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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再次遠行

要回到家鄉,四月也不想和牧逸分開,牧逸也是和爸爸媽媽商量,父母倒也沒多說什么,畢竟也就是多個嘴的事。一行四人,打包行囊,各種收拾,大人還不顯示分離,但是牧逸有一種悲傷的情緒,因為小孩子不愿意離開,十分傷心,第一次哭了,有些不愿意走,外婆也在抹淚,很傷心。

最終,還是上了班車,牧逸勾著頭伸出窗外,此時的車輛已經啟動,但是牧逸還是向外公外婆揮手再見,外公還在臨走時給牧逸塞了一百塊錢。

長輩的愛,綿遠悠長。

這是牧逸這輩子第一次坐公交車,世紀末的公交車開的十分狂野,本地的也是丘陵地帶,路還都是石子和泥土鋪成的,各種坑坑洼洼,車基本上都是在空中飛,反正這個屁股是不怎么挨著座位。一路上就是飛翔的感覺,

總算是熬過這一段路,來到應城,火車站和汽車站距離倒是挺近,四人的屁股不用再受到顛簸之苦。

一路上父母走在牧逸和四月前后,牧爸和牧媽發現出去打工幾年和孩子居然生分了這么多,交流中總感覺隔著一層玻璃,不過牧爸牧媽也有辦法,那就是購買小孩子吃的,玩的,一般都可以把孩子哄回來,經過路上的磨合,四人坐上綠皮火車一路向北,聽著咣當咣當火車前進的聲音,眼前出現了未收割的麥田田地向著遠方延伸,伸出天際。牧逸和四月沒見過這么平的地方,心中十分震撼,目不轉睛的盯著看。

不過一路上也都是這樣,看時間長了人也就疲勞了。火車在舊鄭停車,要提前下,要不然到中州再回來可能還會更遠,在火車未提速時這種小火車站還停車,以后就不行了。

再次坐上中巴車,一路顛簸,家在距離中州很遠的牟州,而且還在牟州鄉下,屬于三地最遠,偏遠地區。一路坐車看著路上的風景,一路平坦,路兩邊田地中種滿了棗樹,上面還結著一些果子,有的都已經用木棍撐著了。票車在村南頭停下,牧逸四人下了車,向著村子走去,牧逸的家在村子東頭。一條土路順著向北延伸,走到變壓器變電房對面就是自己的家,低矮紅墻院子,里面三間平臺。

父母在回來一年后再次出門掙錢,因為農村的情況不是掙不到錢,而是不去城市掙錢你都活不下去,人總是向往著勤勞奮斗過上美好生活。這之后牧逸和四月又被委托給了隔壁的本家爺爺奶奶。經常會給匯些錢回來交學費,當生活費。

爺爺奶奶他們年事已高,基本上牧逸四月他們一放學,就去放羊放牛,割草,梱楊樹葉,喂牲口,這幾天日子過得在牧逸看來也比較平淡。

但是內功修行又上了一個臺階,還開發出來按摩緩解疲勞的效果。這也是偶然間撿到了一本從過路車上掉下來的書,他研究了幾天,正逢四月跟著他上坡下河溝各種忙活身上也累就給幫忙按摩一下,不自覺的就給用上內功,發現效果出奇的好。

也練習出來百米之內小石頭指哪打哪。

零三年SARS來了,家門口的樹全被砍了,說是要防止病毒,讓鳥都落不下來,家家戶戶白醋消毒,村村派上老大爺監視外來人員和陌生人,在這種情況下牧逸的爸爸回來了,大中午從東地的玉米地穿越,偷偷背著守村人。

此時牧逸正在給母羊接生,破裂的羊水預示著分娩在即,女王痛苦的掙扎著,可能是難產的預兆,牧逸過去在母羊的肚子上輕輕按壓舒緩它的身體,用內力改變著肚子里小羊的方位,,讓頭先出來,就交給了本家的爺爺處理。

牧逸的爸爸這次就是要帶兩人人去往另一個陌生的城市,一個叫做峽州的地方,他曾經聽說過的地方。

一行三人偷偷離開鄉村,坐上車來到中州,看著牧逸和四月兩人穿的破破爛爛決定去服裝市場給兩人買件衣服,薩斯在農村人,嚴防死守,其實城市中早已過去,恢復了正常秩序。市場內人員密集,來來往往人員很多,小偷也在探頭探腦的尋找目標,定位精準,分工明確,一個小靈通手機,只要0.5就被掏出來,直接轉交給另一個人,另一個人用包治包好,直接離開,偷東西的也直接撤場,最后望風人員則繼續尋找目標。

這一幕還是讓牧逸有些轉換不過來,這就是偷東西,不過老爸看見了拉著他走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帶著兩人來到長途車站,買了一張臥鋪,上車時售票員不愿意,因為帶了兩個小孩,個頭一個一米五,一個一米四,都過了免票身高了,無奈之下又給補了50塊錢。一路上也沒有聊什么,父親少話,臥鋪車,人人都拖鞋,那味道,酸爽的讓人難以忍受,靠著最后排一個小小的窗戶縫,牧逸和四月才勉強喘氣,一路上安穩度過,除了掏了高價吃了一碗豆腐,車上的乘客都得吃,父親也比較肉疼,牧逸要動手被父親拉回去,不過在臨了上車時還是賞給這幾個幾粒小石頭,把他們臨時搭建小窩棚整塌了。讓這幫路霸出點利息。

隨著車離開中州向南一路到了南平的峽州一路上從平原過度到丘陵要最終兩面隆起高山,峽州地區盡數丘陵與高山,也就與江水臨近的地方有一些平地,大江從城中穿城而過。

凌晨六點他們就抵達了爸媽正在這做生意的地方,這里的環境與他們之前住的兩地都不相同,空氣中帶著潮濕的熱,路邊的樟樹散發著淡淡的香味,路上也跑著很多汽車,與鄉下還是有很多不同的,但是汽車排出的尾氣就讓牧逸的鼻子有點受不了了,修煉之人對氣息更加敏感,這明顯有害的東西讓牧逸對待在城市有些疑慮。

一路向現在住的地方走去,順著小路延伸進一個院子,院子看著就有些年頭,起碼是七八十年代所建的,是地質勘探隊三產。進去之后一間小屋,一個可移動燒餅爐子擺在門口,房屋中間支上一張床基本上就沒有空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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