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許大茂都心理扭曲，喪心病狂了，婁曉娥只好硬著頭皮道：“應該可以。”

“畢竟，傻柱才當上領導，拉下來不難。”

說完，婁曉娥忍不住又道：“可，大茂，真的有必要這樣嘛，這樣，對我們一點好處也沒有。”

許大茂面目猙獰的冷笑道：“有必要，太有必要了。”

“我許大茂，永遠不允許自己輸給傻柱那個傻大粗。”

婁曉娥搖了搖頭：“什么仇，什么怨啊你們。”

許大茂看了眼婁曉娥：“你不懂的，我和傻柱都一樣，都見不得對方好。”

“你忘了，那王八蛋，還嘲諷我們下不了蛋呢。”

“如果是我當上了領導，傻柱也樣會罵娘，一樣會想盡辦法，把我拉下來。”

婁曉娥無語極了：“你們就都看不得對方好？”

許大茂：“對。”

“讓我們看著對方好，比殺了我們還難受。”

婁曉娥：“你們兩個都是神經病，變態。”

許大茂：“你不懂，我們從小斗到大，比到大，那種容不得對方比自己好，已經深入到骨子里了。”

婁曉娥想了下：“那為什么傻柱不趕緊娶媳婦。”

許大茂不由笑了：“那狗東西，不是不想娶，而是根本沒法娶。”

“而且，他還會笑我，娶了你。”

婁曉娥瞪大眼睛：“傻柱看不起我是資本家的女兒。”

許大茂沒點頭，卻還是道：“何止是他啊，不少吃不了葡萄，說葡萄酸的，恐怕暗地里，都這么說過。”

“院子里，只怕不少人還笑你是冤大頭呢。”

婁曉娥臉色有些難看：“他們怎么可以這樣。”

許大茂反問道：“為什么不可以。”

“你天天吃香的喝辣的，應有盡有，一點苦都沒受過。”

許大茂看著婁曉娥：“憑什么你可以過得這么好，他們卻連溫飽都成問題。”

“你說，他們能不仇視你，忌妒你嗎？”

“世上所有人都一樣的，看不起過的不如你的，仇視過得比你好太多的。”

說到這，許大茂停頓一下，才繼續道：“這不是好壞的問題，而是人性使然。”

“就好像遇到領導，你會自然帶上敬意，碰到乞丐你會嫌棄的避開。”

婁曉娥沉默了，她得承認，許大茂說的，有一定道理。

許大茂接著道：“當然，在我們大院，大家都差不多，所以沒那么明顯。”

“可其實也一樣。”

“三個大爺，受人尊敬。”

“一大爺，八級工，工資上百。”

“二大爺七級工，工資八十多。”

“三大爺雖工資一般，卻是文化人，是老師。”

婁曉娥看向許大茂：“所以，你的意思是，三個大爺之所以受尊敬，是因為他們有錢，或有文化。”

許大茂點頭：“雖不是全因錢或有文化，可如果不是他們有這樣的優于大多數人的條件，大家伙當初憑什么選他們當大爺。”

“難道真憑他們道德高尚，大公無私，是好人。”

婁曉娥愣了下，才道：“應該有一部分原因吧。”

許大茂冷哼道：“放屁。”

“真那樣，一大爺易中海那老東西，就不會被拘留一次又一次了，這次更是一擼到底，從堂堂八級工，成了一級工。”

“二大爺吃飯睡覺打孩子，揍兒狂魔一個，大院誰不知，三大爺吃不窮穿不窮，算計不到就受窮，出了名的摳，大院誰不曉。”

婁曉娥一下，啞口無言，不知該說什么好。

許大茂見此，再道：“所以，娥子，什么道德高尚，大公無私，全是說出來騙人哄人的，誰信誰傻子。”

“人有親疏，你有好東西，好處，難道會不先想著你親近的人。”

“那不可能的。”

許大茂：“再說回易中海那老東西，他之前是公認的大好人吧。”

“可你仔細想想，那老東西，除了幫秦淮茹那一家子，或傻柱，還幫過誰？”

“想不出第三個吧。”

婁曉娥絞盡腦汁，也想不到還有誰，但還是道：“可大院不少人，不都說一大爺又幫了誰誰誰。”

許大茂冷笑：“那不過是雞毛蒜皮的小事而已，順手為之罷了。”

“不然，你再想一下，易中海除了時不時幫秦淮茹開捐款大會，還幫過其他人嗎？”

“你要知道，寡婦，大院也不止秦淮茹一個。”

婁曉娥沒多想，就很肯定道：“沒有，除了秦淮茹，賈家，再沒了。”

“可不是秦淮茹家太困難嗎？”婁曉娥又提出異議。

許大茂又笑了：“放屁，秦淮茹一家，真困難，就不會一家白白凈凈，紅光滿面了。”

“更何況，賈張氏那老東西肥頭大耳的，真困難，能吃成地主婆子般的富態？”

婁曉娥一下，覺得三觀崩塌了，這世界，跟她的認知，竟完全就是兩個樣。

她認為的好人，原來，竟是那么不堪。

特別是秦淮茹，婁曉娥是一直認為，秦淮茹一家子是幾乎過不下去的那種。

“所以娥子，你啊，還是太善良，太天真了。”

許大茂說完，叮囑婁曉娥，看好他帶回來的雞，就上班去了。

婁曉娥緩了會，才來到門口，看著雞籠里的雞，婁曉娥有些犯難了，她擔心，棒梗又會因為饞了，偷雞。

“唉，不會的，有了上次的教訓，棒梗不會再偷的，棒梗可是好孩子。”

婁曉娥卻不知，這是許大茂帶回來，特意準備給棒梗偷的。

易中海進去了，傻柱斷供，秦淮茹成了學徒工，領著二十不到的工資，許大茂不覺得，秦淮茹還舍得買肉吃。

中午，許大茂特意去了趟廚房。

傻柱剛好也回來了，一見面，許大茂就得意的道：“傻柱，你就好好享受，這最后半天當領導的時光吧。”

“人啊，最大的痛苦，就是才擁有就失去了。”

許大茂話一完，轉身就走，還不忘：“可悲啊可悲。”

傻柱沒好氣的罵道：“許大茂，你發什么神經啊，怕不是忌妒瘋了吧。”

出了廚房，在門口，聽到這話的許大茂，雖然好氣，可還是忍住了。

“傻柱，等著瞧，明天就有你哭的時候。”

傻柱見許大茂就這么走了，不由皺了下眉頭道：“難不成許大茂在暗中搞鬼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