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璨也看傻了眼,他也沒想到,那個白狐竟這么厲害,都快死了還能帶著梁元坤逃走。“追!”他拼命地發泄一般地吼出一個字。這是要完了嗎?不可以,至少也要魚死網破。絕不能讓他倆活著。只要還沒出城就一定要弄死他們。門開了,南宮璨領著數百騎騎兵馳出了皇宮,追著白狐他們去了。白狐拼著最后一口氣,越過了宮門,跳下來時已經昏迷過去。幸得白弈已經等在了門外,一見白狐便立刻飛身上去接了下來。他本是要沖進去幫白狐的,無奈南宮璨把整個宮墻都貼滿了符咒,白狼根本就越不過宮墻去。只好躲在外面焦急地等白狐出來。王玉臣和楚浩、顧峰晨他們早就備好了馬,白弈抱著白狐騎一騎飛奔在前,阿七也勉強上了馬,其他人左右護衛,朝城門而去。城門那里,守城的人數并不多。南宮璨雖然臥薪嘗膽策劃了這么多年,但是一直隱在暗處,所積蓄的力量也是有限的,兵將也明顯不很足,守城門的也比昨日梁元宸的兵將少的不是一點點。所以程月娘、劉子澄他們才有機會悄悄拿下一隊士兵,換上了自己人。
等到白弈他們趕到城門,城門正好剛剛打開。城外江野率領眾將士已在城門外等候了很久,見白弈他們沖出城,便命萬箭齊發,射向城樓,而后一隊重甲精銳沖出軍陣,保護白弈他們撤離。而此時城樓上已是箭如雨下,一時間,箭矢滿天飛,“嗖嗖”地落在城墻上,“乒鈴乓啷”亂七八糟的鐵器撞擊聲,折斷聲,混合著噪雜的呼喊聲,哀嚎聲,墜地聲......箭雨之下,南宮璨的守軍自顧不暇,梁元坤順利回到大營。白狐漸漸萎靡下去,元坤漸漸醒來,這幅身子受傷極其嚴重,雖然白狐幾次用自己的內力抵擋住了那閃電,但是元坤畢竟是凡胎肉身子,禁不起這樣的折騰。“白弈,告訴江野,現在進城,一定不要放走南宮璨,無論死活!”元坤聲音微弱的只有白弈聽得到。“是!”白弈也辨不出這是誰在說話,可不管是誰,這兩人的命己經系在了一起,白弈道:“江將軍!皇上命你即刻進城,剿滅亂賊,拿下南宮璨,無論死活!”“諾!”江野拱手接令,即刻對身后的將士們大吼道:“將士們,隨我進城!誅殺逆賊,誅殺南宮璨!殺!——”跟隨者江野的戰馬,將士們如大浪潮水般涌入皇城,殺聲震天。白弈抱著疲憊的元坤,回了江野的中軍大帳。劉子澄他們立刻去叫來了軍醫,但白弈卻不允許任何人進入,只有阿七知道是什么原因。他只好謊稱:“那位白公子他也會些醫術,就讓他先看看吧!”眾人才作罷,一起等在賬外。白弈施離魂術,進入元坤的身體,試圖將他帶出,可白狐的魂魄已被那閃電劈散的幾近零落。如果這時勉強把他拖出來,或許真的會會把他的魂魄撕得粉碎,再也沒法修復。白弈的法力不夠救不了白狐。但是白狐必須得出來,要不然,他會在里面慢慢地死去,直到魂飛魄散。離開元坤的身體,白弈決定去找那老頭兒,只有他可以救主人。“白弈!他怎么樣?”虛弱的元坤道。“不好!”白弈道。“怎樣可以救他?”元坤又道,聲音無力而沙啞。“你幫不了他!救你自己吧!”說罷,白弈出了大帳。“白公子!皇上怎么樣了?”劉子澄見白弈出來,上前急切的問道。“怎樣了?白公子!”“皇上他......”............一群人,一連串的詢問,白弈腳步不停,答道:“去救他吧!”徑自離去了。幾人拽著軍醫們疾步進入帳中。早先和白狐住在一起的老頭兒,不是別人,正是那九重天上的太白上神。可白弈現在的身份是上不得九重天的。他邊走邊憂心忡忡,等走出軍營四下無人時,他便化作白煙散去了。元坤身上的傷非常嚴重,軍醫也沒見過傷成這樣的,既像利器所傷,又像被火灼傷,總之就像是著了火的刀子割的。那綻開的皮肉都燒糊了,要先一點點清除掉,然后才能上藥縫合。治傷的過程從半夜一直到晌午才算結束,元坤的身上縫了幾十針,大半個身子纏上了紗布。他還在麻藥中昏睡。程月娘在打開城門后,就帶人回了張公公處。此時護送著張公公也來了江野大營。一進營帳,張公公就急切的走到元坤床前,見元坤安然睡著,呼吸還算平穩,心稍稍安了一些。隨后他拿出一小瓶名為續命丹的藥,取了一粒,送入元坤口中,又命程月娘給他喂水服下。再算放了心。元坤是太后主子唯一的希望,如今也成了他張公公的唯一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