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陳惜緣等人下山,魯智深沉默不語,駐足良久。
而后,他轉身回了寺內,不再插手白素貞的事。
陳惜緣和許宣帶著白素貞和小青一路下山,感受到魯智深似乎并沒有要動手的打算,白素貞和小青的臉色才稍微好看了那么一點兒。
當然,陳惜緣看得出來她們內心的擔憂。
可這和陳惜緣明顯是沒什么關系的,他又不準備當什么草莽英雄。
白素貞是許宣的,小青他也完全不感興趣。
嚴格意義上,他一般情況下沒有那種世俗的欲望。
他的道心,遠遠比戒律約束都和尚強太多了。
被許宣帶著當了一次護蛇使者,一路護士兩蛇回了家,陳惜緣才和許宣緊趕慢趕的回了李公甫家。
剛剛進屋,只見許姣容已經是望眼欲穿,尋思著怎么還沒有回來。
這年頭,消息傳遞的速度很慢,一旦離得稍遠些,也就不好找了。
更不用說,陳惜緣和許宣也沒說去什么地方,連個方向都沒有,又要從何找起?
“哎呀!你們兩個可算是回來了,再不回來飯菜可就要涼了。”許姣容看著陳惜緣兩人回來才算是松了口氣。
雖然知道其實出事情的可能很小,但是他就許宣這么一個親弟弟,要是許宣出了事情那可怎么是好?
“哈哈,我和漢文去攀了積慶山,中途遇到兩……
唔~”陳惜緣笑了笑,就準備打趣許宣。
就在這時,許宣難得機靈了一次,連忙捂住陳惜緣的嘴。
他咬緊嘴唇,表情有些驚慌的低聲說道。
“惜緣兄!不要亂說,算我求你了。”
雖然說他對白素貞確實有所好感,但是這年頭不單單女子會羞澀,男人也是一樣。
他功不成名不就,又有何顏面說什么喜歡?
說過許姣容聽,也無非就是增加一個人的煩惱罷了,他可不準備現在告訴許姣容。
陳惜緣砸吧兩下眼睛,一副我懂的表情。
區區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許宣肯定是捂不了陳惜緣的嘴是,但是聽又不是真就必須要說,倒也無所謂。
“嗯?這么了嗎?漢文你捂著人家惜緣的嘴干什么,還不趕緊把你的臟手拿開。”許姣容見陳惜緣說了又好像沒說有點好奇。
然后又見許宣捂著陳惜緣的嘴不然陳惜緣說話,頓時拿出了長姐的氣勢。
許宣沒辦法,只好拿開了自己的手,看向陳惜緣的眼神滿是哀求。
“還真是……就活像個大姑娘一樣,雖然你長得和葉童版本得許仙有那么幾分相似,但是你又不是葉童。
純爺們兒一個,這像個什么樣子。”陳惜緣無語,而后看向許姣容。
“哦!沒什么,就是我們上山遇到了我的兩個好友,于是耽擱了一些。
可能漢文不想讓你們覺得,是因為我的責任才導致回來晚了吧。”陳惜緣也沒猶豫,把換了個說法道。
嗯……雖然說確實不是他的責任,但是這鍋陳惜緣背了。
為了許宣的草莽大業,陳惜緣自然無怨無悔。
那諸天四大奇人,若是因為自己的原因少了一個,那罪過可就大了。
“這樣嗎?”許姣容有些狐疑都點了點頭,不知道為什么,她總覺得事情好像不是這樣。
但是再想想,好像也沒什么毛病。
“原來如此,那沒事,回來了就好,大家趕緊落坐吧,飯菜都快要涼了。”許姣容想不出來個所以然,于是改變話題道。
“好!那就嘗嘗姣容姐的手藝。”陳惜緣點了點頭,先不說他本就有所口腹之欲。
就說現在法力也沒了,他可不像以前一樣可吃可不吃。
落坐之后,陳惜緣看了看,飯菜倒也算不上多么豐盛,只是幾個很家常的菜。
當然這里所謂的家常是對于陳惜緣來說,對于這個時代的普通家庭來說,已經是很豐盛的菜式了。
菜色比較清淡,這是時代都差距,也是沒辦法。
這個年代缺少調理,除了整個社會結構都只有最頂純的人才可以用得上大部分調理。
不過這并不就意味著這個時代的東西都很難吃,正兒八經純天然無公害的食材,即便只是放一點鹽水煮也不錯。
更不用說,許姣容怕是也花了本錢,買了不少調理。
醬油和老陳醋不用說,還有胡椒、芥辣這些,再加上許姣容的手藝在普通人之中可以說非常不錯。
因此乍一看,倒還真的是色香具全。
至于味道……
“快快快,嘗一下味道怎么樣。”許姣容身為主駕,自然要第一個動筷,否則客人先動筷子肯定是不禮貌的。
她一邊動手,還一邊不忘了招呼陳惜緣動筷。
陳惜緣笑了笑,也是拿起了筷子,夾了一筷子兔肉,放在了嘴里。
沒有那么離譜的多么多么好吃,當然也并不難吃,對陳惜緣來說也是可以接受的。
比較時代在這里,能夠做吃這樣已經很不錯了。
若是放在未來,經過系統學習再加上繁復調料的加持,這里的味道肯定比不上。
但是相比未來的家常菜,也算是不遑多讓的。
“不錯!姣容姐好手藝。”陳惜緣點了點頭笑著說道。
這倒不是恭維,客觀來說確實是這樣。
“哈哈,惜緣你喜歡就行,喜歡將多吃點。”許姣容一直看著陳惜緣的表情。
一直看到陳惜緣的臉上帶上了笑容,才算是松了口氣。
要知道,他們可不是許宣那個愣頭青,對于帶回的油紙傘的價值一無所知。
從那天許宣回來,并且帶回了一把油紙傘,他們就知道許宣怕是遇到了貴人。
畢竟一把油紙傘就得幾十兩銀子,普通人可打不起。
再一次陳惜緣過來,一看就知道氣度不凡,可得招待好。
至于陳惜緣說只是不錯這一點,許姣容還是比較有數的。
人家出生好,什么山珍海味沒有吃過?
這種情況下還能夠說自己做得不錯,除了自己的手藝確實是不錯以為,怕是也有幾分給面子得想法。
不過不管怎么說,好歹陳惜緣還算能接受就行。
“好,那就多謝款待,惜緣就不客氣了。”陳惜緣點了點頭說道。
好歹虧了一把傘出去,雖然這一頓飯肯定比不上那一把傘有價值。
但是好歹是有個態度,他陳惜緣也能接受。
以他的身份,倒不是需要在意一把小小的油紙傘。
對他來說,一把油紙傘肯定是無關緊要的,能夠在白蛇故事之中有點參與感就是不虧。
可是即便如此,也并不意味著他陳惜緣就是冤大頭。
不管怎么說,至少許宣及家人的態度還是很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