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心意以后,謝婉清并沒有在那里多停留,因為師傅的召回,她連夜趕回了青河樓。
周聞一直在照顧著他的父親,直到他父親的身體漸漸好轉(zhuǎn)。
兩個人雖然隔著千里的距離,可是思念卻沒有因此而阻斷。
他們用信件互訴對對方的思念,膩膩歪歪地恨不得馬上過來見對方。
謝婉清的笑容越發(fā)多了起來,連師傅都打趣說,這是好事來了。
日子過得很快,周聞的父親可以下床走動了,夏天也悄悄來臨。
“父親,我想和你說一件事。”周聞把熬好的藥放在周壽常的身邊,看著藥漸漸見底,他才開口。
“說吧。”周壽常放下手中的碗。
“我想迎娶謝婉清。”
“胡鬧!我聽你母親跟我提過,她是個戲子!戲子!我們周家不可能讓一個戲子進門!咳咳咳咳咳。”周壽常狠狠地拍了拍桌子,劇烈地咳嗽起來。
“你這個不孝子,給我跪下!我和你母親含辛茹苦地把你養(yǎng)大,可如今你竟敢反著我們來了,啊!我不會同意這門親事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周聞跪在地上,仍挺直腰板,堅持道:“我此生,非她不娶。”
周壽常氣的吹胡子瞪眼,陳胤音聽到爭吵聲趕忙進來,看見兒子跪在地上,丈夫氣得面部通紅。“怎么了怎么了!有什么話不能好好說的?”
“你問他!”
“阿聞,你跟母親說,到底怎么了?”陳胤音給丈夫不停地順氣。
周聞仍就是那個說辭:“我,要,娶,謝,婉,清!”
“你!!”陳胤音來不及阻止,周壽常的拐杖已經(jīng)敲了下去。
周聞悶哼了一聲,冷汗從他的額頭間冒了出來。
“你怎么能打兒子呢!”陳胤音急得不行。
陳胤音趕忙把兒子拉回房中上藥。
“兒啊,你這又是何苦啊!”陳胤音看著兒子身上的那道紅痕,有些地方破了皮,滋滋地冒著小血珠,她心疼地吹了吹傷口。
周聞忍著疼痛,沒有作聲。
陳胤音看著他那副模樣,知道他已是下定決心。她輕輕嘆了口氣。
周聞被父親下令待在屋子里自省,不允許出周府。
周聞將自己的決定寫成信寄給了謝婉清,但絕口不提自己被打的事情。謝婉清看到這封信,偷偷地回來看他。
兩個人隔著窗子,緊緊地拉住對方的手。
“周聞,你要好好和父母溝通,這件事不急的。”謝婉清擔憂地開口。
“阿婉,如果父母還是不同意,我們就自己租條船,到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度過一生,好不好?”
“周聞!你不可以這樣,你走了,家中父母怎么辦?”謝婉清驚訝于他的決定。
遠處有腳步聲慢慢地逼近。“我得先走了,你可千萬不要再有這樣的想法啊。”謝婉清從窗前離開。
可是他沒有改變這個決定。
時間一晃大半個月過去了。周聞在這期間總算是說服了謝婉清和自己離開這里,兩人約好在這個月中旬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