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習得劍法
- 長生從成為天牢行刑人開始
- 長風吟月
- 2290字
- 2023-09-25 23:56:05
江夜其實在呂卿走出薪火閣的那一刻便已經(jīng)醒來。
只不過,他在發(fā)現(xiàn)周圍情況不對之后,一瞬間又回到了那副呆滯的狀態(tài)。
“我靠,什么情況啊……”江夜如此在心里怒吼道。
還好他反應夠快,這才沒有暴露自己其實已經(jīng)回過神來的事實。
他完全搞不清楚如今的狀況,不知道在自己查看面板的工夫,這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甚至還招來了呂卿。
他偷偷用余光觀察著呂卿臉上的表情,卻發(fā)現(xiàn)那是一種莫名的如釋重負。
就憑這一點,江夜就能夠斷言,呂卿一定知曉這幅牌匾中隱藏著的秘密。
見到自己目前的狀態(tài),呂卿一定認為他在看到那三個字之后陷入了某種頓悟之中,且大有機會獲得字中劍法。
而且似乎,呂卿對于劍法可能被他學去,非但沒有排斥的情緒,反倒是有一種……期待?
察覺到這一點的江夜再次打開面板,無數(shù)念頭在他腦海中翻江倒海。
望著面板上的那行虛影,江夜咬了咬牙,最終還是點下了后面的那個加號。
“劍蕩八荒(1/40)”。
如今十年的壽命對于江夜來說根本不算什么。
“壽元:21/1875”。
扣除十年壽命后,他剩下的壽元依舊逼近兩千大關。
而就在他加點之后,眼前突然陷入了一陣恍惚。
恍惚過后,江夜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身處一座山崖之上。
在他的面前,有一道身影立于懸崖邊緣。
那人負手而立,衣袂隨風而動,他正出神地眺望著腳下的山川河流。
許久之后,那人長嘆一聲,竟是無比的惆悵。
“白澤啊,白澤,你為何就這么丟下我先走一步了呢?唉……”
又是一聲嘆息。
“我知道你是為了蒼生社稷,可是這沒有了你的天下,我的悵然又該向何處宣泄呢?”
那人似在喃喃自語,可每一字卻如同洪鐘長鳴一般回響在江夜的耳畔。
隨后,那人并起二指,五尺劍氣噴薄而出。
他依舊背負一只手,只用一只手隨意地揮出。
一道、兩道、三道……
連續(xù)八道劍氣劃破了天際,一道更比一道更為凌厲、澎湃。
八道劍氣貫穿了天宇,最終匯聚成了一道劍氣。
那一道劍氣凌空而去,切斷了腳下的江河,掀起千層浪。
劍氣沒入了對面的山川,悄無聲息。
下一秒,山峰平整地滑落,留下一道光滑的切口。
那一道劍氣,竟然將對面那座山的山巔削去。
伴隨著山峰墜落,江夜的腳下地動山搖,耳畔轟鳴響徹。
那人不斷揮出劍氣的樣子始終在他腦海之中縈繞。
周圍的幻境一下子褪去……
……
薪火閣前,眾目睽睽之下的那道身影,陡然之間被一股沖天劍氣包圍。
凌厲的劍氣四溢開來,逼退了一眾守夜人。
“怎么回事?”
被逼退的守夜人們驚懼不已,一個個下意識地拔出了自己的武器,擺出一副對敵的姿態(tài)。
“切勿輕舉妄動!”
呂卿見識到這一幕后,眼里光芒大盛,立刻喝止了手下的守夜人。
同時一揮袖袍,一股強大的氣場憑空出現(xiàn),將守夜人們與江夜分割開來。
而他自己,則是邁著略微有些顫抖的步子,一步一步靠近了呆立在那里的江夜。
“他真的……做到了……”
呂卿自然是知道這幅牌匾之中藏著一套驚世劍法的。
遙想當初,他之所以會選擇加入守夜人,究其根本,也是為了這套劍法。
他甚至知道這套劍法的名字叫作“劍蕩八荒”,因為這正是他的先祖在創(chuàng)立守夜人這個組織,并建立起這座薪火閣時留下的。
呂卿出生的大胤呂家,有一位震古爍今的先祖。
那人與白帝活躍在同一個時代,傳說其更是白帝的命中知己,以一手天下無雙的劍法冠絕一世。
白帝繼承皇位之后,那位呂家先祖成為了白帝的左膀右臂,建立了守夜人組織,守護著大胤的夜晚,讓大胤的百姓都能夠安穩(wěn)地沉入夢鄉(xiāng)。
呂家始終流傳著這樣一個傳說,那位呂家先祖,將自己的驚世劍法藏在了薪火閣的牌匾之中,“薪火閣”那三個字便是先祖以自身劍意融入書法之后寫下的。只有擁有絕強劍道天賦者,才有機會從那三個字中領悟出那套劍法。
這個傳說令無數(shù)呂家先賢前赴后繼地進入守夜人組織,只為了一睹薪火閣的牌匾,并試圖從中領悟當年那位先祖的奧義。
可最終,他們全都失敗了……
多年以前,當那個極具武道天賦,又出自大胤名門的呂卿終于站在了薪火閣前,駐足仰視那副牌匾之時,一如那些呂家先賢,他也并未能夠堪破字中奧義。
而今時今日,幾百年來第一次有人從那三個字中領悟了這套劍法的真諦。
呂卿心里五味雜陳,人生頭一次地產(chǎn)生了名為“嫉妒”的情緒。
呂家先祖將劍法留在牌匾之中,而非呂家獨享,用意便是“能者得之”。
守夜人衙門常年戒備森嚴,并非什么人都能入內。
本質上,呂家先祖是將劍法留給了后輩的守夜人們,他希望在他的那些后繼者中,有人能夠學會他的劍法,同時繼承他的意志,繼續(xù)守護著大胤往后的每一個夜晚,讓大胤百姓都能夠安穩(wěn)地進入夢鄉(xiāng)。
唯一有所意外的是,獲得了這套劍法的并非一名守夜人,而是來自天牢的行刑人,江夜。
即使如此,呂卿也并沒有阻止江夜獲得這套劍法的意思。
他注視著全身散發(fā)出凌厲劍氣的江夜,陷入了沉思。
……
幻境褪去之后,江夜的意識重新回到身體。
他的雙眼一點點恢復清明,周身的劍氣也逐漸散去。
“呼——”
回歸現(xiàn)實后,江夜長舒了一口氣,同時看向了面前的呂卿。
“呂大人。”他向呂卿行了一禮。
初入天牢時,江夜總是一副混不吝的樣子,對誰都毫不客氣。
那是因為那時的他過著能活一天是一天的日子,對于所謂禮數(shù)全然不在乎。
“禮數(shù)”是個什么東西?能吃嗎?
那是他當初的想法,他也絲毫不在乎別人對他的看法。
那時的他早已因異世界的殘酷而異化。
可如今的他也算有所改變,他正在逐漸回歸曾經(jīng)作為社會人時的自己。
呂卿點了點頭,同時也收起了諸多情緒,恢復了一如既往的平靜。
“成功了嗎?”他這樣問道。
江夜點了點頭,回答:“幸不辱命。”
“你很好。”呂卿眼里流露出贊賞。
這樣的交流讓周圍的一眾守夜人們有些摸不著頭腦。
剛剛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為什么大統(tǒng)領看起來非常欣賞這個來自天牢的行刑人?
人群之中,只有張若虛大概知曉發(fā)生了什么。
此時的他正目光炯炯地盯著江夜。
他終于有些明曉,自己為何如此期待著再次與江夜并肩作戰(zhàn)了……
只因那人本就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