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黑影沿著主道走了五十米不到的距離,拐進了右邊的一條巷子,忽然沒有了月光的引路讓李文魁有些不適應,只能跟著前面的姚志良,好一會兒才看清前面的情況。
前面的黑影正在站在已座院子的外面,兩人似乎在商量什么,因為擔心被發現,不敢靠得太近,聽不清他們在說什么,耳邊傳來姚志良的聲音。
“這里是村尾的黃寡婦家院子,前面兩個人有點熟悉像是胡金龍和胡金虎兩兄弟。”
李文魁感覺今晚的感慨有點多,胡金龍有有五姊妹,上面有大哥胡金德,大姐胡金花,他屬于老三,下面還有兩個弟弟胡金虎和胡金朔,只有大姐嫁到了不遠的南坳村。
年齡最大老大已經快四十多歲了,曾經娶過一個老婆,那還是舊社會的事情,女人的又給他生下了兩個兒子和一個女兒后離開了。
沒有辦法,他家的身份太敏感了,這么說吧,以前的大明莊,包括附近的幾個莊子基本都是他家的佃農。
身份使然,年齡到了,誰也不敢將女兒嫁給這樣的人家,那是往火坑里推,家上幾兄弟習慣了資本家那一套享樂主義,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現在要干活養活自己,他們哪里能適應。
經常干的工分還不夠吃的,成了莊子里典型的“倒欠戶”,幾兄弟也是破罐破摔,慢慢地有了偷雞摸狗的習慣,被抓了幾次都是看在他老子以前活命的份上沒有計較。
后來是聽說一家人就進去了三個人,那時候自己已經離開了大明莊,今天不是為了糧食或者其它吃的,這是看上女人了?
兩人手里遠看著像是都拿著東西,姚志良也左右尋找起來,另外一家人的墻角找到了一根斷成了兩節的扁擔,遞了一節過來。
接過半截扁擔,在手中掂了掂,尋找最好的處理點,但是心中有些不以為意,覺得過于正式了。
“管他是誰,我們把他們嚇走就行了吧!別搞出事情了,明天還的幫著收麥呢!”
“這人被揭露了會急眼,可以用來防身。
能出什么事情!這兩兄弟有些不要臉,挑人家寡婦下手,今晚怎么也得把他們嚇個半死才行。
再說回去也是睡覺,又沒有其他的事情。”
隨他去吧!
反正大不了喊一嗓子,把人嚇跑了,順便提醒黃寡婦一聲,應該出不了什么事情。
前面的兩個黑像是商量完,而院子里的房間吱呀一聲,客廳的房門打開,黃寡婦右手端著一個破碗,上面燃著一根燈芯從房間里面走了出來,這是現在很多農村人自制的某油燈。
左手拿著兩件衣服,向著黑暗里緩慢移動,不久后走進了一個木板墻壁茅草屋頂的棚子里,這里應該是一個農村的洗澡房了。
尼瑪,這是要洗澡啊!
前面的兩偷窺者看來不是第一次干這事了,屬于慣犯啊,要不然這時間能把控地非常如此的準確!
而且似乎對這塊的地方也是輕車熟路,兩人迅速地摸向院子的后面,將一處籬笆輕輕地挪開后一前一后地走了進去,彎著腰蹲在洗澡房的墻角。
其中一個人迅速地蹲下,另外一個人則跨坐在對方的肩膀上,等著身體慢慢的升高,等著跨過木板墻之后,肩膀上的人迫不及待的往里面張望。
現在也不能過去,也不知道里面的情況,這種事不能干看著別人過癮吧,正準備詢問姚志良怎么辦的時候,他手里的半截扁擔已經甩了出去,看來他也不能忍受別人在享受,而自己卻只能干瞪眼的事情發生。
“砰”
“哎喲!”
“誰”
半截扁擔像是擊在兩個身影中下面的人,背上被狠狠地砸中,從他的嘴里發出了一聲慘叫,去勢不減的扁擔砸在了木板墻壁上,把里面的黃寡婦嚇了一跳,披上衣服連聲喝問。
一連串的聲音打破黑夜里的寂靜,姚志良也不隱藏身份了,從地上站起身來大喊。
“這里有人偷看啊!快來抓流氓啊!”
兩個黑影本阿里是想往回逃走,聽到聲音來自這邊,身形一頓果斷地轉身分開朝另外兩個方向跑去。
姚志良也不含糊,對著一個身影就追了出去,李文魁一看沒有辦法只能選擇另外一個人。
前面的身影不知道是慌不擇路,還是膽子賊大,選擇的竟然是門口的方向,這還能讓你跑了,一邊嚇唬對方一邊將手里的半截扁擔甩了出去。
改造過的身體就是不一樣,半截扁擔帶著呼呼的風聲打在了對方的腿上。
“哎喲!”
“嘿嘿,孫子,還想......,喂,干什么?”
正在得意自己手法之準,身體就被一股柔軟包圍身體被人從身后給抱住了,黃寡婦嬌喝聲也傳進了耳朵里。
“還干什么?有膽偷看,沒有膽承了?
今天說什么也要把你們抓住了,讓大伙都看看,以為老娘好欺負是不是?”
黑燈瞎火的,她也是后面出來,被這娘們給誤會了,把自己當成了偷窺的人,心里不免急躁起來。
剛才擊中了對方的大腿,讓他的動作遲緩了一下,現在他已經起身了,在不趕上去對方就可能跑掉了,掰開她的雙手就要追上去,不料黃寡婦這次好像是鐵了心要和自己死磕到底。
“還想溜走,讓老娘逮住了就別想跑了,老娘今天豁出去了,快來人吶!”
看著推倒院子的籬笆墻已經跑出去的黑影,也放棄了追逐,沒好氣的懟了回去。
“你這娘們怎么回事啊!我是在幫你抓偷窺的人,看到剛才的黑影沒有?那個人才是偷看你洗澡的人。”
這里住著的人很大一部分已經搬離了,四周沒有幾戶人家,村民姍姍來遲,很多人搬到了靠河邊居住了,再過幾十年這種情況更加的明顯,形成一個中間空,村民住四周的景象。
“額,你是魁子,好你個小子,還沒有畢業就不學好,想著看女人啊!現在被抓住了還抵賴。”
黃寡婦用她豐滿的身姿將李文魁箍扎得結結實實,生怕人逃跑,對于李文魁的話一點也不相信,人字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東西。
寥寥無幾的村民終于是趕了過來,手里拿著手電晃來晃去,晃得人眼睛睜不開。
“怎么了?水秀,出什么事情了?”
“有人偷窺?好大的膽子,活膩歪啦!”
“人呢?往那個方向跑了?”
“你懷里的人是抓到的?誰呀?”
“就是我出門抓到的偷窺的人,快拿繩子過來,還想跑了!哼,沒門。”
“額,這不是魁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