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下方的張至人，秦淵聲音沒有任何的感情波動。尤其是身上散發的那一抹威壓，更是讓幾人有些驚懼。公孫傅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氣勢的秦淵，心中不由得再次感嘆起來。

而張至人則是明顯的愣了一下，不知秦淵到底是什么意思。但還是說道：“請城主明示。”

“第一個選擇，我允許你自戕在我面前。作為交換，城中的張家人我一個都不會殺。”秦淵冷眼看著下方的張至人，說出的話讓對方面色一凝。眼中一瞬間兇光大放，但緊接著三道強橫的氣息直接壓下將張至人的氣勢壓了回去。

若只是單一的一人，他張至人還絲毫不懼。但此時三人同時在場，張至人可沒有把握能夠活下來。

但是面色依舊是非常難看，低著頭沒有言語。

秦淵接著說道：“第二個選擇便是由我親自動手，張家上下一個人都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你！”張至人猛的抬頭，目光欲裂，脫口喝道。“我聽說你愛民如此，怎能行如此之事！”

“我張家上下有何罪過！若是沒有我們打開城門，你們真的能夠入城嗎！”

“恐怕到時候你們死光了也未必能夠闖的進來，如今只不過因為一人過錯卻要牽連全族！這就是你所謂的仁義！”

“所以你便是要選擇第二條路嗎？”看著下方怒火沖天的張至人，秦淵沒有理會對方的咆哮。只是淡淡的再次重復了一遍。

原本怒意勃發的張至人頓時頹廢了下去，原本挺直的身體下意識的晃蕩幾步。凝視著秦淵久久無言。

右側的公孫傅目光凝重，眼神中也是帶著一股落寞、公孫勝則是有些驚訝的看著秦淵，沒有想明白為什么秦淵一要殺了張至人，甚至還要殺其全族。

片刻后，張至人再次開口，聲音竟是變得有幾分沙啞。“我若自戕在這里，閣下是否真的會放過我張家人？”

沉默的時間了，張家主想了無數個辦法。可是沒有一種辦法能夠解決眼前的局面，單論是張遼三人他都無法對付。

要是整個張家一同反抗的話，那城中的守軍又不是吃素的。無論如何，只有他自戕才能保全張家。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聽著張至人的詢問，秦淵輕笑一聲向其回應一句，扶著扶手的手指曲彈。一柄長劍頓時飛出，落入張至人的身前。

“還請閣下遵守諾言，勿傷我張家其余人...”

輕輕握住眼前的長劍，張至人目光凝視了秦淵一會，隨后一一掃過周圍的眾人，在公孫傅的身前慘笑一聲。隨后猛的轉身長劍劃過脖頸。

身軀猛地癱倒在地，殷紅的血液瞬間噴涌而出，染紅了周圍的地面。

公孫傅看著張至人的尸體，自然明白之前張至人的慘笑。分明是在說，自己會與他一個下場。

隨著張至人的死亡，場中的氣氛陡然凝滯了下來。誰也沒有再次開口說話，都是在看著張至人的尸體。

“樊噲。”過了三五分鐘，秦淵突然出聲招呼一聲樊噲。

樊噲立即上前走入中央拱手道：“末將在！”

“率兵五千去一趟張家...做的干凈一些。”秦淵的表情上帶著一抹溫和，但是說出的話卻讓公孫勝不由自主的抖動一下。

公孫傅則是懷著一些贊許感，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

“末將領命！”樊噲再次抱拳行禮，大步向著府外走了出去。

安排好張家的事情，秦淵這才看向公孫傅以及公孫勝二人。

公孫傅當即大步走出，站到了中央。而公孫勝見到自己父親出去，連忙跟著走了出去。

鑒于公孫傅強行提升實力，也確實是幫助了秦淵。所以秦淵并沒有太過難為對方，只是淡淡的說道：“從今天開始，公孫家貶為庶民。十年內不得離開天蕩巨城，可有異議？”

聽到秦淵的話，公孫傅抬頭看了秦淵一眼，有些不解。對方的處理居然和張家不一樣，難不成是自己之前交出的大印？

與之對比的就是公孫勝了，臉上有些劫后余生的樣子。絲毫沒有貶為庶民的難過，畢竟小命保住了，即便成為庶民那也還有著修為在身不是嗎。

“我等并無異議。”公孫傅行了一禮，低聲回應道。

“下去吧。”對著兩人吩咐一句，揮了揮手。

兩人說想，秦淵自然也是知道的。不過鑒于公孫傅此時只剩下三天的壽命，秦淵就沒有賜死對方。

待到兩人走后，秦淵轉頭看向張遼道：“文遠，將城外大軍盡數帶入城內。稍后安排人員盯住城中大小世家，但凡有人想要趁亂逃走，立即出兵將其擊殺，夷滅全族。”

“另外，今夜子時你與貞素一同率大軍圍住城中大小所有世家，盡數誅殺！”

“不需要注意任何東西，只需盡快誅殺便好。”

“末將領命！”張遼立即出列。

“現在就下去準備吧。”

“是！”

“秦良玉將軍，麻煩你去城門處整頓修復工作。同樣注意城中世家的動向，待到子時出兵！”

“末將領命！”秦良玉恭聲領命，同樣邁步離開。

待到眾人走后，秦淵這才松了口氣仰倒在椅子上。短短兩天內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讓秦淵頓時有一股心力憔悴的感覺。

“下次還是交給專業的人來做吧...”口里喃喃幾句，秦淵看向府外的方向喊道：“來人！”

兩名原本就是秦淵麾下的士卒立即走了進來，恭敬的行了一禮，眼中滿是狂熱之色。這可是巨城啊，以前自己想都不敢想的存在，竟然真的被自己的主公拿了下來，一時間對秦淵的崇拜無可復加。

“你二人快馬加鞭立即趕回清源城，將這里的事情稟報給徐庶軍師！同時將徐庶軍師一同請來！”看著兩名守衛，秦淵淡淡吩咐起來。

“是！”

在兩人離去之后，秦淵等待許久的聲音終于在腦海中響了起來。

一時間無數道消息一同響起，讓秦淵都有些微微發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