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豪杰,青城四秀你都沒聽過,看來你在江湖上也是個小角色嘛。”王公子有些洋洋得意。
“可別說我不給你機(jī)會,侯兄目前就在我家做客,你若是還不把舒家小姐讓出來,我可請他來了。”
“那你把他請來,我倒想領(lǐng)教下,青城四秀的厲害。”關(guān)緣有些想逗逗這個看似輕浮,實則和憨牛一樣憨的王公子。
“你!好,好,好,你等著。”王公子被關(guān)緣擠兌住了,一時間氣的不行。
他原地跳腳,又不敢自己上前,只得氣急敗壞的讓手下看住關(guān)緣,自己回去請侯人英去了。
關(guān)緣也不著急,坐在茶攤上,老神在在的喝著茶等待。
猴兒在旁邊,心想著又可以看熱鬧了,還招呼站著的憨牛一起過來喝喝茶。
“你還是快走吧,那侯人英我見過,厲害著呢,一跳起來那么老高,你會點穴功夫可打不過他。”
這憨牛還真是憨的可愛。
沒一會兒,王公子就帶著一伙人氣沖沖的回來了,關(guān)緣一眼就看見了人群里的侯人英。
那王公子一邊走在前面,一邊回頭和侯人英說著些什么。
“侯兄,這次你可得幫我出口惡氣,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和我搶女人,還看不起你們青城四秀,太猖狂了。”
“侯兄,看,就是這小子!”
王公子折扇一指,將關(guān)緣讓了出來。
侯人英和王公子本來是在成都的酒樓里一見如故,臭味相投。這次來巴中給師門辦事,順便來看看好友。聽王公子說他未過門的妻子被別人騷擾,自然拍著胸脯說要給兄弟找回場子。
侯人英一眼看見關(guān)緣,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怎么又遇到了他~”侯人英心想。
“侯兄,就是此人大言不慚,還說沒聽過你們青城四秀,我看他就是個無名小輩,不然怎么如此孤陋寡聞。”
王公子還在一旁喋喋不休,洋洋得意。
“小子,這會后悔可來不及了。我侯兄武功不說天下第一,前十還是有的。你那點三腳貓的功夫,還不快點求饒。”
“侯兄,別來無恙啊!”關(guān)緣也沒有起身,一拱手就算是見禮了。
“額,呵呵,是關(guān)師弟啊,這么巧啊。”侯人英本來都想轉(zhuǎn)身撤走的,卻被關(guān)緣喊住。
“這會兒套近乎可晚了,啊,你們認(rèn)識?”王公子慢了半拍。
“侯兄這次來巴中,是有事要辦?”關(guān)緣問道。
“我?guī)煾蹬晌业绞裰懈鏖T各派通知白蓮教之事。”
“那你還挺忙的。”
“還好還好,不忙不忙。”
侯人英有問必答,拘束的緊。他確實是有些怕了關(guān)緣。之前在南陽,他就知道兩人武功差的老遠(yuǎn),在眉山大會上關(guān)緣的神勇表現(xiàn),更是驚掉他的下巴。當(dāng)然他當(dāng)時中毒躺在地上,也沒法把下巴扶回去。
他之前出言挑撥他和虞詩詩,此刻深怕被關(guān)緣報復(fù)。
“你倆挺熟?”旁邊的王公子鐵憨憨有些奇怪。
“關(guān)緣關(guān)師弟是華山派高徒,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誤會。王老弟,還是算了吧。”
“能有什么誤會,華山派怎么了,也不能到巴中來和我搶媳婦啊!”王公子有點意識到不對,侯人英平日里可沒這么謙遜,但他還是嘴硬。
“我可沒說過到舒家是來提親的,不信你問憨牛。”關(guān)緣說道。
王公子扭頭看看憨牛,那漢子點點頭,“這人確實沒說過。”
“那你住在舒家做什么!”
