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瑞趁他們說話的功夫,已經抬腳進入店鋪之中探查了一番那躺在地上三人的鼻息,發現他們果然已是毫無生機,震怒之下,先是將那女子四散的衣物撿起蓋住其尸身裸露之處,然后起身森寒的看向那抬腳欲走的貴公子,冷冷的道,“剛殺了人就想走,你還真是視大永律法為無物!”
那貴公子聞言,停住腳步,轉身不屑的看向賈瑞,嗤笑著對身邊的那幾名彪形大漢道,“瞧瞧,又有人要伸張正義了!”
“哈哈,現如今,不知死活的人太多了,爺不必搭理他,只管先走,這小子交給咱們幾個就是,保管叫他知道,正義不是那么好伸張的。”那幾名大漢中的領頭者聞言,哈哈一笑道。
“嗯,仇虎,好好招呼人家一下,別怠慢了,畢竟穿著京兆府的公服呢,爺還是有些害怕的!”那貴公子聞言,點了點頭,交待了一句之后,回身抬腳就走。
賈瑞見其等竟如此猖狂,面色更寒,當即腳下施展輕功,一個躍身飛過眾人頭頂,擋在那貴公子面前,然后“鏘”的一聲,拔出捕快刀搖指其人,冷冷說道,“你走不了!”
“小子,敢對我家爺拔刀,你是找死!”見到賈瑞的動作,那名叫仇虎的領頭漢子面色一寒,當即不待那貴公子開口,立即對賈瑞暴喝一聲,接著也拔刀帶人上前,將那貴公子保護在身后中間,與賈瑞持刀對峙。
“呵呵,有趣,還真是個有趣的小捕快!哈哈哈哈……”此時,那被仇虎帶人護在中間的貴公子看著賈瑞,先是呵呵笑著說了一句,然后神經病一樣的哈哈大笑,接著又面上一整,變成了癲狂狠辣之色,并抬手指著賈瑞對身邊的仇虎眾人道,“殺了他!”
“是!兄弟們,給我上!”仇虎聽到命令,立即應了一聲,接著持刀帶人向賈瑞圍攻而來。
賈瑞見狀,卻是絲毫不懼,當即施展出《基礎刀法》迎敵而上,同時腳下《踏雪無痕》輕功運轉與之配合,端的是威力絕倫,不同凡響。
只見他身形飄忽的出現在那幾名漢子中間,時而前劈后撩,時而左砍右劃,只幾個呼吸之間,便將包括那仇虎在內的幾名漢子砍翻在地,使得他們或手腕或胳膊,或腳脖或大腿,人人帶傷,刀落在地,有的坐地哭,有的躺倒嚎,已是無力再戰。
將這幾個人解決之后,賈瑞持刀來到那貴公子面前,將刀刃架在其脖子上,森然道,“當街殺人,畏罪潛逃,擁眾拒捕,你可知,依大永律,該當何罪?”
“呵呵,該當死罪啊,可是你敢殺我嗎?不如殺我試試,用你這刀刃劃過我的脖頸,然后鮮血如雨,噴灑而出,一定很美!”那貴公子聞言,竟然絲毫不懼,仍是一臉癲狂的笑著道。
賈瑞聽到這話,不由皺眉,他忽然覺得,自己今日莫不是遇到瘋批了。
就在這時,先前得了賈瑞示意,偷偷溜走的倪二已經領著陸川和一眾捕快趕了過來。
“去兩個人和仵作一起勘察現場,余下的將這些人全都給老子拿下,帶回府衙,聽候府尹大人發落!”剛到此地,路上已經聽倪二大致介紹完此案經過的陸川立即開口命令一眾屬下道。
“是!”一眾捕快聞言,轟然應諾之后,便各自有條不紊開始行動。
“唉,真是造孽啊,這人真是太兇殘了,我方才看白家的那幾口人都躺在地上不動彈,怕是都死了,他們家這算是被滅門了啊,以后再想吃這白家豆腐,怕是不可能了。”
“誰說不是呢,可看那年輕人,身份怕是不一般啊,沒看他殺了人之后還如此囂張嗎?居然敢命人向京兆府的捕快動手,顯然是有恃無恐的,也不知道京兆府此次能不能頂得住壓力,將他給辦了。”
“咱們如今的府尹大人可是個難得的好官,相信他老人家一定會秉公執法,為民除害的……”
“……”
見大批京兆府的捕快趕來,一旁圍觀的眾百姓似乎膽子也壯了一些,開始交頭接耳,議論起來。
“大家都散了罷,死人沒什么好看的,別圍在這里堵路了,趕緊該忙啥忙啥去罷。”陸川吩咐完手下,見此時周圍還聚集著這么多圍觀百姓,正對著店鋪中的死者指指點點,議論紛紛,當即便開口勸說道。
“這位捕頭大人,你可要為白家人作主哇,他們可太慘了。”
“是啊,大人,那人滅人白家滿門,十惡不赦,我們都是親眼所見,到時京兆府要人證,我們都愿去,請大人轉告府尹大人,一定要嚴懲兇手啊!”
“對對,我們都愿意作證,請大人一定要嚴懲兇手!”
“……”
聽了陸川的話,眾百姓還是不愿離去,有幾人大著膽子向陸川開口說道。
“大家放心,此案事實清楚,案情詳白,兇手也已經被我等拿下,京兆府一定會依據事實,秉公執法,絕不會讓兇手逍遙法外的。如今我等還要勘察現場,大家就不要再圍在此地堵塞街道了,還是都散了吧!”陸川聽著他們七嘴八舌的話,開口作出保證道。
既得了陸川的保證,百姓們便也依言三三兩兩的轉身離去,沒一會兒,現場便只留下了賈瑞和陸川以及店鋪內正勘察現場的幾人。
“唉,這下咱們京兆府怕是遇到麻煩了。”待眾人都離去后,陸川忽的嘆了口氣對站在他身旁的賈瑞低聲說了一句。
“陸大哥何出此言?難道就因為那個兇手的身份?我倒是很好奇,他究竟是什么身份,竟能囂張猖狂到如此地步,強暴殺人,滅人滿門還敢大搖大擺,毫不在意!”聽到陸川這話,賈瑞不由皺眉說道。
“這混蛋身份卻實不一般,乃是那位忠順王爺的小兒子,不過這也沒什么,關鍵是此人這里有問題,你知道嗎?”陸川聞言,開口解釋了一句,說道最后,又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你是說此人是個神經病?”聽到此處,賈瑞立時恍然,看來方才自己的那種感覺沒錯,但接著又道,“就算是神經病又如何?先不說他是不是裝的,只他強暴殺人,滅人滿門難道是假的?那忠順王府也是可恨,將這等人放出來禍害百姓,簡直豈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