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珍是寧國府的襲爵人和當家人,襲的是三品爵位威烈將軍。
因寧國府是賈家長房,賈珍也是賈家的族長。
他的年齡卻不是很大,今年才三十多歲,還不到四十歲。
只是,因他多年沉迷酒色,不到四十歲的他就已呈現出了一些老態。
他是個荒淫無恥之徒。
原配夫人死后,他娶了年輕貌美的尤氏為續弦夫人,還有幾房美妾。
另外,但凡寧國府里有青春姿色的女人,無論是丫鬟還是男奴才的媳婦,幾乎都跟他有染,他甚至還跟自己兒子賈蓉的兩房妾室有染。
賈蓉有個妾室姓何。
這天賈珍要跟何氏在寧國府會芳園天香樓里爬灰,便親自走進自己的內庫,要拿些財物送給何氏,卻突然發現內庫失盜了!
少了一箱金子、三錠銀子以及一塊布。
“是誰?好大的狗膽!”賈珍怒了。
他當即顧不得去天香樓了,盤問起了正房大院的多名丫鬟,甚至盤問續弦夫人尤氏和兒子賈蓉。
他還讓大總管賴二調查此事,自然是查不出真相的。
饒是寧國府很有錢,賈珍還是心疼了,五百兩黃金對他而言,也是筆不小的數目了。
除了心疼,他也感到驚訝奇怪。
究竟是什么人,竟能神不知鬼不覺在他的臥房內庫里盜走這許多金銀?
賈珍加強了對自己內庫的防守,也加強了對寧國府銀庫的防守。
他卻不知,此次行盜的不是凡人,是鄭辰這么個超凡的修行者。
鄭辰若再次來寧國府行盜,賈珍加強防守的措施可起不到多大作用啊……
……
……
翌日早晨,鄭辰在客棧吃過了早飯,便到街上買衣服鞋襪。
昨日他就已給自己買了一身新衣服鞋襪,今日卻還要買。
今日要買的是道袍。
他前世習慣了穿道袍,今生也打算在紅樓世界以道士的形象示人。
他找了兩家成衣鋪,都沒有現成的道袍出售。
好在當他找到第三家成衣鋪,這家鋪子里有兩套現成的道袍,一套藏青色,一套白色,恰好都是他喜歡的顏色。
他喜歡三種顏色的道袍,除了藏青色和白色,還有黑色。
只是,在這個紅樓世界,黑色道袍只有身份不凡的道士才能穿,比如皇帝賜封的真人、大道觀的觀主……
鄭辰將藏青色道袍和白色道袍都買下,又買了兩雙相匹配的鞋襪。
回到玉京客棧,他換上新買的藏青色道袍和相匹配的鞋襪。
接下來,他想在神京城買房了。
他不想長期住客棧,盡管玉京客棧檔次高,他住的又是上等客房,還是住得不怎么舒適,在于客棧吵鬧,他喜歡安靜。
而且他來歷神秘,行事也神秘,不便長期住客棧。
當他打探后卻得知,他現在想在神京城買房很麻煩,因他沒有戶籍,想臨時辦個神京城的戶籍很麻煩。
這種情況下,他便只能暫且租房,買房的事兒等到以后再說吧。
……
……
下午,鄭辰到賈府附近找房子租。
畢竟是紅樓世界,賈府是《紅樓夢》的主要場所,金釵們多半聚集于此,鄭辰便想租住在賈府附近。
找了半晌,鄭辰發現,一套不小的四合院,宅門前貼著出租告示。
打探后得知,這套四合院的房東是單大良。
單大良乃是榮國府的三管家,在榮國府眾男奴才中,身份僅次于大總管賴大和二管家林之孝。
單大良一家子本來住在這套四合院,因近日他又在神京內城買了套更大更好的二進宅院,遂全家搬了過去,要將這套四合院出租。
單大良雖是榮國府的三管家,卻也不過只是個奴才,他竟然能在神京內城有兩套宅院,可見其在榮國府必定貪墨不少!
鄭辰對此可不奇怪。
了解《紅樓夢》的他知道,榮國府的奴才多半都是貪墨肥己的,單大良作為府上的三管家,貪起來自然容易。
四合院有人看守,鄭辰表明要租房后,這人便去榮國府叫單大良了。
鄭辰在四合院門口等了兩刻鐘,便等來了單大良,兩人議定,鄭辰租下四合院,期限一年,房租三十六兩銀子,也就是每月三兩銀子。
這個價格已經就高了。
單大良還讓鄭辰額外給他十二兩銀子,理由是鄭辰沒有戶籍。
一共四十八兩銀子。
鄭辰道:“明日一早我來和你簽文書,同時將銀子給你。”
他可沒有四十八兩銀子的現銀。
謹慎起見,他也不便直接用寧國府的金錠付款,雖說他已將金錠的字跡抹去,可單大良是榮國府的管家,若用金錠付款,還是可能惹來寧國府的賈珍。
鄭辰離開四合院后,去了一家錢鋪,拿了塊十兩的金錠兌換銀子。
金錠上沒有字跡,但錢鋪掌柜覺得鄭辰這個小道士來歷可疑,金錠的來歷也可疑,只愿給鄭辰兌九十五兩銀子,收取了五兩銀子的高額手續費。
翌日一早,鄭辰再次來到單大良的四合院。
這次單大良身邊帶著兩個壯實的潑皮。
單大良道:“文書在此,你先將四十八兩銀子給了我,咱們便簽下文書。”
鄭辰微微皺眉,立刻意識到這廝多半要搗鬼了。
算起來,他已經在活第三世了。
第二世的他,在那個玄幻世界活了三百年,歷經千難萬險,什么邪惡沒見識過?自然懂得人心的險惡。
單大良帶著兩個潑皮,且讓他先交銀子再簽文書,這顯然不正常啊!
“這廝若敢和我搗鬼,可就是在作死了!”
鄭辰玩味地想著,微微一笑,當即拿出準備好的四十八兩銀子。
單大良快速收起了銀子,笑道:“抱歉了,小道士,因你沒有戶籍,我這套房舍不能租給你了。”
鄭辰故意問:“那你為何收下我的銀子?”
“我幾時收你的銀子了?”單大良觍著臉笑道,看向身后的兩個潑皮,“你們瞧見我收他銀子了么?”
“沒瞧見。”
“他在扯謊。”
兩個潑皮相繼回應,一起上前瞪起了鄭辰。
單大良對鄭辰沉聲道:“閑話也不必講,你走吧,遲了別怪我不客氣了。”
“屆時捶你一頓是小,告到官府,將你這來歷不明的小道士抓了去,你可就有大麻煩了!”
這個單大良不善良啊!
鄭辰懶得廢話,起身朝屋外走去。
單大良倒是愣了一下,心想這小道士竟這么容易就認慫了?
他沒忘繼續威脅:“小道士,你可別想著報復,我可是榮國府的管家,你若膽敢報復,就是在作死!”
鄭辰沒有回應,繼續朝屋外走去,心里卻在想著:“連我的銀子都敢敲詐,還敢如此威脅我,作死的人是你啊!”
單大良是榮國府的管家,鄭辰則是個沒有戶籍的小道士。
現在的鄭辰不便明著斗單大良。
若只是當面將單大良捶一頓,奪回四十八兩銀子,這不僅會給鄭辰惹來麻煩,這樣的報復也沒多大意思。
鄭辰已決定,要以“盜士”的身份去單大良家里“拜訪”一趟!
繼寧國府失盜之后,單大良家里也將失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