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是囚犯還是大爺?
該上車的人都上了,突然從龍城里又跑出了一個風(fēng)塵仆仆的老者。
“小云云,你怎么拋下我一個人就走了,等我一會兒,我也來了!”
有一個胖老頭上氣不接下氣地從龍城城門里跑了出來。
魯大師!
呆立在城外的楚無心愕然說。
“大師,您怎么也要走了?”
大師搖了搖頭。
“我來這里就是為小云云來的,既然小云云走了,我也走了!”
楚無心欲言又止,仍然有些不甘心:“晚輩沒有得罪過魯大師吧?蘇墨的事兒,我有苦衷的……”
魯大師搖了搖頭。
“楚城主,老夫臨走的時候有一句話要留給你,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
楚無心不失禮貌:“晚輩洗耳恭聽!”
“武夫力而拘諸原,婦人暫而免諸國,墮軍實(shí)而長寇仇,亡無日矣!”
說完之后,他頭也不回的來到那輛悶罐車前,也不知道跟憲兵們說了什么,對方非常配合的把他拉上了門,咣當(dāng)一聲,關(guān)好了門。
車子絕塵而去。
肥五看得非常不舒服:“城主大人,這些烏合之眾,實(shí)力實(shí)在是菜,只要給我一架直升機(jī),我絕對能追上他們,將墨哥一行人救回來!”
楚無心臉色鐵青地吩咐:“回城,關(guān)閉城門,開啟驚神大陣,嚴(yán)防死守,這次絕不能叫任何敵人滲透進(jìn)來!”
說完也不再理會費(fèi)小五和張飛兩個人勸解,徑自上了自己的豪車,回轉(zhuǎn)城主府而去。
楚無心失魂落魄地進(jìn)了自己的房間,就連放學(xué)回來的小妹妹靈兒向她打招呼也沒有聽到。
第一次看到姐姐的情緒如此低落。
靈兒小姑娘人小鬼大,非常不放心,也就悄悄地尾隨著他,進(jìn)了她的房間。
然后,她就看著姐姐面對著鏡子默默地垂淚。
小姑娘越想越怕,悄悄地溜了出去。
莫家姐妹無助的身影。
蘇墨失望的眼神。
柳云叫自己另行改嫁的言語。
交替了在自己的腦海里出現(xiàn),楚無心的心碎了一地。
楚無心,你名字里的無心,取自道德經(jīng)。
圣人無常心,以天下心為心。
并不是說你沒有人心呀!
更沒有說你不近人情??!
你怎么就看著那對柔弱的姐妹,被押進(jìn)天啟城生死不知?
你怎么就容忍如狼似虎的皇家憲兵,如入無人之境,進(jìn)了龍城?
可是,如果我不這么做,龍城就變成死城了呀!
還有,蘇墨臨走時的話,讓她也有些害怕。
因?yàn)樘K墨的計劃太危險啦!
魯大師臨走的時候,把《左傳》上先軫罵晉襄公的話,原原本本地送給了楚無心。
秦晉崤山之戰(zhàn),晉軍為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秦國入侵大軍的三名統(tǒng)帥給活捉,卻因?yàn)闀x襄公庶母文嬴幾句求情的話給放了。
先軫因此對晉襄公破口大罵,說他毀掉了軍隊(duì)血戰(zhàn)的成果,反而長了敵人的志氣!
照他這么敗家子的心理,離亡國也就不遠(yuǎn)了!
聽魯大師的意思,分明是把楚無心既當(dāng)了昏聵的晉襄公,又當(dāng)了那個巧舌如簧的文嬴,就差沒罵她是掃把星了!
楚無心突然自嘲似的翹起嘴角。
魯大師是一個德高望重的人,他沒有像先軫那個武夫一樣,唾了我一臉,就已經(jīng)給了我好大面子了。
估計蘇墨也應(yīng)該這么想的吧!
他費(fèi)了九牛二虎之力,增強(qiáng)了我的驚神大陣。
我卻輕而易舉地把殘害莫家姐妹的人放了進(jìn)來。
這次是我做錯了。
他一定很失望吧?
他走了。
從前親若姐妹的幾個女人也走了。
柳阿姨也走了。
這么看來,他們是不會回來了!
我……
突然看到旁邊的水果刀,她下意識地拿在了手里,輕輕地放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就在這時候,就見一個中年婦人,帶著一個小女孩急匆匆地跑了進(jìn)來,不管不顧地抓住了刀刃。
正是楚無心的奶娘!
“無心,你在做什么呀?快放下!”
鮮血順著奶娘的手掌滴滴嗒嗒地流了下來。
楚無心嚇了一跳,趕緊松開了刀柄,。
然后攤開了奶娘的手掌,從身邊取出了止血的丹藥,給她敷上,然后包扎好。
奶娘顧不得自己手上的傷,一把將女城主抱在懷里。
“無心,夫人已經(jīng)不在了,你要是再想不開了,靈兒小姐指望誰呀?”
楚無心哭的非常傷心。
“嗚嗚嗚,我對不起莫家姐妹,也對不起蘇墨,更對不起萬里迢迢來幫忙的魯大師,我不是個好女人,我……”
靈兒撲到了楚無心的懷里。
“姐,還有我呢!你總不該拋下我?”
說著三人抱頭痛哭。
整個城主府陷入了一陣悲涼之中。
然而,卻再也沒有任何人來安慰她們……
等車子發(fā)動的時候,蘇墨突然取出了九龍焚天爐。
沒等身邊幾個憲兵反應(yīng)過來,就將自己的人全部吸了進(jìn)去。
然后將九龍焚天爐再次還原成龍形玉佩,佩戴在自己的脖子上。
那幾個士兵看著大眼瞪小眼,卻沒有任何人敢過來阻止。
在他們心里,眼前這個人雖然是階下囚,但戰(zhàn)力遠(yuǎn)比魔鬼還要恐怖!
這些人平時欺負(fù)一下百姓,倒也得心應(yīng)手。
對上了蘇墨這種絕頂?shù)母呤?,沒有被嚇尿就已經(jīng)夠英雄了!
負(fù)責(zé)看押他們的這些憲兵有一個小頭目名叫劉海,他一臉為難地對蘇墨說。
“小神醫(yī),這件事非同小可,我一定要匯報給隊(duì)長知道!”
蘇墨無所謂地說:“隨便?!?
劉海拿出了對講機(jī),把剛才的事情匯報了一遍。
“你說人都進(jìn)了玉佩里了?”
對講機(jī)那邊傳來了岳白帝不耐煩的聲音。
“這是屬下親眼所見!”
岳白帝又追問一句:“玉佩可還在?”
沒等劉海說話,蘇墨強(qiáng)勢的回懟一句。
“就在老子脖子上,你有意見嗎?”
在車前面駕駛室里坐著的岳白帝苦笑一聲。
“尼馬呀,分明我才是隊(duì)長,咋看起來倒像一個囚犯了?”
雷小雷無所謂地說。
“別怨天尤人了,反正我爸給了你一次發(fā)財?shù)臋C(jī)會,能不能把握住就看你了!”
岳白帝惡狠狠的看著他。
“人我已經(jīng)給你抓來了,你還想怎么樣?”
雷小雷摸著自己還腫著的側(cè)臉,冷笑一聲:“可是這一路上,你對待他們比你爹都要親,有你這樣押送犯人的嗎?”
岳白帝忽然祭出了國足大法:“特么你行你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