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一擲千金
- 令尊甚是耀眼
- 酒漸濃
- 2420字
- 2023-07-02 22:01:56
“好一個長風(fēng)破浪會有時,直掛云帆濟(jì)滄海“
黃河是哪條河,太行是哪座山,都不重要。
師師姑娘絕美的臉上綻放出久違的笑容。
整理了裙擺,將雪白的長腿遮擋,而后笑道:“小翠,請他進(jìn)來”
“姑娘,他只是一個捕快!”被喚作小翠的姑娘有些猶豫。
“小翠!”
“好吧。。”
小翠不情不愿的轉(zhuǎn)身離去。
場中……
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眾人被詩里所表達(dá)的憤郁和不平,同時又突出的倔強(qiáng)、自信和對理想的執(zhí)著追求,力圖從苦悶中掙脫出來的強(qiáng)大精神力量所感染。
邢泰圓瞪的雙眼依舊如銅鈴,只是眼神不再憤怒,而是震驚,不知道何時,他的拳頭已經(jīng)下意識的握緊,那是被詩里傳達(dá)的倔強(qiáng)和豪氣所感染的。
孟慶則是瞪目結(jié)舌,不由咽了咽口水。。
徐三姑的眼神也非常精彩,除了驚艷還有些懊惱,懊惱自己竟然不認(rèn)得那滿篇絕句,要不然自己將是第一個見證者。
張元豐一臉懷疑:“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他只是一個小小的捕快,如何能寫出這樣的詩”
白秋楓和莫深礁同樣不敢置信。
“你這是從何處抄來的?”張元豐質(zhì)問道。
“對,肯定是抄的,不知羞恥”白秋楓和莫深礁點頭附和。
臺下眾人也頗為贊同的點頭。
“抄?”
邢俠搖頭失笑。
從九年義務(wù)教育的課本上抄的。
“拿紙筆來”
那就多抄兩首送給你吧。
徐三姑連忙吩咐下手照做。
很快小廝就帶來了紙筆。
邢俠看著張元豐:“由你出題”
“好!”張元豐跨前一步:“你不是半個邢家人嗎,那就以寫一首送給邢老爺子和馮元帥的詩如何?”
邢老爺子!
馮元帥!
這兩個在永樂王朝如雷貫耳的名字,邢俠并不陌生。
邢定江,邢安生祖父,年少從軍,立境二品,力壓武林無數(shù)豪杰,二十出頭已建功立業(yè)名揚天下,封九州提督,與當(dāng)今西涼元帥馮祁乃結(jié)義兄弟,只是在四十年前的那場曠世戰(zhàn)役中英年早逝,成為一代傳奇……
甩開雜亂的念頭,邢俠有了想法,當(dāng)即執(zhí)筆揮毫,邊寫邊念:“送給九州提督和西涼大元帥”
“聽好了!”聲音突然拔高。
“醉里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
“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
“沙場秋點兵,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后名”
“可憐白發(fā)生!”
全場皆驚。
還沒等眾人回過神,邢俠又一次揮毫落紙:“再送你們一首”
“聽好了!”
聲音變得厚重低沉,深情婉轉(zhuǎn),不似先前那般慷慨激昂。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風(fēng)拂檻露華濃。”
“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
話音落下。
眾人已經(jīng)懵了,樓上的小翠此刻也是呆呆的看著場中那黑衣捕快。
這是,送給姑娘的詩嗎?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風(fēng)拂檻露華濃。”
“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
小翠忍不住喃喃,嘴角不自覺上揚:“真美啊!”
沒理會眾人的表情,邢俠來到了白秋楓和莫深礁的面前,盯著他二人手中的銀票:“還比嗎?”
二人立即看向張元豐,后者不敢直視他二人的眼神,默默轉(zhuǎn)過了頭,從徐三姑手中將自己那篇字跡工整的詩句拿了回來揉成紙團(tuán)扔到了一邊。
他敗了,敗在了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捕快手里,輸?shù)脧貜氐椎住?
