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好像也正如她想的那樣,一大早,光從茂密的枝葉中穿過,伴著清晨的露水,共同灑在鐘春宜的臉上。
她猛的皺了一下眉,坐起來生無可戀的抹了把臉,在心里不斷告訴自己不能氣。
可到最后還是抬頭指著天忍無可忍的說了句:“艸!”(一種植物)
沒錯,這位樂觀向上溫柔善良的小姑娘有“起床氣”。
而且是很嚴重的那種,如果你把她吵醒,她最少能整天都不理你,不和你說一句話。
所以就算聰明如卡卡,也識相沒有叫醒她,只是乖乖的坐在鐘春宜身旁的某根樹枝上,用“某”是因為它根本閑不住。
它自己根本就感受不到疲憊,也不用休息,但它卻默默的計算著,在她要醒之前,做了一定的叫醒“幫助”。
它手里拿著小蒲扇,扇著原本不準(zhǔn)備掉落的露珠。
扇一下,閃一步,就怕鐘春宜醒來后知道是它做的。
所以當(dāng)鐘春宜抬頭指天時,才注意到離她10m處裝作急切的向她跑來的卡卡。
要不是鐘春宜知道它是什么德行,就仿佛它真的很期待和她見面一樣。
當(dāng)它跑到已經(jīng)在樹下站著的鐘春宜面前時,鐘春宜伸出一根手指抵在它的胸前。
卡卡不明所以的歪了歪頭。
鐘春宜往后退了一步,用手比出一個“叉”字,搖了搖頭:“擾人清夢的危險器物不得靠近!”
卡卡大腦飛速運轉(zhuǎn),開始裝可憐。
它嘴角向下牽動著機械脖子也往前移。
直接沖上前抓住鐘春宜的手臂開始訴苦:“嗯啊!主人!我從聞城趕到這,費了多少勁!你們也不看看,你們身后那條無比脆弱,無比纖細的訊息。它斷了啊!斷了!你知道我靠著多大的信念,多大的努力和堅持才找到這里的嗎?”
鐘春宜被它晃著,腦子反應(yīng)不過來,還沒來得及說話。
卡卡又繼續(xù)說道:“你竟然,竟然還怪我!我看錯你了!我為了不吵到你,從黑夜等到天亮,你也不想想,漆黑的晚上,一個孤獨的器靜靜的守在樹下,黑燈瞎火,是個器都會害怕的!畢竟,器們也會怕有人偷它的零件啊!”
鐘春宜抓住機會搖晃著它的身體,終于能夠喘口氣了:“可是你擾人清夢啊!”
“那是我的問題嗎?明明是那滴露水自己想掉的。”
鐘春宜抓住重點:“你怎么知道是露水把我滴醒的呢?為什么不是陽光刺的呢?”
“這個,嗯…”
“嗯,嗯什么?”
鐘春宜瞇著眼看它,意思很明顯:我就靜靜看著你瞎編。
卡卡絞盡腦汁,沒想出來一句可以狡辯的話,就站在那里,無地自容。
鐘春宜也不為難它,就又回到樹上坐著,不理卡卡。
過了一會兒它就狗腿的跑到她面前傻笑的說:“嘿嘿,莫喃沁懷里怎么有個球?”
鐘春宜從樹上下來,看了它一眼,不說話。
只是走的方向是莫喃沁休息的樹那邊。
卡卡笑著跟在她身后,卑微的保持著1米距離。
鐘春宜在莫喃沁面前1米處停下,后面的卡卡一頭撞在她背上,鐘春宜急忙穩(wěn)住身形,把卡卡拎到一旁,看了它一眼。
示意它別亂動,也別出聲。
卡卡捂著嘴,點著頭,零件一碰撞就發(fā)出鈴鈴的響聲。鐘春宜又看它,它立馬站住不動,什么也不做了。
“兩人”探頭看著,發(fā)現(xiàn)莫喃沁懷里的球動了兩下,突然掙脫束縛,翻過身四仰八叉的躺在莫喃沁身上。
鐘春宜險些沒認出來,她真的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帥家伙,是幾個小時前那個小蠢獸。
于是問卡卡:“你信這玩意是長白?”
卡卡“面色凝重地”注視著赤焰并掃描:
[長白:超級進化版,不畏火,不畏水。智商變高,有了自主思考能力并不斷學(xué)習(xí)。]
[姓名:不祥(?)
能力:?
屬性:?
攻擊指數(shù):?
特征:長毛,會飛。
天敵:???]
“其他的都不祥,但能確認的一點是,這東西就是長白!”
“她們”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不可思議。
怎么回事?長白怎么變成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