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懸九天,光淌萬里,色籠千城。
九月十五的月亮雖然沒有八月中秋那般又圓又大,可是當?shù)搅俗訒r光景,薄云退卻,月光滿滿地傾灑下來的時候,天地依然一片如玉般的瑩潤。
遇上這樣美麗的月色,若是放在往常正好回家過周末,才升級為大學生不久的碧小泉一定會大呼小叫地拖著父母到陽臺上賞月。順便親手砌上幾杯得自老爸真?zhèn)鞯南悴瑁僬垕寢屪錾弦槐P曲奇,開開心心地盡顯天倫之樂。一如一個月前的中秋,那個過得無比快樂和幸福的佳節(jié),她十八歲的生日,充滿了快樂和幸福。
可是,仿佛是一夕之間,重重一錘落下,敲走了所有的無憂無慮和幸福美滿,也讓她這個一貫樂觀開朗的少女變得悲傷沉默。
搓了搓已經有些發(fā)涼的手臂,碧小泉縮起修長的雙腿,將整個身子都蜷縮在寬敞的藤椅上,仿佛這樣就能多汲取一些溫暖。
這本來是爸爸的專座,而今這個位置已經空了整整一個月了。這一個月來,她天天都盡可能充實地生活著,努力地照顧媽媽,好不辜負爸爸的期望,終于借助時間的流逝稍稍地平復了一些心里頭的悲傷。
然而,就在今晚,又是一個晴天霹靂砸了下來。
從來都是溫柔慈愛的媽媽竟然突然哭著說自己不是她親生的,當年她和爸爸的結合純屬一份協(xié)議,協(xié)議的內容就是為她營造一個和其他人一樣的正常成長氛圍,實際上,他們的夫妻關系一直都是有名無實,所謂的恩愛也全部只是假象而已。
之后,媽媽又說爸爸托夢要她轉告,自己的身世之謎全藏在那副他親手所繪、名為《碧羅天》的水墨山水畫之中,而要揭開這個秘密找到她的親生母親,就必須將畫卷完全展開在滿月的月光之下。
世界一剎那變得太過荒誕,她很不想相信那個所謂的真相和這個所謂的托夢。可是一種莫名的感覺還是讓她不由自主地取下一直懸掛在書桌上面,那幅以雄渾遒勁的手筆瀟灑地描繪了險峰、萬瀑、云海等奇異美景的畫卷。
現(xiàn)在,這幅寬六十厘米高一百二十厘米的《碧羅天》就整齊地平鋪在面前的桌子上,一如平時所熟悉的樣子。
取下來后,她也曾重新認真地檢查了好幾遍畫卷上的每一座山峰每一棵樹,甚至每一筆每一劃,可還是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這幅畫本來就采用水墨風格繪制而成,意境朦朧,加之今晚的月色雖然飽滿,根本比不上日光燈明亮,看上去,那些漫延在群峰之間的云海幾乎和瀑布江河都融在了一處,哪里有什么特別的發(fā)現(xiàn)?
而且就算光線足夠,恐怕她也找不出這幅自己已經瞧了十多年、幾乎閉上眼就能描繪出里頭每一座山峰每一道瀑布所在位置的《碧羅天》里頭有什么秘密。因為這幅畫不單一直掛在她的房間里,更是她無數(shù)次的臨摹對象,甚至,當年初學國畫時,為了能摹得其中真?zhèn)鳎€好幾次拿著放大鏡細細地研究過里頭的每一筆每一劃。
如果說秘密就藏在畫面之上,她會十多年都不曾發(fā)現(xiàn)一點蛛絲馬跡嗎?
所以,秘密很有可能不是暗含在畫面上,而是可能藏在畫軸里頭。可是,她把畫軸都從中半剖開了,為什么還是什么都沒找出來?而且,如果秘密真的是在畫軸之中,為什么又要特別叮囑她要將畫展在月光之下?
“萬里青山萬里水,無垠造化無垠道。”碧小泉收回凝視明月的目光,視線落在那雖然只有黑白濃淡簡單顏色卻仿佛畫盡錦繡江山的佳作上,低低地念出其上父親親手提寫的一句詩,心里頭充滿了前所未有的迷惘茫然。
“爸爸,為什么您連續(xù)三晚都給媽媽托夢,卻一次都不肯來看我,不肯直接告訴我真相和秘密呢?難道您已經不再疼愛小泉了嗎?我的生母到底是誰?當年您畫這幅畫時,曾經刺了我的血融入墨汁中難道有什么特殊意義嗎?還有,您怎么能這樣冷血地耽誤媽媽十八年的青春呢?您難道知不知道您這樣對待一個愛你的女人是多么地殘忍、多么的不公平么?”
