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丫頭。”

出了卡座，齊豐走到酒吧一處安靜地方，撥通了齊小云的手機。

“喂！”

電話少有的響了好一會才接通，然后話筒里就傳來了齊小云略顯沙啞的聲音。

這一聽，齊豐忍不住心疼了，冷冷問道：“你該不會告訴我，還在哭？”

“啊？沒…沒有……”

聽到齊豐的質問，齊小云慌了。

可話說一半，聲音又哽咽起來。

“好啦，連說謊都不會的家伙。”齊豐嘆了口氣。

“對…對不起，哥，我…我……”

“行了，什么都不用說了。”

齊豐打斷了齊小云的話，呼了口氣，柔聲道：“哥為今晚的事向你道歉，哥也向你保證，一輩子留你在身邊，成嗎？”

“哥……”

齊小云又哭了，話筒里傳來了她斷斷續續的哽咽。

但齊豐這次沒打斷她，而是點了根煙，就這么握著電話聽著。

沒有說話，更沒有安慰，因為她知道，丫頭心里頭苦，必須讓她發泄一下。

然后，相互接通的話筒里，一邊只有呼吸聲，一邊卻是低聲細語的哽咽。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齊小云才止住了抽泣，然后弱弱問道：“哥，你…你…你找我有事嗎？”

“怎么？哭夠了？”齊豐無語嘆氣。

“嗯！”電話那頭的齊小云輕輕應了一聲，但齊豐知道，此刻的小姑娘一定是臉紅耳熱。

“行，那哭完早點去洗澡睡覺。”

“等一下。”

就在齊豐準備掛斷時，齊小云喊住了他。

“怎么？還有事？”齊豐不解。

“哥！”

糾結了一會，齊小云道：“你…你要我辦什么事嗎？沒…沒事的，我…我可以。”

“沒事，你早點睡吧，我沒事讓你辦，我就是想看看你怎么樣了。”齊豐選擇了說謊。

“哦。”

齊小云呆呆應了一聲，微微有些失望。

“怎么？我來電關心你，你不開心？”齊豐故意逗她。

“啊？”

齊小云又嚇了一跳，連連搖頭：“沒，沒有啦，我…我高興的。”

“真的？”

“嗯…嗯！”

“行，既然高興，那趕緊去睡覺，明早我還有事讓你去辦，別睡過頭哦。”齊豐笑了。

“哦…好，好的。”

似乎聽到齊豐有事讓她去做，這一次齊小云總算精神了許多。

“呆瓜，趕緊去睡，掛了。”

“好！”

“不準偷偷起來做數據，不然我生氣了。”

“哦！”

“真掛了，拜拜。”

“好…好，拜，拜拜！”

然后，她捧著手機，呆呆地等著。

直到話筒里響起了忙音，齊小云才放下手機，回頭看向了課桌上的筆記本電腦，抿著嘴，猶豫不決。

起身，將電腦關機，收好資料，放進櫥柜并上了鎖，用力搖了搖確認鎖沒問題，最后才捧起衣服，走進了浴室。

……

掛斷了電話的齊豐無奈搖了搖頭，掐滅了煙，又將電話打給了韋慶澤，并說明意圖。

“發一份帖，將沈雪妍今晚在夢紅顏的事宣傳出去？”

聽完了齊豐的話，韋慶澤有些懵。

“對，這多好的題材啊，不懼強權不為金錢，未來娛樂圈一股清流，必須好好為她宣傳一把。”

齊豐笑道：“另外，文章發布后，將它置頂，我這邊再安排人從酒吧內將消息散布出去，爭取把它炒熱乎了。”

“？？？”

韋慶澤頭頂冒星星了。

為了讓這技術宅男更好執行，齊豐耐著性子解釋道：“沈雪妍如今通過足球寶貝的幾場表演和評比比賽的持續進行，粉絲越來越多了，熱度也越來越高，而且球迷粉有個特性，就是死忠粉特別多，加上今晚這一出，絕對能更火。”

頓了下，齊豐留給韋慶澤足夠的消化時間，再道：“既然如此，那咱們索性幫她加把火，發帖的同時，附上她那首“泡沫”，幫她大肆宣傳讓她成名，而為了支持她，她的粉絲會大量涌入網站注冊活躍，網站也能進一步通過她的粉絲擴散而得到推廣，一舉兩得，懂嗎？”

“似懂，非懂。”

韋慶澤很誠實地應道。

齊豐無語，懶得再廢話，直言道：“反正等我通知，到時候你后臺弄個匿名賬號發帖，再將它操作置頂，懂了？”

“懂了。”這一次，韋慶澤很爽快。

“行吧，等我消息。”

齊豐覺得和對方聊天真累，他開始想念齊小云了，還是妹妹好。

無奈搖頭，他又開始陸續給兼職學生打電話，包括寫手、熱場、投票、刷評制造輿論和捧眼的……

一通折騰下來，半小時沒了。

然后，他更掛念齊小云了。

果然，一個成功的男人背后，一定有一個任勞任怨乖巧的女人。

“齊經理。”

剛摸出煙點了起來，剛抽一口，一個服務員裝扮的男子就急匆匆跑來找他。

齊豐凝神注視對方，總覺得有些似曾相識的感覺。

“你好，有事嗎。”

齊豐想不起來，也懶得想了，直接問。

“齊經理，KTV那邊出事了，孔經理讓我來找您去處理。”

來人吭哧吭哧回答。

“KTV？”

齊豐郁悶了，但經對方這么一說，他頓時想起來人，正是重生第一天搭檔的服務員王福生。

笑了笑，齊豐見到對方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可王福生卻不這么認為，他看著齊豐，五味雜陳。

太特么逆天了。

他在夢紅顏干了五年還是服務員，齊豐才來了不到五天晉升主管，然后又干了不到幾天升職酒吧經理，又過了幾天，連KTV都歸他管了。

升職的速度，怕是坐火箭都沒他快。

王福生酸吶！

想起初次見面他喚齊豐小齊，如今畢恭畢敬喊人家齊經理，王福生羞愧得想找個洞鉆。

人比人，氣死人。

“孔經理去哪了？”

齊豐顯然沒空打理小服務員的小心思，他皺著眉頭道：“KTV不歸我管啊，老孔不久前不是還在酒吧嗎？”

王福生搖頭道：“孔經理好像被老板叫出去了，他說今晚夢紅顏，您說了算？”

“？？？”

齊豐無語了。

趕鴨子上架？

他懷疑老孔故意消失的。

想了想，他也不好在底層員工面前暴露高層間的“矛盾”，抽了口煙問道：“那KTV具體發生什么事？”

“有人鬧事。”王福生應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