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棋的經紀人李冬把狗仔的事匯報給陳放,成功把陳放點炸了。
“照片和狗仔呢?”
“照片處理了,狗仔,是花棗旗下的人,恐怕需要您出面。”
花棗傳媒,星光傳媒的有力競爭對象,背靠平臺大樹好乘涼,主要在電視劇圈發展,在電影圈仍是一個稚嫩的幼童,與星光傳媒這樣的巨人無可比擬。
雖是如此,花棗在空降的高層領導下,近些年大量投資電影項目,似是要進軍電影圈。
“有意思,”陳放看著面前的企劃案,“初來乍到,不來我這里拜碼頭,反而挑釁。”
“郝黎搭上了哪座山頭?”
郝黎,花棗空降的高層,大刀闊斧的改革讓花棗有了質的飛躍。
“陳總,我這邊也沒什么消息,您不如問問祁總?”
李冬雖然熟知圈里的彎彎繞繞,人稱包打聽,卻還碰不到這樣的絕密消息。
“行了,你讓白棋早點回來,她和葉子唐的新電影可以提前進組了。”
“是謝導的嗎?”
李冬沒想到白棋今年不僅有《佳媛》的金九保證,又能拿到一個世紀大餅。
謝蒼流偏愛自編自導,產出不多,至今為止也就兩部電影,但一部電影一座歐三可不是誰都能做到的。
更何況《草芃芃》作為文藝片的票房破了十億,在哪里都是一個奇跡。
連帶著白棋直接飛升大花,葉子唐年紀輕輕位列中生。
謝蒼流向來散漫,把工作室簽在星光傳媒旗下,常常是她gap,員工跟著休假,陳放抓壯丁似的盯了幾個月的考勤表,才解決吃空餉行為。
“劇本都沒影,”陳放打碎了他的幻想,“工作去吧。”
陳放掛了電話,一時想到了什么,翻開了日歷。
謝蒼流自結婚后半年就沒來過公司幾趟。
雖然她向來不是坐辦公室上班的料,但必要的時候也會參與高層決議。
陳放剛準備問問謝蒼流的職業規劃,祁醉卻連門也不敲就進來了。
陳放無語,“進來能不能敲門?”
“你看我發你的訊息了嗎?”
祁醉拿起一旁未開封的飲料往嘴里倒,卻發現陳放連飲料都準備的是黑咖啡。
無聊的典型的精英做派。
“流年科技收購貓貓TV同時入股花棗傳媒……”
花棗背靠的平臺即是貓貓TV,搭上了流年這艘大船,呲,敢拿星光開刀,來者不善。
“流年和影視圈的業務往來不多,”陳放有些驚訝,“怎么也來摻一腳?”
“我覺得,大概率是舊愛難忘。”祁醉找秘書要了杯奶茶。
流年靠社交軟件chat起家,后來逐漸進軍手機市場,竟然也坐穩了國產手機的頭把交椅,最近在研究芯片。
但比之前其他與影視圈有交往的科技公司,流年的社交軟件chat更偏向辦公用途,和新媒體關聯不大。
“國外新媒體盛行,大勢所趨,”陳放打開了訂閱的《華爾街日報》,“流年往新媒體發展也不稀奇,但直接到影視圈,跨度也太大了。”
“所以,除了舊愛難忘,沒有邏輯能夠解釋慕斯年的行徑。”
祁醉真誠地發表了自己的建議:
“你不如把慕斯年約出來見一面。”
“直接讓流年入股星光不好嗎?”
陳放把筆記本搬到了祁醉面前,道:
“沉氏最近入股了符號。”
符號,一個新興的短視頻平臺,目前仍屬于燒錢階段,未來大概率還要燒兩年的錢,是電視臺眼里的冤大頭廣告商。
“你的意思是?”
祁醉頓時明白了陳放所想。
“能讓沉氏燒三年的錢,短視頻的潛力比你我想的都大。”
兩人的談話被秘書打斷。
“陳總,祁總,有客來訪,南董正在親自接待,邀請兩位一起過去。”
“誰這么大陣仗?”
祁醉很是驚訝。
南董,指南淮,星光傳媒的董事長兼前最大持股人,沉氏在兩年前入股,成了最大的股東,卻并未插手管理,仍讓南淮掌舵。
但這個過了不惑之年的中年人,在發妻去世之后徹底解放了天性,成了狂野男孩。常常把諸多事務扔給陳放便撒手不理,開始了他尋花問柳的游戲人生。
他的偶像是大劉,所以對女明星向來不是豪取強奪的做派,投其所好的風流才子,他在眾人面前如此介紹自己。
這樣的人物,和陳放老爹早年的作風有的一拼,兩人不愧為狐朋狗友。
而考勤方面,他的出席率和謝蒼流有的一拼。
陳放成了星光傳媒實際的當家人,上有老頑童南淮,下有摸魚大王謝蒼流,實在是可歌可泣的男媽媽一枚。
拉回思緒,陳放心里有了答案。
“是流年科技的慕董。”
祁醉朝他挑了挑眉,陳放在心里把謝蒼流問候了千千萬萬遍。
“走吧。”
陳放肩上的擔子又重了幾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