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人比人 氣死人
- 重生06變男神,校花鬧著倒追我
- 林家長子
- 2913字
- 2023-07-11 00:01:00
燈火通明的辦公室,齊豐端坐在沙發(fā)上,面色冷峻,目光如炬。
兩個(gè)小美女一左一右兩邊乖巧恬靜地坐著兩旁,大眼睛秋水蕩漾,既欣喜,又有幾分尬色。
但她們知道齊豐有正事要辦,也不敢吭聲,唯有安靜坐著,雙手折疊平放于膝蓋上,乖巧地像兩小學(xué)生。
一旁大班椅上的孔建川西服外套扔在一邊,整個(gè)人慵懶地斜靠在座椅上,一只腳踩在椅背上,正大咧咧地剪腳趾甲,樣子又痞又壞,卻又是一副不管事的樣子。
酒吧出這么大的事,肯定要知會(huì)老孔的。
但齊豐瞥了對方一眼愛答不理的樣子,就知道老孔又要當(dāng)甩手掌柜了。
他沒吭聲,只是將目光掃向了面前怯生生的男女。
胡雯雯身上仍穿著足球?qū)氊惖那蚍?,頭發(fā)略顯凌亂,低垂著腦袋,眼睛泛紅,看起來有幾分委屈的楚楚可憐。
而她身邊站著一名身穿T恤名叫麥維斌的男生,高高瘦瘦,頂著蘑菇頭,戴著眼鏡,樣子斯斯文文,很老實(shí),卻有些卑微。
“又是個(gè)被愛情燒壞腦的舔狗糊涂蛋?!?
齊豐暗自嘀咕,一道凌烈目光掃向了胡雯雯。
這種不怒自威的氣勢,縱然沒有真正對視,胡雯雯也嚇得身子一顫,整個(gè)人瞬間都繃直了。
“你別怪她,事情和她無關(guān)的,錢包是我自己偷的,我愿意接受所有后果?!?
察覺到齊豐的威壓,麥維斌趕忙搶先將所有責(zé)任都攬上身。
齊豐將目光移了回來,看向了麥維斌。
只見對方挺著胸脯,一臉傲氣決然的樣子,似乎還為能夠?yàn)樾膬x女孩扛下責(zé)任而沾沾自喜,完全沒意識(shí)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
齊豐沒理他,而是看向他身后的保安主管,問道:“范主管,聽說你以前參過軍干過協(xié)警,你知道偷竊行為,怎么判刑嗎?”
聽見齊豐的話,范偉文有些愣神,但還是如實(shí)應(yīng)道:“盜竊金額在一千至三千元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并處或者單處罰金;盜竊金額在三萬元至十萬元的,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并處罰金。”
齊豐很滿意對方的答案,又問道:“那今晚被偷的女士,她錢包里有多少錢?”
“八千。”
“哦,那換言之,這位小同學(xué)至少判三年,多的話,可能還可以五年,對吧?”
“嗯,對的?!?
聽著齊豐和范偉文一唱一和的雙簧,麥維斌的臉已經(jīng)變得煞白如雪。
三年?
什么概念?
意味著他這輩子全毀了。
手腳開始發(fā)抖,心臟開始砰砰直跳。
他開始后悔了,腦子里想到的不再是得到女神的青睞,而是家中父母的失望,年邁爺爺渾濁的眼睛滴出了淚水,還有全鄉(xiāng)人指著父母脊梁骨謾罵的情景……
茫然抬起頭,麥維斌想求饒,可是面對齊豐那張冷峻無私的面容,他又慫了……
不僅如此,他換來了齊豐冷冷的話語:“雖然偷竊未遂,但并非自己迷途知返,而是當(dāng)場被抓,換言之,可以入罪了?!?
“噗通!”
麥維斌整個(gè)人癱軟了,一屁股坐到地上。
相隔一瞬間,他覺得自己眼前看到的不再是美好的青春校園,不再是五彩繽紛的象牙塔,而是一間間陰森恐怖的牢籠,暗無天日。
在那里,還有一群變態(tài),天天打他,折磨他,盯著他的后庭菊花……
“不,我不能坐牢,我不要坐牢?!?
麥維斌徹底怕了,喃喃自語:“我是村里唯一考上大學(xué)的孩子,我父母對我寄予厚望,我爺爺還等著我賺好多錢帶他出山去西北烈士陵園看望他的老戰(zhàn)友呢,不,我不能坐牢……”
抬頭,對望,可是他看到的卻是齊豐冷冰冰的雙瞳。
“怎么?后悔了?”齊豐冷冷問道。
“小齊總,求您了,放過我,我不能坐牢,求您了,救救我。”
麥維斌已經(jīng)不顧形象了,直接爬了過來抱住齊豐的褲腳,苦苦哀求。
看著眼前如此卑躬屈膝的男生,胡雯雯眼中又閃過一絲厭惡。
不,是怨恨。
男生太沒用,不僅幫不上忙,還拖著她落水,打不著狐貍?cè)橇艘簧眚}。
對比眼前的齊豐,簡直是天上的星辰和地上的爛泥巴,區(qū)別太大了。
面對麥維斌的哭訴,齊豐視而不見,抬頭看向胡雯雯,問道:“你呢?有什么想說的?”
