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哥,有人探監。”
年輕的獄警叫做廖長,在這里待的時間不久,只有兩年半。
可僅僅是兩年半,也讓他極為厭倦了這里的生活,對他來說,在這里的生活簡直就是一種折磨,完全不亞于里面的犯人。
最初的時候,還能夠聽到一些江湖上的大佬們吹噓自己曾經多么牛的故事。
可久而久之他就發現,在這里面的那些大佬們也只剩下當年勇了,現在要多慫有多慫,沒有幾個勇的。
而且那些故事聽了一遍又一遍,早就失去了最初的新鮮感了。
直到陳文近些時日的崛起,才讓他看到了未來的希望。
“是誰?”
陳文眉頭一皺,他不是已經死了嗎,居然還有人這個時候來探監,該不會是靚坤派來試探自己到底死沒死的吧?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可就糟糕了,對方肯定還會再派人過來刺殺,或者干脆就是在外面找機會等著弄死自己了。
“洪興陳耀,文哥,你還不快見一見?!?
廖長有些激動的說道。
因為洪興陳耀可是個大人物,那名字放在江湖上可是極為響亮的。
他是洪興的白紙扇,也就是軍師,雖然不是任何區域的話事人,手下也沒多少小弟,但是論權力,他可是洪興社團里面僅次于蔣天生的二號人物。
而且,還沒有人對他有著敵意,因為無論是誰上位,都需要他的輔佐。
在廖長看來,這樣的人才是真正的黑社會,而不是那些就算上位了也只知道打打殺殺的馬仔撲街。
“陳耀?”
陳文眉頭一皺,怎么會是陳耀來見他?
不過也能夠說得通,畢竟監獄里面還有這么多洪興的人,自己死沒死對于陳耀來說,應該是很容易就能夠查清的事情。
只有像靚坤這種狂妄自大的人,才會不多加求證。
而且,這事還是傻強去辦的,他哪里動的那么多心思,都是靚坤說一句他辦一句。
“帶我去吧?!?
不多時,二人便來到了探監室。
普通的探監室都是一群人在一個地方,憑借著一個電話相互通音,周圍還有著其他的犯人,也有著獄警監管,可以說是毫無隱私性可言。
而對于陳文來說,則是一個單獨的房間,里面原本應該站著的獄警,也都在收到了好處之后,自覺的走了出去。
小房間內,就剩下身穿西裝的陳耀和穿著一身囚服的陳文了。
“耀哥,什么風把您給吹到這里來了?”
陳文坐在椅子上,微瞇著雙眼,點了根煙,輕笑一聲道。
陳耀并未直接開口,而是上下打量著面前的陳文,他聽過陳文的事情,可也僅僅只是聽過罷了。
實際上的正式見面,這還是頭一次,以往都是在見靚坤的時候碰過面而已。
陳耀臉上露出一抹笑容,開口道:“阿文啊,這次我過來見你是奉了蔣先生的意思,這代表什么,你應該知道吧?”
“蔣先生?”
陳文詫異的看向對方,有些驚訝。
本以為只是陳耀來找自己進行什么勾當,例如監獄里面他昧著社團的利益被發現了。
現在既然是蔣先生親自派陳耀過來,那就不可能只是這么小的一件事了。
“對,蔣先生。”
陳耀肯定了一聲,笑著道:“你也知道,我們洪興一向是會大力提拔對社團有功的人才,而蔣先生對你的看法很不錯。”
“哦?”
陳文也聽清了對方的意思,感情這次是拉攏自己來的。
也是,靚坤那么囂張的一個人,在當上大佬后肯定更是如此,估計就差要把自己想造反這幾個字刻在臉上了。
蔣天生想要布局,通過和靚坤有仇的這個頭馬來瓦解靚坤的勢力,然后捧自己上位,自己還得對其感恩戴德。
想明白了這一點后,陳文直接開口說道:“不知道蔣先生想要我做什么?!?
他現在的實力還不夠和蔣天生拼的,對方可是洪興話事人,手下十幾萬小弟。
雖然人心不齊,可真的要弄死現在的自己的話,那比捏死一條螞蟻難不到哪里去。
而且,他本身就是洪興的人,聽龍頭的那再正常不過。
更別說還能夠借此扳倒靚坤,上位當大佬。
只有位置爬的越高,才能夠收集越多的證據,送越多違法犯罪的人進去監獄里面改過自新。
他如果是一名小弟,最多把大底送進監獄,而他要是大底,那就能夠把揸fit人送進監獄。
那些都是小打小鬧,換湯不換藥,起不到威懾作用。
可他要是揸fit人,就可以收集證據把整個洪興的其他揸fit人們以及龍頭都給一窩端了!
這不只是瓦解一個大社團,使其分散弱化,更是能夠震懾其他社團!這才是臥底的最高價值所在!
“蔣先生暫時不想要你做什么,他只是說等你出獄的時候,就給你舉辦扎職儀式,讓你扎職紅棍,而且還給了你十萬,已經存進了這張卡里面了?!?
陳耀從兜里掏出來一張卡,笑著按在桌子上推了過去。
陳文順手接過這張卡,不動聲色的塞入兜里,笑著說道:“那就謝謝蔣先生了,還請蔣先生放心,我陳文既然一日是洪興的人,那就一日會聽蔣先生的安排。”
“哈哈,好,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痛快?!?
陳耀點了點頭,也并未說太多,笑著道:“好了,這次來主要是想要看看你過的怎么樣,知道你沒死就好了,我先走了,等你出獄的時候,我會親自來接你的?!?
“多謝耀哥,我明白的?!?
陳文連忙起身相送,一語雙關。
對方這話,也是徹底的表明了,知道自己和靚坤之間的斗爭。
而他也回了一句,陳耀自然也是聽得懂的。
等到陳耀走了后,陳文眉頭緊皺,自己還未出獄,就已經卷入到了靚坤和蔣天生的斗爭當中。
這雖然是一件好事,但也意味著自己上位要借助蔣天生的人,今后當了話事人,身邊估計也有對方的人在制衡著自己。
這一點,是他不能忍受的。
不過現階段他沒有拒絕的資本,更何況對于現階段的他來說,有著蔣天生的介入,會讓他的復仇變的更加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