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樓荒只能在做了幾個“省力器”,因為楊管事和鐵匠都要,他直接多做了幾個。
自己挖的坑,不管如何都得把坑填平。
雖然麻煩了點,但好在隱藏住了自己現在可以拉開七石弓的秘密。
次日,他就將做好的“省力器”給兩人分別送去。
臨近傍晚時這才回到松山上。
這下,他終于可以放下心“冬眠”了。
這兩天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合理消失做準備。
所有的事情都已經安排妥當,現在他可以安心修煉了。
很快日月交替。
片刻后,盤坐在樓頂的樓荒睜眼。
又一次修行結束。
樓荒嘴角上揚,他知道自己又變強了。
看了看腳邊的七石弓,他緩緩拿起大弓。
今日,正是月中。
星空之上,滿月如玉。
一少年在月下山頂拉弓對月。
“砰!”
聲音響徹整個寂靜松山,很快又重新陷入寂靜。
而這一靜,便靜了半年。
整個松山半年時間再沒有出現過任何聲響。
時間飛逝。
夏蟬去。
秋葉落。
風雪襲來。
這一日,大雪。
風雪中一人氣喘吁吁的出現在被披上一層白衣的松山之上的小院前。
“呼呼呼!”
風聲呼呼作響。
“咯吱!”
“樓荒!樓荒!”
只聽風雪中來人推開小院的門,邊走朝著小樓喊著樓荒的名字。
他快速走到屋檐下,抬起手臂拍打著身上的積雪。
“啪!啪!啪!”
“咯吱!”
房門被人從內打開,開門之人正是樓荒。
他面露驚訝的看著來人,趕忙開口道:
“楊大哥?這大雪天的,怎么還上山了?趕快進來暖和暖和。”
說著,樓荒趕緊在門口側過身子。
來人正是楊管事,他是頂著風雪一路上山而來。
楊管事順勢從樓荒身旁走過,邊走邊笑著開口道:“不冷,就是風吹的迷眼睛,上山的走的不快,還出了滿身的汗。”
樓荒等楊管事走進屋子,又將房門關上。
“呼呼呼!”
屋外風聲依舊,而屋內暖意迎面而來。
楊管事徑直走到一個火爐旁坐下。
樓荒先給客人倒了一杯熱茶,遞給楊管事后給自己也倒了一杯茶水后,順勢坐在。
“楊大哥,什么事不能等雪停了再跑嗎?大雪天上山多危險的!”
樓荒疑惑開口。
他半年來自然是在“閉關”。
每次來人他都知道。
半月前,還沒有下雪的時候,楊管事就來過一次。
可是,他沒有見到樓荒,只見到樓荒留下的一張紙。
紙上寫的正是:“進山狩獵,若有訪客,請半月后再來,樓荒。”
這不剛到半月,楊管事就來了。
說半個月就半個月,風雪皆不能阻擋。
楊管事雙手攏著茶杯,喝了一口熱茶后才說道:“我就是有半年都沒見你,過來看看你最近過的怎么樣了。”
樓荒自然知曉半月前楊管事到來,他在上山的路上設置了很多機關,若是有人上山,他會立馬知曉。
此時,他有些疑惑,連續兩次到來,并且這次還頂著這么大的風雪來看他。
樓荒不由的有些好奇,會是什么事情?
“楊大哥半個月前就來過啊?你有什么重要得到事情嗎?怎么沒有留書信,我看見自然就去見你了,哪里還至于你再跑一趟。”
楊管事擺了擺手,笑著說道:“誰見誰都是一樣的,不糾結這個了,對了你這次出去有沒有帶什么好東西回來,讓我也飽飽口福。”
樓荒愣了一下,笑著道:“還真抓了不少好東西,這個時候最合適的就是雪兔了,我現在就去處理。
對了,楊大哥你今天也別走了,風雪這么大,下山路不比上山路,不好走。
這么長時間沒見了,再整點酒。”
說完他也不等楊管事拒絕,就站起身急匆匆朝著屋外走去。
大約一個小時后,兩人分別一人手中拿著一個外焦里嫩的兔腿撕咬著。
“來來來,楊大哥走一個。”
“唉,楊大哥你碗底怎么還有那么多,大冬天可沒魚給你養啊!”
“哎,年齡大了,慢點喝慢點喝……”
兩人就這樣喝著酒,不知不覺,夜幕將近。
看著天色,樓荒找了借口出去了一趟。
他自然是出去進行每日早晚兩次的“修煉”了。
樓荒結束后沒有直接到達屋子,反而是去收攏野味的地方重新再拿了兩只。
再次走進屋子,暖意撲面而來。
此時,楊管事坐在微微閉眼好似睡著了一般。
聽到樓荒推門聲他睜開眼轉頭看去,就看到樓荒手中拎著兩只已經宰殺好的野雞。
看到這個場景,楊管事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樓荒看到楊管事的表情,自然明白他在想什么,笑著開口解釋道:“你也知道,野雞這東西雖然看起來大,但其實也沒多少肉。”
樓荒走至火爐前,隨手將野雞固定好后,再撒上一些調料。
很快烤肉味撲面而來。
楊管事看著樓荒嫻熟的動作,笑著說道:“你還真別說,你這烤肉手藝真不錯,我過很多人烤的野味,可都沒有你烤的這么香。”
樓荒愣了一下,沒想到楊管事會這樣說:“我平時沒事也就喜歡研究吃,或者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我也沒有什么必須要做的事情,有安穩日子,可以吃飽穿暖就知足了。”
楊管事猶豫了一下問道:“你還年輕,一身打獵本是也不弱,就不想著出去闖蕩闖蕩?”
樓荒哭笑一聲:“本來是有這個打算的,一年前那件事讓我現在還心有余悸,外面的世界也不平靜啊!”
提起那件事,楊管事也是皺了皺眉頭,沉默一會才說道:“你其實可以出去看看,只要不出朝廷的管轄范圍,幾乎不會發生什么意外。”
樓荒一時間沒有說話,他自然是想了解外面的世界,也想去看看這個世界有多大。
可是,每當想到那平劍山,以及大師兄的父母。
就如同一盆冷水一般澆在他的頭頂。
再等等!
等自己強大起來。
等到自己強大到講道理他們即便不愿意,也得捏著鼻子不得不聽的時候。
他相信這一天不遠了。
樓荒伸出手不漏痕跡的從自己腹部劃過,然后微微搖頭嘆息道:“哎,以后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