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笙…即便我做不了你的第一個男人，也要霸占你的往后余生，再不讓其他人染指你！”

他的話我琢磨了片刻，忽然明白些什么，猛地一掐他的大腿，惱怒至極，“你是以為我放蕩隨便才那么恨我！”

裴驍明顯就是這么想的，英俊的臉上也早已染了幾分陰翳，就那么緊盯著我不說話。

“你莫不是傻？那日的落紅你看不到么？”

裴驍聞言愣住，低聲道：“可你后來…”

我無語至極，照他那莽撞勁兒，沒死都是我命大。

裴驍只是被傳言欺騙魔怔了，才一廂情愿地以為我真如傳聞中那般十幾個男寵輪流臨幸，實際我只是瞧著人好看放府里當裝飾而已。

只是沒想到竟然隔著那么遠的距離，把裴驍給魘住了。

似乎終于想通其中關竅，裴驍面上的陰沉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齊齊上揚的嘴角和眼角，他是第一次在我面前笑得如此坦蕩真誠。

清風霽月，世上無雙。

裴驍少年時嚴肅冷清、幾乎從未笑過。近日再見他笑容雖然多了，卻幾乎都是嘲諷戲謔，像我欠了他幾輩子的債似的。

“阿笙…”

他喚了我一聲，情緒忽然轉變，無論語氣還是眼神都溫柔地像是要將人溺斃在那柔情里。

我不太想理他，卻又不得不承認現在這樣的他當真是賞心悅目，讓人移不開眼。

“是本王誤會你了。”他有些歉意地看我，很快便靠近額頭貼著我的，聲音很輕很滿足地喟嘆：“阿笙，是本王一個人的阿笙。”

說話間，他細密的唇落至我眉眼，鼻尖，臉頰，似要將所有的珍視愛重都給我。

他的吻終落至我的唇，繾綣溫柔。

原本封存在心底的那點年少悸動，如春芽破土，茁壯生長。

裴驍，長生。

其實早在我十一歲生辰那日，我見你深夜站在門口堅持等我回府為我慶祝生辰時我便想過，若你一直在我身邊，便是在南月這囚籠里過完一生，我也不會覺得苦。

當初對你的欺負，一方面真是因為我承受了太多的不安和痛苦拼命想要發泄，這才都作用到了你身上。

另一方面，我又打定了主意要留你在我身邊一輩子，我的好和壞，以后也該都在你面前展露了。

我也害怕，若是我對你太好表現得對你太過照片，父皇會想辦法將你處理掉。

他那么怕我發展自己的親信。

可你走了，如今…

如今或許也算另一種圓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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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弄清誤會后，裴驍本來答應我次日帶我出去逛街看燈會，可那日我只等到了他忽然有要事處理要出城幾日的消息。

這兩日我心緒不寧，總有些不好的感覺。聯想起永寧郡主之前來鬧時說的話，便差蓮心去約她過來。

這次永寧郡主見到我并不像之前那樣跋扈，雖然依舊看不上我，卻收斂了很多。

“找我什么事？”她繃著臉，額頭還包著白布。

“裴驍的傷究竟是怎么回事？”

大概是看我態度真誠，永寧郡主咬了咬牙，還是將實情告訴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