一疊串的疑惑和質問不住地在碧小泉的腦海中翻涌,可她窮盡腦汁也想不出父親為什么要這么做?更想不出其中的關聯(lián)線索。
莫非……這一切都純粹不過是媽媽的夢中想象而已,實際上根本就沒有所謂的秘密么?可是媽媽說的又那么認真,她甚至還說自己不信的話明天就可以去做親子鑒定。
狠狠地咬了一下嘴唇,碧小泉煩躁地很想就此撩開手,什么也不管,只當今晚的一切都沒發(fā)生過。可是事情已經發(fā)生了,真能當若無其事嗎?
“小泉……”媽媽那掩不住悲傷的話語又回蕩在耳邊,“你爸爸還要我特別地提醒你,說你是個生來就注定不可能平凡的孩子,也許將來發(fā)生的一切你都無法想象,但是,無論如何,你都必須相信自己,都要堅強,不能輕易地放棄。”
她這種扔到大街上瞬間就會被淹沒的普通女孩子,會注定不平凡嗎?碧小泉諷刺地想,從小到大,除了小學時因為當教師的媽媽提前教了她課程而兩跳兩級,并在繪畫之上略有點資質外,她還有什么特別的本事了?
就靠她這張根本沒有回頭率的臉蛋嗎?哦,對了,難怪她一直都不像媽媽那樣漂亮有氣質,原來根本就沒有血緣關系。
想起十八年來所受的欺騙,碧小泉的心中忍不住升起一股怨氣,然而,她的怨氣卻根本無法發(fā)泄。
因為,真正隱瞞真相的爸爸已經永遠離她而去了,而媽媽……媽媽……默念著這兩個往日總是充滿甜蜜和依戀的字眼,鼻子不爭氣地又酸楚起來。說句心里話,除了不是親生,這十八年來,媽媽又何曾做過一件對不起她的事情?她所給與她的,除了愛,還是愛,以及,總是無微不至的關懷,和猶如朋友般的信任和鼓勵。
回憶起這十八年來的母女相處,碧小泉的心又軟了下來,協(xié)議是爸爸先提出的,受傷的卻一直是媽媽,她又怎能去責怪不是親生勝似親生的媽媽呢?
對,她不是媽媽親生的又怎么樣?難道就要因此而否認和媽媽之間的十八年親情嗎?更別說,這十八年的幸福和平靜,都是用媽媽一夜夜的期盼和心酸換來的,媽媽犧牲了自己的青春,犧牲了自己的未來,卻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她的身上,把所有的愛都給予了她,她怎能恩將仇報?
剛才媽媽告訴她所有真相后,雖然體貼地留給她一片私人空間,要她自己做選擇認不認她這個母親,可分明看得出她痛苦的眼睛里飽含了濃濃的渴望和不安,生怕自己真的從此不認她。
不行,她要去親口告訴媽媽,不管她的生母是誰,在她的眼里,媽媽就是媽媽,就算有一天生身母親終于出現(xiàn),也永遠無法替代她的地位,她也永遠是那個總愛在她懷里撒嬌的乖女兒。這世上沒有血緣關系的親人多著了,誰說親情就一定只能存在在有血緣的人之間?只要是真心的付出和關愛,是否親生真的有那么重要嗎?
碧小泉猛地站了起來。
正在這時,屋內時鐘正好叮的一聲落在了十二點上。
隨著這聲輕響,畫卷上方的無形月色突然變得猶如銀絲般清晰,與此同時,原本還平平常常舒展著的畫卷,忽然像被風拂過一般,猶如水波般動了一下,然后迅速地將千萬縷月色吸了進去。仿佛根本就不是一幅畫,而是一個可以吞噬一切光芒的宇宙黑洞。
畫卷能吸月光?碧小泉猛地甩了下腦中荒謬的念頭,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然而,她并沒有看錯,無法用科學解釋的奇異事情就這樣在零點零幾秒之間陡然發(fā)生了,而且并沒有馬上消失,反而愈演愈盛。短短幾秒間,已有更多的月光不住地從四處匯聚了過來,飛蛾撲火般地投入畫卷之中。
隨著月光的匯入,畫卷之上的云海竟然也活了過來,開始緩慢地游動,其次便是那些猶如壯闊的瀑布激流,甚至,碧小泉感覺自己都仿佛聽到了轟隆隆的水聲。
“媽!你快來!”碧小泉忍不住大叫,想證實一下這一切是不是她的幻覺。
但是,說時遲,那時快。
話音未落,畫卷驟然一縮,瞬間發(fā)出了巨大的吸引力,以一種絕對無法抵抗的強悍力量將碧小泉活生生地吸了過去。
“啊!”根本來不及抓住什么,甚至連驚呼聲也才喊了一半,碧小泉的整個身影已詭異地在原地消失。
“發(fā)生什么事了?”柳云竹一直忐忑不安地守在客廳,一聽到碧小泉的呼喊聲,就連忙跑了進來,然而,她所看到的只有空空的陽臺。
沒有她辛辛苦苦撫養(yǎng)了十八年的女兒,也沒有那幅名義上的丈夫親手繪制的碧羅天。
一種莫名的巨大心慌頓時襲擊了已經脆弱無比的女人。
“小泉……小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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