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就我和你了?!?
“乖乖地聽我的話,不要亂動,不然不要怪我不客氣哦?!?
送走最后的一位工作人員,再次謝絕了對方想要幫助自己的想法后張元英艱難地扶起了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許云洲,用食指指著對方不斷地警告著。
拍了拍手,從對方的包里取出隨身攜帶的藝人三件套,因為害怕醉酒后的許云洲會被口罩悶到的緣故,僅僅只給他戴上了帽子與墨鏡。
“不會喝酒還要逞能?”
“我怎么可能會需要你來幫我擋酒的。”
輕聲地在對方的耳旁嘴硬地呢喃了兩句,發現對方不為所動的樣子后略微有一點點失望。
但失望的情緒并沒有持續太久,看著搭檔閉上眼睛一副睡死過去的模樣,張元英的惡作劇之心再一次熊熊地燃燒了起來。
在等待出租車到來的同時,張元英取出了自己的眼線筆,以許云洲那張冷峻的臉蛋做為畫布開始了自己的創作之旅。
“我這也是為你好知道嗎?”
“不戴口罩被司機認出來的話,明天我們兩個人可就要見報了?!?
“醒來之后可不允許生我的氣知不知道?!?
“不說話的話,我可就當你答應我了。”
一邊為自己戴上了屬于自己的藝人三件套,一邊又得意洋洋地在欣賞著自己的作品。
自從上一次與安宥真一起在崔叡娜歐尼的臉上作畫以來,她已經好久都沒有展示自己的繪畫天賦了。
好不容易得到了新的畫布與模特,不好好地利用一番怎么可以,掏出手機記錄自己精美作品的同時,臉上的笑意便再也控制不住了。
“被我畫成這樣了,應該就不會再變成理想型世界杯中的男偶像冠軍了吧?”
“本來就不算好看。”
在店員的幫助下將對方的手扛在自己的肩上,拍了拍對方的臉蛋,一步一步地坐上了那輛剛剛才趕到的的士。
“我可是花了很多的功夫才從前輩那里弄來的聯系方式和住址。”
“等一下你可不要到處亂碰,聽到了沒有?”
“等你清醒后過來再讓你償還這個人情?!?
輕哼了一聲將許云洲的腦袋靠著一旁的車窗,自己則拉開了一點點的距離坐在了另一側的位置。
許云洲身上的酒味混合著原本就有的雛菊香味,并不是特別的好聞,即使是平時對他不太排斥的張元英都有些難以忍受混合之后的味道。
醉酒之后的許云洲安安靜靜的,沒有了往日動不動就會臉紅的特質,更加貼近人設里的那個冰山王子。
車窗外的漂亮夜景伴隨著車輛的快速移動而迅速地發生著變化,令人應接不暇的同時也讓張元英逐漸進入了發呆的狀態。
“元英xi不可以喝酒,所以就由我來替她代勞好了?!?
剛剛許云洲擋在自己身前的身影清晰地出現在了自己的腦海中。
人設是冰山王子,卻在面對自己時總是溫柔和暖心的一塌糊涂的這位冰山王子撩開了她的心簾。
那句話像是攪動了安靜池水的水滴一樣,普通渺小,卻又讓她的心中的池水久久地難以平息。
主動承擔起運送許云洲回去任務的張元英不僅僅只是為了還人情那樣簡單。
“你不可以喜歡我,知道了嗎?”
戴著一人三件套的張元英靠坐在另一側的窗戶上,低著腦袋嘴里默念著那句扎心的話,心里亂糟糟的不像樣子。
車廂里出奇的安靜,除了許云洲喝醉后偶爾聽不清的夢囈之外,便只有了車輛行駛時發出的噪音。
這樣的環境下,張元英思考了很多的東西,一直到越過減速帶時車輛出現了顛簸才回過了神。
“嘶……”
因為車座上不可避免的顛簸,伴隨著吃痛的聲音,許云洲的腦袋重重地砸在車窗上發出了有些響亮的聲音。
一點一點地靠近著對方所在的位置,輕輕地抱住那個銀色的腦袋,仔細地確認了沒有受傷之后才溫柔地把他擱置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你現在欠我的更加多了?!?
“以后可都是要還給我的?!?
不知道是說給早就失去了意識的許云洲聽的,還是只是想給自己一個安心的理由,呢喃著的張元英感受著肩膀上的熱氣臉上慢慢地有些發紅。
春初的首爾雖然已經有不少綠樹發出了新芽,但仍舊是一片寒冷肅穆的景象,尤其是在夜間的時候。
車上的空調也并沒有開的很大,但此刻的張元英熱的像是此刻身處在了正處于夏季的南半球一般。
喝醉之后的許云洲仍然長著一張冷峻的臉蛋,大部分時間也一直維持著自己官方的人設,但靠近了張元英的他卻格外有些黏人。
腦袋靠在對方的肩膀上還不算數,手章也不斷摸索著握住了對方的手掌。
“前輩……”
“頭好疼……”
“過一會兒就好了?!?
輕輕地伸出手揉了揉那個醉酒后柔弱的銀色腦袋,學著從前歐尼的樣子,擔負起了照顧對方的責任。
至于剛剛上車時對這位醉漢所提出的警告,早已經被張元英忘記在了一旁。
看著車后座上的情形,前排的司機捂著嘴偷偷地竊笑著,像是看見了自己年輕時與妻子相處的模式一般。
“年輕真好啊?!?
“下班后一定要買些酒菜回家?!?
在司機盤算著下班日程與和妻子制造浪漫氛圍的同時,后排的兩個人靠的更近了一些。
“喝醉了也不能消停一下嗎?”
看著那張被自己當成了畫布的臉,張元英卻沒有了一點想要發笑的想法。
此時的她正因為車內有些燥熱的氣氛以及時不時吹在自己肩膀上的熱氣而有些坐立難安。
有些想要將這個討厭鬼重新丟回到窗戶那一邊,卻又害怕顛簸的路面會再一次傷害到他的腦袋,于是除了僵持之外沒有了其余的方法。
“前輩……”
“別叫了。”
“好?!?
“那,前輩晚安……”
“晚安,凌晨先生。”
輕輕地將腦袋靠在那顆銀色的腦袋上,棕色的公主切發型似乎與他的發型十分的相搭,這樣的場景就像是一幅畫報一樣精致和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