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兵團多指一個正規軍,五千人加上三千左右的預備軍。
有時兩,三個軍,軍隊總數控制在兩萬以內,也被稱呼為小兵團
而徐策從未指揮過兩個軍以上,也就是一萬正規軍以上的戰役。
但出征,哪怕是不準備過多的糧草輕軍簡行,事情也相當繁瑣,但在徐策手里,兩個時辰搞定。
士兵的糧食,行軍陣型,守城士兵的排布,守城哨崗的巡邏時間。
若有人攻城,一系列問題處理的辦法。
若敵軍已經攻進城,一系列問題的處理辦法。
若是敵軍斷東林至前軍陣地糧道,一系列問題處理的辦法。
這些徐策事無巨細都要提前和樂和交代過,這畢竟是樂和第一次身擔如此要職。
而對于白虎軍來說,這次是堵截殲滅的作戰任務,徐策要選定一個扎營位置。
但是孤軍深入,要做好更多的準備,比如說,他這屬于山地戰,周圍是什么地形。
等等,還有很多。
雖然,兵家行事變幻莫測,但徐策都給了一個總體的策略。
兩個時辰,以上問題全部解決。
及至黃昏,白虎軍已整裝待發,開始向既定位置行軍。
以四大家族的消息途徑收到馬家難逃的消息,要比徐策收到的情報慢上至少一日。
因為按照徐涯推測,這則情報可能是孫家提供的,四大家族的情報網當然比不上。
“你們別在我守城的時候搞事情,給我打起精神!”
樂和邁著踱步,背著青銅刀,手中指點江山,指揮著城墻上的白虎軍士兵。
“得嘞,樂爺!”士兵們板板正正,但免不了偷笑。
樂和是升遷升得太快,三十天之前,他還是和士卒們吃住一起的千人將,南林之戰升為左都督,現在又履行鎮守城池的重則。
但他和士卒之間還未產生階級隔閡,士兵們看他還很親切。
“樂大督還真是辛勞,第一天就進入角色了?!?
樂和巡視一圈,忽聽背后有人叫自己。
是未曾批甲,穿著綢緞外批大妖馬甲的老將黃茂,其身邊還帶著親衛。
徐策帶走了白虎軍,守城的任務自然是落在了黑彪軍手里。
黃茂是黑彪軍千人將,這時候脫離轄區還卸甲,碰到較真的,甩他兩鞭子不為過。
“黃老,折煞我了?!睒泛涂嘈χ校采巧俨涣说?。
別看樂和沒經歷過徐涯的“教導”,但在這江湖里走下去,又怎能不通一點人情世故。
他黃茂是徐堅時期舊將,僅剩的一位和程當是同一時期的千人將,徐家兄弟的叔伯,樂和怎么敢下手。
“什么黃老,之前樂大督不還跟著程當叫我老茂的嗎?”黃茂佯怒。
樂和大笑,千人將有千人將的行事風格,大督有大督的行事風格。
黃茂像是沒有注意到樂和的疏遠,一把把他摟過來,“我在家擺個接風宴,就我這些老兄弟,沒外人,喝杯酒賀你升職。”
樂和驚得連連擺手,“主公可是三令五申,你這是要害我呀?!?
“嗨?!秉S茂拍拍樂和肩膀,“什么害你,主公還沒出東林地界呢,你還不算大督,再說就喝點普通靈米酒,咱們兩個氣境先天,還怕什么!”
樂和還是拒絕,“兵家大事,兵家大事?!?
黃茂嘆口氣,苦澀一笑,“南林之戰,我在將士們面前敗在一個小輩手里,臉上無光,再加上我氣血衰退的厲害,并且我這嫡長子這兩年也就成先天,那時候我打算撤下來?!?
樂和了然地點頭。
以黃茂這身份離開軍隊,他兒子肯定是要接任他千人將之職,沒有什么為什么。
規矩。
就像是徐堅死,徐策繼位。
萬一有一天徐策死,那徐鯤繼位。
雖然分屬于徐家兩代大將,但樂和仿佛是從黃茂身上看到自己的將來。
“程老頭那人苛刻,我這個兒子,還有跟了我十幾年的這些個老兄弟,以后只能靠樂老弟照顧。”
黃茂握著樂和的手,這兩句話說得樂和眼眶發紅。
別看樂和人不到四十,但他的未來幾乎已經定型。
整個烏林縣,千萬人口,三百年就出孫英雄和徐涯兩個紫府,他樂和配嗎?
既然突破不了紫府,那他樂和為徐家拼死拼活效力做什么?
若是想在修行路上走得更遠,還不如去走訪名山大川。
若只是為了享受,他一個頂級的先天,在哪不能享福。
不還是為了子孫,理想大一點,創建一個千年家族,香火延續嗎?
再一看,黃茂這個年紀,拉著臉求自己這么一個后輩赴宴,這樂和代入一下,心里分外難受。
樂和嘆口氣,“那就少喝一點,淺嘗輒止,不可貪杯。”
黃茂哀極轉喜,對著身邊親衛大笑,“我就說樂兄弟能給我這個面子?!?
樂和苦笑著搖搖頭,“這樣,黃老將軍先別急,我這邊剛巡查了東門和北門,待我巡查完剩余兩門,再拜訪過四大家族后,我陪老將軍好好喝一杯,你看如何?!?
黃茂當即正色點頭,“公事重要,樂將軍先請,我在府邸擺好酒席,恭候樂將軍大駕。”
“樂和肩負重任,還是要淺嘗制止?!?
等到樂和巡視完一圈,已經是黃昏。
黃府。
“好酒,都給我喝,我看誰酒杯沒滿?”樂和滿臉通紅,指著眾人。
一張桌上,除了樂和黃茂還有六個陪酒的,三個樂和親衛,三個黃茂親衛。
“樂將軍,您醉了!”黃茂輕輕推了樂和的胳膊一下。
“我沒醉!”樂和起身想要反駁,可一個恍惚間,他整個人“忽悠”一下,栽倒在地。
黃茂緊張起身,“樂將軍!”
樂和的幾名親衛更是同時起身,想要去扶徐策,可剛起身,卻也像樂和一樣,一個接一個地栽倒在地。
半晌,幾人沒有任何動作,甚至沒有過掙扎,竟然徑直昏睡了過去。
黃茂緊張地表情轉變成了輕蔑一笑,抽出一條蛟筋,狠狠抽在了樂和身上,“徐策那個盜果小兒,竟然信你這種酒囊飯袋,也不愿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