稍作沉吟,胡雯雯當(dāng)即鎮(zhèn)定搖頭,道:“我…我沒什么想說的,這些事都是他干的,和我又有什么關(guān)系,我…我甚至都不知道你為什么帶我來這?”
麥維斌難以置信地看向了她。
雖然早就知道會(huì)是這樣的結(jié)果,但這些話輕而易舉從女孩口中說出,他還是有種如墜冰窖的感覺。
那生生地疼,就宛如心肝被人用刀一刀一刀切割。
不僅如此,還摁在地上使勁摩擦。
疼,非常疼。
白靈兒和齊小云也是震驚地看向了胡雯雯,三觀簡直被刷新了。
雖然這種事不會(huì)在她們身上發(fā)生,但將心比心,她們肯定自己說不出這樣的話。
韋慶澤又酸了。
前不久他才見過一個(gè)在男生有困難二話不說把壓歲錢和車子都送了的女孩,如今又遇上一個(gè)渣女。
相對比,他憤恨吶,為什么自己遇不到那么好的女孩。
人比人,氣死人!
但較比這些人的心思,齊豐和孔建川倒是平靜怡然,一副這種事見慣不怪的樣子。
麥維斌徹底失望了,整個(gè)人像失去靈魂似的,癱軟在地,完全沒了生機(jī)。
可就在他徹底絕望時(shí),卻又聽見齊豐冷冷問胡雯雯,道:“如果我給你們一次選擇機(jī)會(huì),你與這個(gè)男生一起承認(rèn)錯(cuò)誤,我可以不追究他的刑事責(zé)任,但你需要放棄寶貝競賽,如何?”
此言一出,一屋子全都震驚了。
眾人難以理解地看向齊豐,一頭霧水,卻不知道他究竟想干嘛。
可是,令人更震驚的是胡雯雯在聽到齊豐后半段的話之后,幾乎沒有猶豫地?fù)u頭拒絕:“不,我不會(huì)放棄比賽的,我說過了,這件事和我無關(guān),東西不是我讓他去偷的,憑什么要我?guī)退袚?dān)后果呢?”
麥維斌如遭雷擊,整個(gè)人怔住了。
他再看胡雯雯時(shí),眼前的女孩已經(jīng)不再是天仙女神,而是魔鬼,是滿臉蛆蟲的臭皮囊。
不知為何,他想起了曾經(jīng)的一切,不由得苦笑起來。
盛夏酷暑,為了女孩一句戲言,冒著大太陽給她買汽水買雪糕……
嚴(yán)寒冬日,寧可自己凍成狗也要將衣服給女孩添暖……
為了給女孩買串手鏈,干兩份兼職,每天只吃二兩米飯……
為了幫女孩拉票,厚著臉皮到處求支持,被人罵舔狗……
可是,當(dāng)他出事時(shí),女孩卻毫不猶豫地把他當(dāng)成棄子,甚至只為了一個(gè)毫無意義的比賽……
麥維斌已經(jīng)徹底絕望了。
“讓她走吧,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這事確實(shí)是我自己的錯(cuò),與她無關(guān)。”
片刻后,麥維斌低著頭吼道,一拳狠狠砸在地板上,冷冷道:“但我最后悔的不是做錯(cuò)了事,我特么恨自己瞎了眼……”
聽到麥維斌的話,胡雯雯身子確實(shí)有那么一瞬間顫了一下。
但是這種情緒很快就被她給消化了,一臉怡然看向齊豐,問道:“齊主管,現(xiàn)在,我可以走了嗎?”
齊豐看向了她,面無表情地?cái)[了擺手。
其實(shí)他早猜到這樣的結(jié)果,但仍這么做,是因?yàn)樗麖柠溇S斌身上看到了曾經(jīng)的自己。
胡雯雯回身又瞥了眼死狗似的麥維斌,然后頭也不回地走了。
辦公室房門重新合上,現(xiàn)場卻陷入了死寂,氣氛瞬間凝固一般。
白靈兒張了張嘴,她很善良,很想勸齊豐給這個(gè)男生一次機(jī)會(huì),可話到嘴邊,卻說不出口。
今日的事情,對大小姐而言,太震撼了。
雖然經(jīng)歷過李夢涵一事,可那時(shí)因?yàn)辇R豐成功反撲,所以她根本體會(huì)不到相反結(jié)局的痛苦。
重新經(jīng)歷一遍,她才赫然發(fā)現(xiàn),原來這世界有時(shí)候?yàn)榱死妫苏娴目梢赃@么可怕。
“你也走吧?!?
可就在這時(shí),齊豐的決定,卻又讓所有人愣住了。
走?
說我嗎?
麥維斌簡直難以相信自己的耳朵。
因?yàn)椴桓掖_定,他也不敢動(dòng),只是呆呆地看著齊豐出神,完全傻了。
“折騰一晚上,累了,宵夜去?!?
齊豐也不管麥維斌了,一左一右拉起兩個(gè)小美女。
和孔建川打了個(gè)招呼,又對韋慶澤努了努嘴,直直離開了辦公室,徒留下完全搞不清楚狀況的麥維斌仍癱坐在地上。
“小齊總,今日再生之恩,他日我一定用命相報(bào),決不食言!”
“哐哐哐!”
齊豐沒回頭,但身后卻傳來了麥維斌的吼聲,以及那一聲聲毫不含糊的磕頭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