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冬逝春生
- 長生從凡胎圣藥開始
- 酸菜魚微辣
- 2092字
- 2023-07-19 23:53:56
野狼幫大院。
一位長相鼠頭鼠腦的男子躲在門后,悄悄打探著院子。
此人正是野狼幫二把手。
剛剛身邊有人突然暈倒,他還不知什么狀況時,外面有弟子喘著氣跑過來,說酒里有迷藥,外面弟子幾乎都中招了。
敵人如此手段,他當機立斷,順勢趴在了桌上,假裝已經中毒。
這一裝,卻是連其他人,包括簡一刀都騙了過去。
他本意是等對方靠近時,暴起偷襲。
誰知對方如此勇猛,連幫主都不是他對手。
聽聞那人習得少林金剛不壞神功,他自知無法破對方不壞之身,便將偷襲的念頭掐滅,乖乖裝死。
此時李廣眾人早已離開,幾位野狼幫弟子正在院中包扎傷口。
他念頭一動,從懷中掏出把鑰匙,悄咪咪的往書房跑去。
……
次日上午。
盧氏屋內彌漫著濃厚的苦澀藥味。
李廣正半坐在床上,望著手中瓷碗,一副苦巴巴的表情抱怨道:
“娘,這是什么藥啊,比之前還苦。”
站在床邊的盧秀蘭美眸中泛著柔光,臉色卻板起來道:
“這是你爺爺的方子,說比武受傷后就要喝這個。”
聽到比武,李廣嘴角抽搐了下,硬著頭皮喝了下去。
喝完之后,他感覺自己半張臉都麻了。
見他臉上青紫傷痕皺在一起,盧秀蘭又開始心疼起來,將瓷碗接下道:
“還疼不疼了?”
李廣擺了擺頭,正欲開口安慰,門外傳來輕快的步伐,一道靚麗的身影似風一般跳進屋內。
“盧……啊不,李廣醒了呀。”
來人正是隔壁的周桃桃。
見他傻笑起來,便知對方沒有什么大礙,周桃桃一屁股坐在床上,先仰著頭對盧秀蘭說道:
“盧姨你放心吧,他這一看就沒大礙,畢竟是精銳武者呢。”
說著她又扭頭面向李廣,兩眼似在發光道:
“快說說你是怎么打敗簡元宗的,他當初四大武館大比可是第一呢!”
李廣嘴唇蠕動,到底還是沒有吹牛,只是喏喏道:
“我倆沒怎么交手,他就指使手下圍攻過來。”
“哦。”周桃桃噘噘嘴,又繼續問:
“昨晚橫掃野狼幫的高手到底長什么樣啊,是年輕人,還是老頭啊?”
李廣微微搖頭,如實道:
“沒看到,就見關押的門被擊破,一把斷刀丟了出來,我們出來后,發現前院到處躺著人,也不敢多待,連忙跑回來了。”
聽到這問題,盧秀蘭美眸閃動,柔聲問道:
“桃桃,小凡今天怎么沒見到呀?”
“盧姨,你突然問起他作甚?”提起常凡,周桃桃腮幫子鼓起,氣哼哼道:
“別提這個膽小鬼了,他一聽李廣惹上野狼幫,立馬告假連休數天。”
“昨天還跑來跟我爹說,要請長假回鄉探親,哼,過年不回去,年過完了才說要回鄉,怕不是找個地方躲起來咯。”
“哼,他怕是想不到,自己前腳剛走,野狼幫就受到重創吧。”
聽聞常凡請了長假回鄉,而且已經走了,盧秀蘭蔥蔥玉手緊緊捏住瓷碗,吃驚道:
“他有說什么時候回來嗎?”
“他留了些銀兩,讓我爹幫他院子續租半年,半年后若不回來,就不回了。”
周桃桃黑葡萄般的眼珠亂轉著。
今個盧姨怎么如此關心那家伙了?
盧秀蘭點點頭,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不知為何,她覺得有些失落,手中拿著瓷碗,緩緩走到門口,下意識撇頭望向隔壁院子。
墻頂上空蕩蕩的。
墻的那邊,本光禿禿的桃樹,不知何時抽出了幾片綠芽。
原來不知不覺,冬逝春生。
……
午后時分。
黃土官道上,時不時有車馬飛馳而過,卷起陣陣塵土。
“呸呸呸。”
常凡站在路旁,灰頭土臉的吐著口水。
此時他離開平柳城已有四日。
這幾日他不停施展八步趕蟬,累了便沿著官道往北走。
誰知剛剛那輛馬車卷起陣陣灰塵,吹得他嘴巴都是。
如今他一身青衫,料子不是粗布,但也不是上好的綢緞。
再看腰間,左腰掛了塊紅繩纏繞的羊脂玉,質地不凡。
右腰挎刀,刀柄上灰布纏繞。
頭上戴了大半年的方巾也已去掉。
他頭發長度不夠,不好用簪子挽起,便隨意披著。
披發搭配上白皙膚色,俊秀的五官,倒是有種世家弟子初入江湖的感覺。
常凡將肩上黑色的包裹掂了掂,嘟囔道:
“其實也不用這么趕的,有個馬車搭下就好了。”
這包裹里面放的都是金銀珠寶,重量屬實不輕。
他沿著官道,不快不慢的走著,待到傍晚時分,看到前方有棟規模不小的樓閣。
樓閣白墻黑瓦,頂上豎著塊巨大旗幟。
旗幟正隨風獵獵作響,上面只有兩個字:
客棧。
“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居然有間客棧。”
常凡愣了下,開始思索有沒有相關印象。
這可是古代背景,哪怕幫派勢力崛起前,在這么個地方開客棧,都不是正常人能做到的。
打秋風的路人,土匪,性情暴躁的江湖中人,等等等等。
平日里在城中,迫于官府威壓,都有不少人在城中鬧事,更不用說在這荒郊野外之處了。
要說這間客棧的老板不會武功,他立馬把剛剛吐出的灰塵吃下去。
想了一會,他腦海中也沒什么印象。
這倒也正常,‘問仙’游戲自由度高到離譜,其中細節數不勝數,更不用說這客棧名字也太簡單了些。
在野外勞累數天,今晚正好找個地方歇歇腳。
如今他已有足夠自保能力,倒不至于因這客棧可疑,便繞過去。
“珍惜在凡世的日子吧。”
望著客棧隨風飄蕩的大旗,常凡嘟囔一句。
日后踏上妖魅縱橫的修真世界,若是撞見這種情況,他定然是有多遠躲多遠。
謹慎起見,他還是將腰間價值不菲的玉佩收進包裹,往懷里塞著大量銅板和少數碎銀。
以防有人見財起意。
他只是想睡覺,不是吃飽了找點事做。
往前走了數步,剛來到客棧門口,卻看到方才讓他吃土的馬車又折返回來,似乎今晚也要入住客棧。
這一行人中,有兩人騎馬,一人架著馬車,卻不知馬車中坐了幾人。
不過常凡剛剛在官道上,打量馬車時,正好有風吹動車簾,依稀見到里面有位黃裙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