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雪云并沒有回答,怔怔地愣著,眼中流露出的迷茫讓司徒壬無來的一陣心疼,“你不相信我嗎?”
聽到司徒壬那壓抑著的聲音,雪云回過神,抬頭對上他的眼:“眼見不一定為實,耳聽不一定為虛。”
“……”司徒壬苦笑,這還是放不開。也是,畢竟馮箐箐還擺著在這里,不過,沒有進行訂婚儀式,只在兩家之間流傳,沒有公開宣布,這個未婚妻還不是名正言順。“我沒有訂婚,是家里的長輩說的,現在還沒有成為現實。”
“……”在門口凌亂的言可訣不凌亂了,神情復雜地看著司徒壬,心想:壬,你真的要放棄嗎?
“我可以相信你嗎?”雪云喃喃說道,說給自己聽,她看不清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她也不想把關系弄得似乎很復雜。“我討厭糾結。”無由來的一句嘟囔,像在抱怨,像在撒嬌,讓本來還在擔心的司徒壬一掃擔憂。
“那就不要糾結。”
“感情這種事本來就是糾結的,怎么可能不糾結。”言可訣在一旁嘀咕。
雪云握緊司徒壬的手,彼此傳遞著的溫暖,看向言可訣。“那是你覺得而已。司徒,我讓你看看一樣東西。”然后也沒理言可訣,牽著司徒壬走進家里讓他看她的那盆冬天還能發芽生長的小植物。
“真搞不懂……”言可訣訕訕摸著自己的鼻子。沒有過多一會,他的手機響起,他的臉垮了下來:“完了,該來的還是要面對……”苦著臉接聽,“喂……老媽……不是我說的,是小笑長大了,小孩子長大有自己的思想關我半毛錢的事嗎?隨便啦……不過關于壬的事……”
當雪云送司徒壬出門時,兩人的距離又近了一些,“這個星期天和我一起回家里看看。”
“好,不過你家里的人應該會不喜歡我的吧。”見雪云的心情又開始沉下去,司徒壬趕緊接話,可還是被瞬間變臉,笑臉盈盈的雪云搶了先:“我可不會管你家里的人怎么想的,我要定你了。”
我要定你了。這句話讓司徒壬心情大好,激動得抱起雪云原地轉了個圈,“放我下來。”雪云拍拍他,假裝不高興,那彎起的嘴角怎么也掩飾不了她的愉悅。
“休息好了再上游戲,我還有些事要處理,可能下午3、4點才會上線,不許不等我。”
“好~”雪云等司徒壬進了屋,也回屋關上了門,收斂起笑容,取出手機,握著看著它一會,深呼吸鼓起勇氣撥下一連串號碼。她相信,靜香一定知道什么。
“嘟——江靜香。”電話那頭接通了。
“靜香,”雪云叫了聲,“嗯?”靜香在那頭挑起眉,隱隱的堅決讓她心中升起擔憂。
“我想開始著手做任務,關于任務的那條鑰匙,我想問問你,有什么線索?”雪云終于說了出口。
電話那頭良久沒有說話,寂靜的氣氛通過小小的手機傳過來,讓雪云不由自主屏住了呼吸。
“關于鑰匙……”靜香終于開口了,卻讓雪云嚇了一跳,那沙啞的聲音……是她的嗎?那個經年不露感情的人。
“要是不知道那就算了,呵呵,我只是突然覺得,可霧隔三差五找茬也不是件好事。呵呵,畢竟會長現在在和協嘛……哈哈。”刻意營造的高興終究敵不過那邊還是的一片寂冷,也讓雪云笑不下去,心也沉了下去,難道這條鑰匙真的很重要嗎?
又過一會,“不是不知道。”那邊又恢復了笑意,若不是那沙啞的聲音已經刻入她的腦海,或許她會覺得是錯覺。“以前是知道也不告訴你。”
“……”
“關于鑰匙,的確像任務所說的,名字未知,樣子未知,有異于尋常鑰匙。這個有異于是說明它的功能,畢竟這不是一條用來開鎖的鑰匙,這是一種能力。”
靜香的話讓雪云糊涂了,不是用來開鎖的,而是鑰匙是能力?什么跟什么嘛!
“這條鑰匙沒有人知道它的固定形態,每一個輪回它都會發生變化,名字也會改變……”
“那你為什么會知道?”雪云不禁問道。
又換來靜香一陣沉默。“我有一條這樣的鑰匙,但是不是你任務要找的那條。”良久她說道。
“誒!?它是怎么樣的?”
“我沒見過……或許我死的時候就會知道了……”
雪云沉默了,靜香這話是什么意思。沒有見過卻擁有,死的時候會知道,知道因為見到……難道說!雪云睜大眼睛,張大嘴卻什么也說不出,嘴唇一直顫抖著,這條鑰匙難道說是寄生的!?
“以前你不是問我一個問題嗎?”靜香在那邊繼續說道。這個話題轉得也太爛了,雪云等到心中的震驚稍微減輕后,不禁腹誹。“嗯,什么問題。”
“以前你不是問我說,為什么我和辰巳本來好好的,后來卻形同陌路,彼此之間像個不太熟悉的同事。”
“嗯。”雪云點點頭,以前和紫月常常纏著靜香問這件事,雖然辰巳對她們兩個還像和靜香分手前沒有什么兩樣,但是卻見到靜香平淡地好像對著一個陌生人一樣,每次見到靜香望著辰巳的背影,她都覺得靜香好寂寞……而問辰巳的時候,辰巳淡淡一笑,他講起的靜香就像好像對同事的評價而已……這讓她百思不得其解。
“因為,他的心中已經連我的影子的位置也消失了。”靜香在那邊淡淡地訴說。“可是我還是記著他。太上忘情,并非無情。這也是那能力的影響。”
雪云在那邊,已經聽不進去了,腦海中只響起八個字:太上忘情并非無情。這就是那條鑰匙的影響嗎?!“那么要這種能力要什么用!”她沖口而出,“為什么你不舍棄它!靜香,你不是那貪心的人。”
“知情,代價就是情殤。”靜香又沉默了,又過了好一會她才說道。“是無法舍棄的,只有在鑰匙再次輪回的時候,才會離開。”
“……那我會忘記他嗎?”雪云不笨,這接連幾次的隱約出現的感覺,靜香多次的明示暗示,家里人的態度,可能她就是那鑰匙的擁有者,所以靜香才一直的打壓她不讓她升級,就為了讓她對游戲產生厭倦,不進入游戲,不完成任務。
“不會,世上只有一把知情,也不會有多同類的鑰匙。”
“我知道了。”
“你都打電話來了,該說不該說的我都說了。雪云你記住,不要摻和進我和他之間的棋局,你不能!”
“明白,我親愛的鴻舞。”掛斷通訊,雪云看向天際。我相信你,但是我想強大起來,站在你面前,還有守護在司徒壬的身邊。
那邊江靜香也掛斷了電話,“居然跟她和盤托出了。接下來是電話的內容……”
“電話的內容我都知道啰。”留在和協的會長大人從黑暗的角落走出來,摸著下巴說道。“原來你是知情啊,我還以為是什么好的能力,不知道小雪云的什么呢,紫月的大概我都猜出來了。”
“別裝蒜了,你早就知道還裝。”三把餐刀飛向會長,“你的態度是?”
“小靜香啊,你可得讓我好好考慮,畢竟利益為上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