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深山幽谷之中,蕭炎的日子如同苦行僧一般艱辛。每一天,他在藥塵的嚴格指導(dǎo)下,揮汗如雨,修煉那傳說中的地階斗技——焰分噬浪尺。這項技藝的強大,蕭炎早已有所耳聞,但其修煉的難度,卻遠超他的想象。
“原來這地階斗技焰分噬浪尺的威力竟然這么強嗎?”蕭炎在心中自語,語氣中帶著一絲不甘,“好,真是很好,只不過它的修煉難度確實要苦澀和困難許多。”他嘴角勾起一抹苦笑,眼神中卻是堅定的光芒,“呵呵,不過嘛,這越困難的東西和絕技,那我蕭炎還是要徹底學(xué)會的。不然的話,對于我來說就太沒有挑戰(zhàn)性了。”他緊握著拳頭,眼中閃過一絲決然,“為了地階斗技焰分噬浪尺,小爺我拼了!我還就不信了,利用這兩個月的時間里面,憑小爺我自己的天資,到時候也應(yīng)該學(xué)的小有所成的樣子了吧。”
言罷,蕭炎咬牙怒吼了一聲,脫去衣衫,露出結(jié)實的肌肉。他矯健地躍上一塊巨石,張牙舞爪地對著第一根木樁躍去。然而,雙腳剛剛挨著木樁,還來不及斗氣護體,巨大的沖擊水流便是狠狠地撞擊在身體之上。蕭炎只覺得背間一疼,兇猛的沖力便是將他毫不客氣地踢進了湖泊之中。
從湖泊中鉆出腦袋,蕭炎吐了一口灌進肚內(nèi)的湖水,怒喝道:“今天和你耗上了!”吼完之后,蕭炎爬出湖泊,再次躍上巨石,然后惡狠狠地沖上木樁。每一次的沖擊,都讓他更加堅定。他的身體,已經(jīng)疲憊到了極限,但是,他的心,卻依然堅韌如鐵。
藥老盤坐在湖泊邊的巨石上,望著那憑著一股倔勁不斷與瀑布較勁的少年,淡淡一笑,老眼中掠過一抹欣慰。巨大的瀑布聲響在山谷中日復(fù)一日,卻又好像是年復(fù)一年的一樣響徹著,濕潤的水氣讓得小山谷與外界的炎熱幾乎完全隔絕。
奔騰如銀龍的瀑布之下,赤裸著上半身的少年正咬緊著牙關(guān),緊握著手中巨大的黑色重尺,不斷地劈砍著面前的激流。每一次黑尺的揮劈,都將會濺起漫天水花。
雙腳猶如灌木的根莖一般,死死地粘在木樁之上。蕭炎的身體表面,淡黃色的斗氣若隱若現(xiàn),每當(dāng)水流砸在身體之上時,總會有著淡淡的霧氣騰起。重尺想要劈砍進水流之中,必須花費極為龐大的力氣,而已經(jīng)在木樁上堅持了一段時間的少年,現(xiàn)在每一次重尺的揮動,手臂上的肌肉都會傳來一陣陣酸麻的劇痛。
咬著牙關(guān),蕭炎腳跟逐漸發(fā)軟,終于,在下次的劈砍中,兇猛的水流終于嘭的一聲,將已經(jīng)接近極限的他從木樁之上撞進了下面的湖泊之中。
噗,從湖面上鉆出腦袋,蕭炎吐了一口湖水,搖了搖眩暈的腦袋,然后游動著近乎已經(jīng)麻木的身體,艱難地游向岸邊。在到岸之后,全身軟綿地癱倒在冰涼的石面之上,酸麻的肌肉讓他根本不想動彈分毫。
“喏,吃點吧。”一條被烤得香噴噴的烤魚從身后遞過來,在蕭炎面前揚了揚。
睜開眼來,深嗅了一口香氣,蕭炎肚子頓時咕咕的叫了出聲。他艱難地移動著身體,斜靠著巨石,這才接過烤魚,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
望著蕭炎的模樣,藥老笑了笑,目光在瀑布下的十根木樁上掃過,笑道:“還不錯,這才五天時間,竟然便能在第三根木樁上堅持這么長的時間。”
嘴中包滿著食物,蕭炎只得含糊地嘟囔了幾聲。藥老繼續(xù)道:“最近這里的地方,傭兵出現(xiàn)的頻率似乎越來越高了。”
微微一愣,蕭炎眼眸緩緩瞇起,用力地咽下嘴中的食物,冷笑道:“看來是血戰(zhàn)傭兵團察覺到了什么吧。”
按照他們的速度,恐怕頂多再有一月時間,應(yīng)該便能發(fā)現(xiàn)這處小山谷。看來,得再加快一點進度才行啊。藥老摸了摸下巴,淡淡的笑道:“怎么加快?”