“真……牛啊!”孟慶張了張嘴,搜腸刮肚一番,最后還是只能用慣用的句式表達(dá)心中的敬仰。
邢泰重重的喘了口氣,這家伙隱藏得也太深了吧。
徐三姑如癡如醉的沉浸在那絕美的意境之中。
“這……”
“如果是一首還能說他是抄的,可是這接連三首,而且其中一首還是對方指定的命題,他竟然在短短的半柱香時間……連寫了三首”
臺下,有人已經(jīng)老淚縱橫。
“年幼時曾有幸追隨過邢將軍和馮元帥,那一句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身前身后名,可憐白發(fā)生,寫得太好了,太好了!”說罷他端起酒杯,恭恭敬敬的看著臺上的黑衣捕快:“邢捕快,這一杯,老夫敬你!”
手中無酒,邢俠只能點頭一笑。
樓上,師師姑娘早已嘴角含笑,眼眸彎彎:“云想衣裳花想容,真是讓人開心呢……”
說罷她又輕喚了一聲小翠。
小翠這才回過神來,笑呵呵的沖著樓下喊道:“邢捕快,師師姑娘有請”
石破天驚!
眾人已經(jīng)被接二連三發(fā)生的事情震得有些麻木了。
要知道,這三年多來,無數(shù)權(quán)貴豪杰不惜一擲千金,但頂多只換來了師師姑娘下場敬酒,從未邀請過任何人進(jìn)她的房間。
邢俠從莫白二人手中拿過銀票,而后抬起頭對著小翠禮貌的笑了笑。
莫白二人也已經(jīng)陷入了呆滯。
師師姑娘啊,那可是師師姑娘啊,竟然邀請他這個捕快進(jìn)屋。
邢俠留了一千兩,而后把另外一千兩銀票扔給了徐三姑。
徐三姑看著這一千兩,美眸圓睜:“邢捕快,這是……”
“打賞錢!”邢俠一笑。
徐三姑這才回過神,連忙將一千兩收入懷中,隨即大聲道:“邢捕快,為師師姑娘打賞一千兩,舉牌奏樂!”
音樂開始響起,極有節(jié)奏,幾名姑娘舉著牌子從后面走到臺前繞了一圈。
牌子上寫著。
一擲千金!
不同凡響!
天下無雙!
這……
有點像開了神龍?zhí)椎母杏X啊!
樓上,師師姑娘更是笑得合不攏嘴了。
其他房間里的姑娘們則是一臉艷羨,這師師的命也太好了,今晚可真的是名利雙收。
“邢捕快,師師在房里等著呢,小翠帶你過去,春宵一刻值千金,別讓師師等久了”徐三姑捂著嘴似笑非笑的說道。
小翠也笑著行禮:“邢捕快,請吧,你剛才給我家小姐寫的那首詩,真美!”
先前她還覺得這小小捕快配不上,不過現(xiàn)在卻截然相反。
“等等,我好像從沒說過那首詩和這一千兩,是贈給師師姑娘的啊”
邢俠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說道。
徐三姑疑惑:“那你這是?”
“送給,如煙姑娘”邢俠道,眼神在樓上的房間四下搜尋。
他甚至都沒見過這個如煙姑娘,只是在案牘庫有關(guān)柳二爺那一欄看到了這個名字。
柳二爺死前,最后去的地方便是這如煙姑娘的房間……
原本他今晚沒打算這么著急就來找那如煙姑娘,可孟慶興致勃勃他也實在不好拒絕,只能拖著疲憊的身子來看看能不能有所收獲,但誰知道邢安生和莫白二人又鬧了這出,他不得不強(qiáng)出頭,還輕而易舉贏了兩千兩,有了錢,事情就好辦多了,今晚得會一會那如煙姑娘,看能不能套到一些線索。
樓上,某一間房中,一明眸皓齒的女子,神色呆滯。
另一間房中,師師姑娘臉色陡變,雙手提著裙子甚至沒顧得上穿鞋直接破門而出,絕美的臉上盡是憤怒,扶著欄桿破口大罵:“邢捕快是吧,本姑娘記住你了,本姑娘第一次請人入幕,你竟然拒絕!”
看著那不顧形象,歇斯底里的師師姑娘,邢俠怔住了,這還是剛才跳舞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