年前沒事就趴在那縫隙觀察野豬王洞道,嫌硌膝蓋才放置的,放在那里一直沒有拿走。
沒想到自己的無心之舉,竟然救了自己一命!
當然就算沒有那木板,他很大可能也會選擇進入那個縫隙,因為他無路可走。
對他來說,進入野豬王洞道的那一瞬間,前后皆無活路。
突然,他所在的底下洞穴一陣震動,震動導致灰塵從洞頂落下。
正在咀嚼不知道什么動物肉的樓荒被這一下弄灰頭土臉。
他臉上卻沒有憤怒,只是有些興奮。
看來是跟大黑蛇干起來了!
只是不知道大黑蛇能不能頂?shù)米。?
他估計那五人是可以遠處用劍攻擊的,但是大黑蛇連野豬王都收拾了,一時半會估計也結(jié)束不了。
樓荒還不知道的是,那五仙已經(jīng)變四仙了。
當然,他本就不怎么擔心了,只是單純氣不過罷了。
因為無論哪一方贏,他都不會有什么損失了。
洞內(nèi)又震動幾次后,樓荒望著洞頂,心中多次按耐不住想去看看,都忍住了。
要是被那幾人發(fā)現(xiàn),指不定就認為是他和大黑蛇“勾結(jié)”嚯嚯他們幾人。
“這都快一個小時了,上面好像還在踢里哐啷干個不停?都不會累的嗎?”
這時候,動靜變小了。
樓荒趕忙收起手中沾滿灰塵的肉干,拿起洞壁邊掛著的大弓,就準備出去看看。
只不過剛跨出一步他就停了下來,轉(zhuǎn)身走向放置羽箭的桌子,拿起一把羽箭就塞進背后箭囊。
背好大弓再提了一根長矛和兩只標槍,看了一圈后才向著地下洞穴的洞口走去……
松山。
四人一蛇已經(jīng)連續(xù)大戰(zhàn)快一個小時。
從山半腰打到山頂,再從山頂再打至山下小樹林。
一時間小樹林中塵埃四起,看不到大黑蛇的四人停下攻擊。
他們分別落在一顆樹頂喘著粗氣警惕的看著塵埃中。
小樹林外的一個老枯樹樁,彈出一個腦袋向四周觀望著。
此人正是出來看戲的樓荒。
他謹慎的看了一圈周圍,確定自己附近沒有什么危險,這才望向灰塵四起的小樹林。
“大師兄,我們要不先跑吧,我已經(jīng)沒有多少靈氣御劍戰(zhàn)斗了。”
祂們只剩下四人,除大師兄外的另一名男子喘著粗氣開口,語氣略帶驚恐。
劉紫和另一名女子也同時出聲,表明自身的靈氣狀況不容樂觀。
大師兄臉色陰沉,他此時還能御劍。
他的修為最高,資歷也最老,幾人都是以他為首。
就這樣走了嗎?
這次出來死了一個師弟,如果是那個說話的師弟還好,可是那錢師弟的身份還不簡單,他可是平劍山一名長老的孫子。
就這樣回去,他肯定吃不了兜著走。
責罰是小,但要是被那長老盯上,自己在平劍山肯定活不下去。
但是如果殺掉大蛇為其報仇,或者......
他看向其余三人,再看了看下方樹林中隱約可見的大蛇,眼神閃爍。
四人打了半天,那黑蛇只是受了些皮外傷,沒有一處致命傷口。
他不能或者說祂們不能就這樣回去。
不然回去后人家長老直接問他為何只有自己孫子死了,他們卻好好的?
這說不過去。
最起碼得被大蛇擊傷留下點東西或者再殺傷一兩個人,他回去才能有一線生路。
那樣的話回去就非他之錯,完全責任可以推卸給那大蛇和這邊的驛站管事,還有那個已經(jīng)死去的帶路少年。
就在他準備說話鼓舞士氣時,腳下灰塵中一條黑影就騰空而起,朝著樹上最先開口的男修士張開血盆大口。
男修士看著那大黑蛇,就要御劍飛走。
可惜他體內(nèi)的靈氣也不允許他立馬御劍飛走。
他只能絕望的的看向自己的大師兄,可是當他看到大師兄那冷漠的臉龐時,瞬間明白了一切。
男修士怒吼:“大師兄,你不得好死——”
“轟隆!”
大蛇重新落地,樹林中灰塵又變濃了。
男修士也消失了。
兩女自然也聽到了男修士最后的話語,都臉色驚恐的望向他們心中一直以來平易近人的大師兄。
同時她們又都發(fā)現(xiàn)那個熟悉的男子,臉龐異常冷漠。
好像是這一刻,她們才認清這個人的嘴臉。
兩人下意識同時躍到一處大樹之上,站在一起一同看向大師兄。
“紫兒,我怎么可能會讓你死呢?”這時候大師兄開口了。
他當然不想讓那兩人都站在自己對立面,不然她們但凡有一人有殘余靈氣或秘法,會讓他很被動。
所以,先穩(wěn)住一個。
另一名女子神色瞬間變得有些絕望起來。
她知道大師兄肯定不會讓她活著,因為她活著就相當于一個不穩(wěn)定的暗刀,指不定什么時候就會讓大師兄暴斃。
所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