媯辟疆,媯(gui)姓,田氏,名辟疆。
戰國時期齊威王之子,齊宣王,就是那個濫竽充數成語出處對荒唐國君。
但是若說此人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昏君,其實也不見得。
作為春秋戰國時代都一位風云人物,在那個思想爭鳴,諸國爭霸的時代,每一個風云人物都是具有爭議的矛盾人物,哪怕是包括孔圣、老子、莊子等思想大賢同樣如此。
自然,這位媯辟疆一樣也不例外。
就功績上,他光大了稷下學宮,會盟諸侯抗擊秦國,并且營建了都城淄博。
當然,這些功績本身久有所爭議,比如說抗擊秦國其實也就是變相削弱中央集權大一統時代的到來。
這算功績嗎?放眼歷史來說肯定是算不上什么功績的。
但是對于齊國而言,這難道不是功績嗎?
歷史本就沒有對錯,或者萬事萬物都沒有什么對錯。
有的,這是立場不同下的不同選擇。
但是他另有爭議的,乃是他沒有聽從孟子的勸告,依然維持原本的霸道。
以至于后來,軍紀敗壞,已然打下的疆土不得已退還。
一個國家若只是霸道,那么便永遠成不了氣候。
哪怕一時的政策以至于實力強大,可終究不會長久。
治理天下,管理國家,終究是需要依靠王道的。
所以說,只有王道才是堂堂正正的大道。
媯辟疆此人是明是昏是很難說個清楚,但是其身上與之相關的神話色彩,確是值得注意的。
提到齊宣王,便不得不提到另外一位青史留名的人物。
此人,便是鐘離春,也名鐘無鹽,戰國時期無鹽邑之女,也是古代四大丑女之一。
說起來,鐘無艷給人的印象便是姓鐘,可事實上并非如此。
鐘無艷姓鐘離,名春,出生于齊國無鹽之地,故此也稱鐘無鹽,此無鹽為地名。
鐘離春雖丑,但是從小便有一個很大的志向,她很清楚自己要干什么,她的目標是皇后。
因此,她學習整理天下,傳說其曾拜師驪山老母。
在媯辟疆執政初期,鐘無艷便向其進諫。
先談先人開疆不易,而后歷數媯辟疆的錯誤。
而后媯辟疆便意識到了自己需要悔改。
再后來,媯辟疆散盡后宮,立了鐘無艷為后,也因此彰顯了他不貪美貌的品德。
從此以后,媯辟疆勤改改革,齊國也成為了六國之中的佼佼者。
由此可見,鐘無艷在其中確實發揮了不小的作用。
當然,這些和目前都關系并不大。
關系大的地方在于,傳說之中鐘無艷曾拜師驪山老母,而放在這個南宋的時期,是真的有神仙人物的。
因此,那鐘無艷也是真的拜師了驪山老母。
“是死而復生?還是說干脆就是沒有死?”陳惜緣心中暗暗想到。
他并不確定那媯辟疆到底死過沒有。
在傳說之中,關于媯辟疆都死有兩種說法,一種是其死于齊軍垂沙之戰大破楚軍后不久,另一種則是死于垂沙之戰之前。
而關于這種模糊的說法,歷史倒是沒什么,可神話傳說之中卻很難辨別生死。
但是無論是傳說如何,現在的媯辟疆是活著的。
他以道果真仙的身份,活生生的出現在了陳惜緣面前。
“后輩,可能告知與孤,今夕何年否?”媯辟疆的目光漸漸看向下方的陳惜緣。
在他的眼中,雖然那高長恭也有些特別,但是相比陳惜緣而言,又沒有那么特別。
因此,他倒是更樂意問陳惜緣一些。
“春秋戰國五百年,后并于秦國,秦二世亡又并于漢,漢四百年亡而三分,又并于晉。
晉后異族侵略,再后又南北朝,隋再一統,二世亡后生唐,又歷五代十國,終歸于宋。
北宋至今日南宋,亦有一百八二年。
若從戰國齊宣王繼位至今,便有一千四百六而年了。
倒道友是后輩這個詞,貧道并不喜歡。
貧道雖不愿爭些什么,但貧道師承舉世無君鎮元子,算是驪山老母的前輩,故此貧道也不可低了姿態。”陳惜緣整理了一下思緒,倒是不卑不亢都說道。
面對這位千年前的古人,他并沒有把自己的姿態放低。
不說這位并不是那驪山老母的弟子,只是其弟子的夫婿。
便是真為其弟子,與陳惜緣而言也只算同輩。
師承鎮元子,他根本不需要自降身份。
“哦~不曾想,竟是一千余年轉瞬即逝。
既是道友,倒是無疆怠慢了,還望道友莫要見怪。”聽到陳惜緣的話語,他似乎也就并不奇怪陳惜緣不卑不亢的態度,只是感慨著說道。
說是這么說,但是他此刻的眼神有些追憶,也有些緬懷,痛苦與喜悅交織,那是說不出來的復雜。
“孤的王后,孤成功了,但是……孤似乎并沒有感覺到長生的樂趣啊。”他低聲細語,神色之間盡是悲傷。
“或者……倒是孤誤了你,你本應是那長生久視的仙女,而不應該是孤的王后。
孤是個皇帝,正所謂生死有命,富貴由天。
人世間都富貴享過了,又怎么就不能死去呢?”媯辟疆嘴唇微張,而后緩緩站起身來,目光看向陳惜緣。
“道友這是……”仔細打量一番之后,他以道果真仙的境界自然不難看出。
原本的陳惜緣,境界肯定是不低的,但是現在卻……
“哦~竟是家妻之師所為,那便無事了。”再仔細一看,媯辟疆點了點頭,看向陳惜緣的眼神滿是笑意。
他并不知道陳惜緣哪里得罪了那位老母,但是這對他來說,倒是喜聞樂見。
“終究不是孤一人承受了老母的教育。
這位道友……怕是道侶也為老母名下吧?”他猜測著,也是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陳惜緣:……
看著媯辟疆那一臉玩味的表情,陳惜緣表示很受傷。
不過話說也確實不出所料,果然是她。
“唉~什么仇怨?咱就是說也沒得罪那位老母啊。”陳惜緣暗暗嘆了口氣想到。
他并不知道,正是那跟隨老母修煉的未婚妻,給自己召來了正無妄之災。
其實倒不是真要讓他怎么怎么樣,純純就是捉弄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