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樓荒安靜的坐在原地。
他的身前此時有一個滿面皆是白毛的巨大面龐。
距離他很近。
近乎都要貼在一起了。
只不過,就算是這樣,樓荒都沒有醒。
這個面龐自然是白猿。
這時,二哈走了過來。
準確是向白猿沖刺而來。
“砰!”
白猿被二哈撞的一個踉蹌,好在沒有倒下。
當它站穩身體看去,就發現二哈站在它身前看著呲著牙看著他。
白猿知道二哈這是在保護樓荒。
可是......可是它餓了啊!
樓荒已經這樣三天一動不動了。
剛開始他還能忍,可現在真的餓得受不了了。
它跑到一堆他們吃剩下的骨頭旁,隨意拿起一根骨頭對著二哈晃了晃。
二哈看到骨頭后竟然轉身看了眼樓荒,眼神中帶著一絲猶豫。
顯然,它也餓了。
樓荒其實對身邊發生的事了如指掌。
只不過,他不想醒。
是的,不想醒。
因為現在他正到了關鍵的時刻。
他似乎已經掌握了靈氣在體內盤旋的規律。
雖然,每間隔一段時間,靈氣就會沒入丹田一縷。
靈氣進入丹田的速度亦是極其緩慢。
隨著時間的推移,下腹的靈氣也越來越少。
樓荒也終于感知到了丹田的模糊樣子。
那是一團很小且散發著微弱的白色光芒的地方。
感覺很是奇妙。
畢竟,樓荒也是一直“聽說”,卻從未真正見到過。
原來丹田是這個樣子的!
我這算是成功了嗎?
丹田的作用是什么?
儲存靈氣?
他不由想到那一夜那些仙人在松山下說的那些話。
如丹田靈氣枯竭、體內靈氣充盈等等一些詞匯。
雖然詞匯量不多,但好在其內蘊藏信息頗多。
對于目前的他而言,這些話就是在教導自己如何修行。
丹田是儲藏靈氣的地方!
這個是絕對沒有任何問題的。
現在,自己正在做的就是這一步。
往丹田凝聚靈氣。
也不知道《蟬蛻》說所指是不是這樣的丹田?
在場三個,也沒有一個人知道。
只能這樣一步步走,至于走的對不對,先走走看。
又過去七天。
樓荒依舊是未動分毫。
此時,二哈在一旁急著直轉悠。
雖然它可以自己去狩獵,可肯定沒有樓荒加工過后的好吃。
它倆也自己出門去找了很多吃的,吃了幾天后就開始懷念樓荒的手藝了。
現在,它們已經等不及了。
餓!
它倆不想再吃那些沒有味道的血肉。
所以,二哈打算叫醒樓荒。
就在它掙扎不已的咬住樓荒的手背的時候。
樓荒的手指動了一下。
雖然就一下,可是緊張不已的二哈還是注意到了。
嚇得它趕忙松嘴。
這一瞬間,它就知道樓荒知道外面發生的事。
只不過在修煉,沒有理會它倆而已。
二哈想了想直接安靜臥在一旁睡覺去了。
白猿則是躺在一顆樹上,吃著不知道從哪摘來的紅色野果。
樓荒自然清楚它們在做什么。
他決定等下腹處剩余靈氣都進入了那光團后就暫時結束這次。
樓荒已經基本摸清靈氣進入哪里的規律了。
而他此時在默念著:“身如冬眠……”
三天后,正午。
樓荒緩緩睜開眼。
還沒反應過來,眼前就出現兩張毛茸茸的臉龐。
六目相對,一時間寂靜無聲。
突然,兩張白毛臉直接消失,不一會它們又都回來又出現。
不明所以的樓荒看到它倆手上和嘴中的東西,瞬間了然。
二哈口中叼著一只剛煙氣不久的野雞。
白猿雙臂拎著兩只活蹦亂跳的兔子。
只見,白猿將兔子放下后,轉身朝著樹林中走去。
很顯然,它是去找柴火……
不一會,肉香四溢。
他們三個在大快朵頤后,再次啟程。
這一次他們只是行進了十來天,就開始了返程。
直奔之前的那些被自己教導過動物的地方而去。
一個月后,樓荒終于回到了松山。
剛一進門,熊大就走了過來。
一人一熊一陣“溫存”后,樓荒見到了那鐵匠寫字的張紙。
隨后,他就去了趟小鎮。
自然是沒有帶二哈和白猿或者熊大,免得節外生枝。
到了小鎮,直奔鐵匠鋪。
剛踏進門樓荒就喊道:
“鐵匠大哥,在嗎?”
后院傳來了回應聲和腳步聲:
“誰啊?”
鐵匠看到樓荒后,表情難掩驚訝道:
“哎,原來你小子,可算回來了!”
樓荒笑著回應:
“我這一去有些遠,讓鐵匠大哥久等了。”
鐵匠連忙擺手:
“我又不是什么急事,不打緊,不打緊,走走走,后面坐著說”
樓荒跟著鐵匠進了屋子,這才繼續道:
“之后我可能就不出遠門了,沒事的時候大哥你可以來串門。”
鐵匠點了點頭,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你小子可真行,竟然把那么一頭熊馴的那么聰明,我看那熊也不簡單,通人性!”
樓荒略顯緊張的問道:
“鐵匠大哥,那畜牲沒傷到你吧?”
鐵匠兩個眼睛瞬間瞪大:
“我是誰?它怎么可能傷到我?”
其實鐵匠不說,樓荒大概也能想來,鐵匠遇見大熊時的樣子。
樓荒看似松了口氣,如釋重負道:
“沒傷到你就好,我其實才遇見那熊,只是覺得有趣,就圈養在院子。”
鐵匠神色變得有些鄭重,只聽他沉聲說道:
“那么大的野獸,你還是小心為妙。”
樓荒點了點頭,停頓一下問道:
“對了,鐵匠大哥上山找我何事?”
鐵匠翻了個白眼,極不情愿的說道:
“還能干什么!送錢,送信。”
樓荒作勢拍了拍額頭:
“對了,我順手帶了些我沒這邊比較少的野味,你剛好嘗嘗。”
“啪!”
鐵匠直接按住樓荒的胳膊:“今天你可得給我烤了再走。”
是再走不是再吃。
由此可見,鐵匠做生意的腦袋可見一斑吶!
樓荒想了想:“我還想……
“只要你不把我鋪子搬走,想要什么隨便拿!”
樓荒這才點著頭應下。
鐵匠去收拾野味,邊走邊用自己才可以聽到的聲音呢喃道:
“等會你喝多少酒,拿多少東西,我一會就從錢袋子……”
他的話語自然瞞不過樓荒的耳朵。
樓荒也不在意那些,也呢喃道:
“多好啊,什么都不用想可以平平淡淡一輩子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