“舒小姐的弟弟要去華山拜師,我來護(hù)送他,有問題么?”
“那也……”王公子還要糾纏,被侯人英拉住。
“他就是我和你說,一掌擊飛了白蓮教教主的那人。你別和他啰嗦,他手下可厲害著呢。”
王公子雖然憨,但也知道厲害,能打贏白蓮教這種造反專業(yè)戶的人,一定不是善茬。
“額,額”他一時間在原地尷尬的說不出話。
“還要把我扔到江里么?”關(guān)緣和他打趣。
“一場誤會,一場誤會!”侯人英拉著王公子,急忙的撤了,連后會有期的客套話都沒來及說。
一場鬧劇,不傷大雅,關(guān)緣也不想和這普通人一般見識。圍觀的百姓見沒打起來,也就都散了。
關(guān)緣和猴兒相視一笑,樂得不行。
在街對面不遠(yuǎn)處的一處閣樓上,那舒家大小姐舒華正帶著丫鬟小蘭,看到了這場鬧劇的全程。
那深閨少女容貌清秀,膚色白皙,雖然常年在大院后宅居住,但看起來并沒有嬌嫩柔弱之感。
她指若青蔥,纖細(xì)修長,捧著一卷書,慵懶的靠著欄桿,神色中有種說不出的味道。
“小姐,沒想到奇少爺?shù)膸熜诌€挺厲害,沒一會兒就擺平了那無賴王公子。”小蘭說。
“嗯,回家報信的小竹回來了么?”舒華問道。
“估計快了,小竹一開始就下樓報信去了,估計一會兒家里護(hù)院們就要來了。”
“既然此間無事,你去攔一下她,別把此處鬧的沸沸揚揚的。”
“好的,小姐。”小蘭轉(zhuǎn)身下了樓。
舒華回頭望向關(guān)緣的身影,這挺拔的身軀和處變不驚的神色,讓這舒小姐有些呆住了。
“江湖浪客也不都是粗鄙之人嘛。”她暗暗低下了頭,把弄起手邊的梳子,“也有,也有少年英武的俠客啊。”
關(guān)緣這段時間在小院里深居簡出,沒和舒華見過面,這還是第一次。
舒華作為快要嫁人的女子,平日里除了去幾個閨中密友家聚聚,也沒什么社交活動。舒家雖然早年也是武道起家,但這小一輩都沒有走這條路子的。舒華一下子就對關(guān)緣留下了深刻的影響。
關(guān)緣二人又在城里逛了一圈,回到小院。
舒家仆人送來了不少吃食和日常用品,說是大小姐怕關(guān)緣缺了用度,派人送來的。
關(guān)緣一愣,心里明了,今日之事舒家已經(jīng)知道了。
他婉言謝絕,說是自己這里一切都不缺。他出手也不是為了舒小姐,只是打發(fā)那煩人的王公子罷了。
那王公子自知理虧,后面一連好幾日都不好意思登門了。
轉(zhuǎn)眼間又過去了數(shù)日,到了要送舒奇去華山的時候了。
舒天佐帶著家人在門口送別關(guān)緣等人,舒奇的母親抱著舒奇,甚是不舍。舒華不方便出外院,之前在后院就和弟弟告過別了。
舒奇這幾日也和關(guān)緣混熟了,只是最近姐姐舒華總是打聽起關(guān)緣的情況,搞的舒奇看關(guān)緣的眼神都有些怪怪的。
“我把你當(dāng)師兄,你卻要做我姐夫?”他心里暗想。
“好了好了,兒行千里母擔(dān)憂,華山也不遠(yuǎn),待到秋天,我?guī)闳タ雌鎯骸!笔嫣熳魯r過夫人安慰道。
“老爺你說話算話,可不是哄我。”
“算話,算話。老爺我說話什么時候食言過。”
關(guān)緣可沒興趣看二人撒狗糧,便和眾人告別,登上馬車,帶舒奇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