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舍里,眾人將幾張桌子合并在一起,組成了一個超大的桌子。
“這些算公家的!”
傻標樂呵呵的抱了一大堆的東西在懷里,朝桌子上扔去。
五包香煙,幾十袋零食,散落在桌子上面。
“標哥威武!!!”
“標哥大氣!”
大傻聽到這些話后,也是笑呵呵的抱了一堆的東西,道:“算公家的!”
“你們都有表示,我也得有表示啊!”
盲蛇也搭了一些香煙,倒在桌子上。
“老大大氣!”
“盲蛇哥大氣!”
又是一陣起哄,眾人其樂融融。
陳文也是大手一揮,笑著道:“我給在這個監舍里的兄弟們,每人一包香煙,算是過節禮物了!”
“嘶……”
“文哥大氣!!!”
“文哥就是文哥啊,出手就是大方!”
監舍里面三十二號人,每個人一包那就是三十一包,這都兩條多煙了。
一包市場價可是賣五十的!這就是一千五百多啊!
在外面來說,一千五百多算個屁啊,他們這些大佬隨手就能掏出來砸死人。
可現在,就完全不一樣了。
在這里面,甭管他們在外面曾經地位如何,在這里面地位又如何,早就沒有人來看他們了,兜里哪來的那么多錢,一天做工也不過才十幾塊錢。
要不是當老大搜刮油水,真就比其他的那些人好不到哪里去。
就算是現在,他們也還是比不過某些有錢的凱子。
家里有錢,能夠穩定的送錢過來,那在這里面就是大佬了,說話雖然不如社團大佬們好事,可也沒人敢動他,因為這種有錢的凱子都是每周按時給幾大社團交保護費的。
也就是說,惹了他,那就是惹了好幾個大社團。
另一邊,阿正則是拿了一個橘子,三根煙,將三根煙點燃后依次插在橘子上,放到了窗戶邊上。
他雙手合十,彎腰拜了三拜。
一旁的盧家耀看到后,好奇的湊了上來,詢問道:“正哥,你這是在祭拜誰啊?”
鐘天正看了他一會后,緩緩說道:“我老婆。”
盧家耀驚愕的看向他,有些不知所措。
另一邊,和眾人玩牌賭煙的陳文正玩的起勁的時候,突然一個獄警跑了過來。
“靚仔文,典獄長說要見你。”
“見我?”
陳文雙目一亮,連忙將手中的牌扔掉:“阿七,你來陪他們玩玩!”
“好。”
龍七點了點頭,一臉淡笑的坐在了陳文的位置上。
“來來來,重新來。”
“有沒有搞錯啊?你說重來就重來啊?”傻標好不容易抓了一副大牌,皺著眉頭喊道。
“那不然怎樣,文哥走的時候把牌扔牌堆里面了,還弄亂了,你找的出來?”
龍七反問道。
“那也不行,算你輸了,我們幾個接著玩!”
傻標搖了搖頭,直接說道。
“那不行,少了個人怎么能算?重新來重新來!”
大傻正好這局抓的牌不怎么樣,看到這個機會,哪里還會放過,連忙將牌扔進了牌池里。
“就是就是,重來重來!”
盲蛇見縫插針,先斬后奏。
傻標看到大家都扔掉牌了,也是有苦說不出,當即便冷哼一聲,罵罵咧咧的道:“撲街啊,什么時候找不好,偏偏這個時候找!”
“好了好了,標哥,大不了等會讓你一下了。”
“就是就是,我們等會讓你一下就是了。”
“可以。”
“你們說的哦,來來來,我要殺光你們,哈哈哈哈……”
……
典獄長辦公室。
麥雄一身警服,坐在主座上,看到陳文進來后,順手將桌面上的文件合了起來,伸手笑道:“坐。”
“謝謝麥sir!”
陳文咧嘴一笑,大搖大擺的走了過來,拉開椅子便坐了上去。
“不知道麥sir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嗎。”
“只要是用得上我的地方,但說無妨,能夠辦到的事情保證辦到,辦不到的事情我也會盡力幫你辦到!”
“哦?”
麥雄聞言來了興趣,壓下本來想說的話,笑著道:“那如果我要你幫我殺一個人呢?”
“這個簡單,我就是干這行的,殺誰,我讓外面的兄弟們幫你做。”陳文樂呵呵的回道,伸手將桌子上一盒雪茄打開,抽了根放在嘴中。
咔嚓。
“呼~”
陳文緩緩吐出一口煙霧,眼角帶笑的看著麥雄。
“那如果是讓你殺赤柱里面的人呢?”
麥雄微微一笑,低聲說道。
陳文面容嚴肅,緩緩點頭,輕聲道:“那也可以,不過這個就不是一個簡單的人情了,這得你滿足我一個要求還得欠我一個人情。”
嗡!!!
麥雄臉色頓時大變,他沒想到陳文居然還能夠說可以。
監獄外殺人簡單,特別是對于一個混社團的人來說。
可現在,這是赤柱監獄,對方居然還說可以,這個性質就完全不一樣了。
頓時,他心中一跳,有些畏懼的看向面前的陳文。
這豈不是說,給他機會甚至能夠將自己都給干掉?
當然了,只要對方沒有瘋的話,就不可能對自己動手,否則這輩子都別想要見到太陽了。
但這也說明了陳文的恐怖!
這也就意味著,在這個監獄里面,他并非能夠把控一切,否則就不可能會發生殺人這種性質極其惡劣的事情!
“你知道你在說些什么嗎?你說的這話,我完全可以控告你危害公共安全罪!”
麥雄低聲威脅,恐嚇道。
“麥sir,你別以為我不懂法就可以隨便嚇我了,我吹吹牛也犯法啊?你去告我,你看看能不能告到我!”
陳文滿是不屑的笑了,很是輕蔑的看向麥雄。
對他來說,真要是玩過頭了,殺了面前的麥雄也不是不行。
反正他的死士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出賣他的,最多也就是死士自己扛下來而已。
而普通死士,恰好是可以無限復活的。
“哈哈哈哈……”
突然,原本緊張的氛圍消失不見,被麥雄突如其來的笑聲打破。
“我剛剛就是開個玩笑……”
“真巧,我也是開個玩笑。”陳文嘴角揚起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
看著面前的陳文,麥雄總覺得對方沒有在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