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山芙與煉鐵工保鏢走到了一間臥室前。
煉鐵工保鏢很自覺的敲了敲門，門打開，看起來很憨厚的體育生石頭從門后出現。
煉鐵工保鏢側過身，露出了身邊的白山芙。
石頭點點頭，也讓開。
“小姐在里面。”
白山芙從煉鐵工保鏢身邊走過，走入了臥室。
臥室內周恒與應成雙坐在對面，兩人面前放著一張縱橫交錯的棋盤，黑白色的棋子在棋盤上不斷的落下。
等到白山芙到棋盤邊上的時候，應成雙抱著頭大叫。
“啊啊啊！為什么！為什么我又輸了！？”
周恒淡笑，順便轉頭看身邊站著的白山芙，詢問道。
“贏了？”
白山芙心里一動，點頭道。
“贏了。”
頓了頓，白山芙驚訝道。
“這，這就是高等數學的技巧嗎？那個李聞道被打的完全放棄了。”
李聞道不是十次試探完才認輸，而是第九次就遭不住投降了。
這說明李聞道已經徹底放棄了數十一的游戲，連嘗試都不敢了，這已經不是險勝，大勝能形容的，根本就是碾壓。
周恒搖頭。
“高等數學怎會是如此簡單的東西。”
周恒當初進入天京大學讀建筑系的時候，也學過一段時間的高等數學選修，結果是周恒考了個及格就不學了。
真的，高等數學不是正常人能夠染指的，相較之下建筑力學就簡單多了，周恒學建筑力學考試次次滿分。
至于剛才的數十一，就是個數學騙局而已。
以誰數到十一誰就贏，每次只能報一兩個數字為規則，在這個規則之下，只要抓住8這個數字就贏了。
你讀到8，對面只能讀到9或10，接下來你必定能讀到11，以此類推，抓到5，抓到2，勝利就在手上了。
周恒開始收拾棋盤上的棋子，順道問對面的應成雙。
“還要再玩嗎？我讓先就是了。”
應成雙咬牙切齒的看著周恒，隨后轉頭看身邊的白山芙。
“你知道五子棋嗎？”
白山芙一愣。
“五子棋？”
應成雙點頭。
“對，就是，嗯，只要在棋盤上連成五子就贏了，不管直橫斜。”
應成雙拿著棋子比劃了下勝利的方式。
白山芙眼睛發亮。
“好像挺有意思的。”
應成雙用力的點頭。
“對對對，所以你來玩吧。”
應成雙又惡狠狠的看向周恒。
“小白你這么聰明，肯定能贏這個大壞蛋的！”
周恒笑而不語。
應成雙讓開了位子，把白山芙拉到了周恒的面前坐下。
周恒淡淡道。
“你先吧。”
白山芙面色一變，周恒這句你先，讓白山芙想到了剛才她和李聞道對抗的場面。
只不過這次她和李聞道的角色，似乎調轉了過來。
想歸想，白山芙還是坐到了周恒的對面，開始和周恒對抗，前三局熟悉五子棋玩法，都輸了，但第四局贏了。
觀棋不語的應成雙此刻叫了起來，興奮道。
“我就知道小白你很聰明！哈哈哈，你贏了，你贏了，你贏了！？”
應成雙又看向笑而不語的周恒。
“你其實也不厲害嘛？”
想想剛才自己一直輸，現在看周恒吃癟，應成雙就心里很爽。
白山芙心里也是一喜，繼續和周恒下棋，連續三次失敗，又是一次勝利，不比應成雙的吃頓，到第三次打敗周恒的時候，白山芙抬頭，深深的看著周恒。
周恒反問道。
“怎么了？”
白山芙不悅道。
“剛才你輸給我，是故意的吧？”
周恒：“……”
白山芙不悅道。
“其實這五子棋，你是能一直贏下去的，但是你想吊著我玩，所以贏三局就會輸一局給我！？就像你之前教我的數十一一樣，游戲的規則其實一直在你的手里？”
周恒沉默片刻，點頭，五子棋是有所謂的必勝法的，這個必勝法雖然不絕對，但是對付白山芙與應成雙這樣的初學者，周恒如果不放水，她們是贏不了自己的。
邊上的應成雙眨眨眼睛，以她的智商就聽懂了一件事兒。
“周先生！你在作弊！？”
應成雙惱火的問。
周恒還是搖頭。
“我沒有作弊。”
五子棋的必勝法是規則的漏洞，或者說無數算法總結出來的經驗，經驗不是作弊。
應成雙還想說什么，敲門聲在這時候響了響，接著是白居易的聲音從門縫里透了進來。
“山芙？你在的對吧？”
周恒給了體育生石頭一個眼神，石頭點點頭，走去了臥室門口開門。
穿著外骨骼的白居易走了進來，見到周恒之后，抱拳躬身。
“周先生果然天縱奇才，此番恩情白某銘記于心，沒齒不忘。”
之后起身，白居易給了白山芙一個眼神。
白山芙乖巧的下了座位。
白居易向周恒說道。
“周先生，家妹有些事兒要出去商量，先走了。”
周恒點頭。
“去吧。”
白居易領著白山芙走出了臥室，才出去幾步，白居易就忍不住眉飛色舞的說道。
“山芙，做得好，你打敗李聞道的事兒所有人都知道了，叔伯們已經決定了，把你也列為種子選手培養，晚點就給你安排十個輔助，幫助你的職業升級。”
白山芙點頭不語。
再是走了幾步，白居易突然止步，回頭看了下周恒所在的臥室，又轉回頭問道。
“山芙？”
“嗯？”
“那個周恒施展出來的《高等數學》，你有什么感覺？”
白居易是機魂教團的人，也遇到過擅長高等數學的程序員，但那些程序員平日里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實在不知道這些程序員有什么確切的本事。
白山芙面色微變。
她想到了數十一，想到了剛才的五子棋。
周恒或明或暗的說過，這些游戲，掌握規則的是他。
以這個說法去理解《高等數學》的話……
白山芙面色凝重道。
“神鬼莫測……”
“我不知道高等數學的戰斗力怎么樣，但是……似乎只要進入了高等數學的規則，就不可能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