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縱之才？”

顧淵也吃了一驚：

“裴姑娘，我真有那么厲害？”

裴淺雪肯定地點了點頭：

“你真的很厲害！”

顧淵語氣興奮：

“細說！很厲害是多厲害，具體哪里很厲害？”

花韻：……這對話聽著怎么怪怪的？

算了，裝沒聽見吧，反正她現在就是個看大門的。

裴淺雪倒沒發覺有什么不對勁，認真地陳述了顧淵有多天才。

顧淵聽完大吃一驚：

“我現在能搏殺超凡九重天的修士了？”

見裴淺雪點頭，顧淵笑得嘴都合不攏了！

顧淵知道在仁拳、精華龍吟丹、大淵呼吸法以及魔焱毒體的加持下，自己現在的戰斗力肯定不會太差。

但超凡九重天的戰力，卻是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期！

并且，裴淺雪對他戰力的評估，應該沒有考慮上仁拳。

有仁拳這門殺人技，顧淵覺得自己的戰力，恐怕還不止超凡九重天修士！

這還是在仁拳尚未入門的情況下！

現在距離仁拳入門已不遙遠，如果努把力，再將仁拳練入門，即便對上戰力普通的靈元境修士，或許也有一戰之力？

“我現在還沒有正式修行，精華龍吟丹的藥力也還沒完全吸收，就有這樣的戰力了，要是將所有精華龍吟丹藥力吸收，再以閱點提升修為，同時輔以浩然經……

我的戰力應該能有上三等吧！”

裴淺雪說了，修士戰力被分為九等。

七八九為下三等，四五六為中三等，一二三為上三等。

顧淵不奢求自己能像裴淺雪那樣有第一等的戰力，但只要個上三等，問題應該不大？

越是去想，顧淵越是激動。

巨大的喜悅在心頭蕩漾開來，顧淵甚至都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只開心得一個勁拍大腿。

甚至差點手滑，拍到裴淺雪的大腿。

“有這么開心嗎？”

裴淺雪狐疑地盯著顧淵，她懷疑顧淵剛才根本不是差點手滑，而是有心為之，只是最后有色心沒色膽。

“當然有！”

顧淵感嘆道：

“超凡九重天啊！聽起來就很牛！”

裴淺雪沒想到顧淵的興奮點居然是這個，笑道：

“如果把超凡九重天，換成第一境的九重天，是不是聽著就沒那么牛了？”

顧淵一呆：“還真是！”

裴淺雪燦然一笑：“以前我沒覺得，第一境改名叫超凡境有什么意義，現在我算有所體會了。”

顧淵訝異：“第一境以前不叫超凡境么？”

裴淺雪解釋道：“第一境就是感受天地靈氣，并引靈氣入體錘煉的過程，所以以前就叫煉體境，五千多年前，一位九境不朽將煉體境改名叫超凡境，意在激勵后輩走上修行路，我本覺得此舉并無意義，直到剛才看見你的反應，才知此舉之作用。”

顧淵深以為然：“這境界名改得確實意義匪淺。”

又繼續這個話題聊了兩句，裴淺雪突然話鋒一轉，說道：

“你今天沒法再繼續練大淵呼吸法，但還能練練拳，起來吧，開始練拳！”

顧淵愕然：“不是練劍？”

裴淺雪說道：“劍要練，拳也要練。”

顧淵更加疑惑：“豈不是貪多嚼不爛？”

裴淺雪說道：“我只是想看看你的天賦在何處，你若練拳更有天賦，以后就主學拳，你若練劍更有天賦，自然就側重學劍。”

顧淵：……

可我的主要任務，難道不是看書嗎？

裴淺雪沒給顧淵說話的機會，一把將顧淵拉了起來，同時將一本書扔到顧淵懷里。

“蠻拳？”顧淵問道，“這是厲侯府的拳？”

“是，”裴淺雪說，“雖然不是厲侯的看家本領，但也算頂級拳術了。”

顧淵翻了翻，這蠻拳與仁拳有些相似，都沒有太多花里胡哨，是暴力的殺人技。

但蠻拳和仁拳相比，上限似乎差了許多？

顧淵也不知自己的感覺有沒有錯，不過裴淺雪都給了，那就先練練。

顧淵翻看幾遍蠻拳，做到心中有數，然后蹲步架拳。

顧淵自覺有仁拳的基礎，練這蠻拳應是駕輕就熟。

然而沒打幾拳，裴淺雪就在旁看得直皺眉頭：

“步子不穩，出拳發力點也不對，就連拳架都松松垮垮！”

顧淵懵了：

“裴姑娘，我這拳……打得這么差勁嗎？”

裴淺雪這時才反應過來，她又對顧淵用上了她的那套標準。

她都是劫火修士了，她的標準用在顧淵身上，無疑太過苛刻。

裴淺雪降低標準，回憶顧淵剛才的蠻拳，便駭然發現，顧淵的蠻拳其實打得相當不錯，絲毫不像初學蠻拳的人。

以顧淵目前的標準來看，顧淵甚至很有練拳天賦。

裴淺雪將這些話告訴了顧淵，希望能鼓勵顧淵。

不曾想，顧淵聽完非但沒有激動，反而希望她高標準嚴要求。

“你確定？”

裴淺雪黛眉微蹙：

“按照我的標準來，你可能會進步很快，但更可能痛不欲生，甚至肌體受傷。”

“我確定！”

顧淵很堅定。

以前沒有人教，他只能自己練，結果練得錯漏百出還沾沾自喜。

如今有裴淺雪這個老師，當然要好好請教！

至于痛苦什么的……

沒有力量才是最大的痛苦！

顧淵穿越過來還沒多久，但已經深深知道在這個世界，力量有多重要！

如果沒有太阿令的力量，他可能已經被柳如霜所殺，如果沒有扶腰劍的力量，他會在醉樓被方秋崖羞辱得顏面盡失！

雖然顧淵現在有裴淺雪這座靠山，似乎高枕無憂，但終究不如自己有力量來得踏實。

“你這人……”

裴淺雪感興趣地打量著顧淵：

“有時候似乎胸無大志，容易滿足，有時候卻又像野心勃勃？”

顧淵笑了笑。

他算不上野心勃勃。

他只是想看看這個世界的風景，在這個世界活得好一點，久一點而已。

至于有時候的胸無大志易于滿足？不過是因為他知道著眼當下才是正道，過度憂慮未來反倒畫地為牢。

“請裴姑娘指點。”

顧淵再次擺好了拳架。

裴淺雪對顧淵生出幾分欣賞，來到顧淵身邊，開始指導顧淵。

按理來說，有裴淺雪這個私人教師，顧淵應該專心致志地學習。

但……

裴淺雪靠得過于近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