聞言,蕭炎疑惑地眨了眨眼,現(xiàn)在他的修煉速度已經(jīng)算是高速了,難道還能提升成?
的確還能加快,不過使用這東西,卻是要吃不少的苦頭。藥老坦白道。
我這段時間吃的苦還少了么?翻了翻白眼,蕭炎撇嘴道:“呵呵,也是。”他笑瞇瞇地點了點頭,從納戒中取出十多只透明的玉瓶,玉瓶之中裝滿著一種紅色的液體,看上去竟然猶如鮮血一般粘稠。
“這是什么?”好奇地盯著這陌生的東西,蕭炎問道。
“焚血。”藥老拿起一支玉瓶,輕輕搖了搖,微笑道,“這是我用二十三種各不相同的火屬性藥草以及三種二階火屬性魔獸的鮮血配制而成。如果要算品階的話,這應(yīng)該能說是四品丹藥。”
“四品?”蕭炎眉尖挑了挑,這種品階的丹藥,可是他第一次親眼看見。
“這東西有什么效果?”
“這焚血,只對修煉火屬性斗氣的人有效果。”藥老遞給蕭炎一支玉瓶,“它的功效是加速斗氣的修煉速度,但副作用也不小,服用后會有劇烈的疼痛,你準備好了嗎?”
蕭炎接過玉瓶,眼中閃過一絲堅決:“為了焰分噬浪尺,我愿意嘗試。”
藥老點了點頭,示意蕭炎小心服用。蕭炎深吸一口氣,擰開玉瓶,一股濃烈的藥香撲鼻而來。他毫不猶豫地一口吞下,頓時感覺一股火熱的力量從腹中升起,迅速遍布全身。
蕭炎的身體開始顫抖,汗水如雨后春筍般冒出,他的臉色瞬間蒼白,緊緊地咬著牙關(guān),承受著那幾乎要將他撕裂的疼痛。他的雙手緊緊抓住巨石邊緣,指關(guān)節(jié)因過度用力而泛白。
藥老看著蕭炎痛苦的樣子,心中也是一陣不忍,但他知道,這是蕭炎必須經(jīng)歷的過程。只有通過這種痛苦的洗禮,蕭炎才能真正地掌握焰分噬浪尺。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蕭炎的痛苦持續(xù)了整整一天一夜。當(dāng)最后一絲疼痛消散,蕭炎幾乎虛脫地躺在石臺上,他的身體像是被重錘擊打過的銅鑼,疲憊不堪。
“你……你怎么樣?”藥老關(guān)切地問道。
蕭炎緩緩睜開眼睛,露出一絲疲憊的笑容:“我還活著,藥老,這焚血……果然厲害。”
藥老松了一口氣,微笑道:“你成功了,蕭炎。現(xiàn)在,你可以開始嘗試修煉焰分噬浪尺了。”
蕭炎點了點頭,他閉上眼睛,開始調(diào)動體內(nèi)的新生斗氣,按照藥老所教的法門,緩緩地引導(dǎo)著斗氣在體內(nèi)流轉(zhuǎn),每一次的流轉(zhuǎn),都讓他的身體感到一陣輕盈。
日復(fù)一日,蕭炎在瀑布下的木樁上不斷修煉,他的身體逐漸適應(yīng)了焚血的副作用,而焰分噬浪尺的修煉也漸漸有了起色。他的斗氣開始變得更加精純,每一次的揮尺,都帶起一片水花,木樁上的痕跡也越來越深。
一個月后,當(dāng)血戰(zhàn)傭兵團的探子終于發(fā)現(xiàn)了這片山谷時,他們看到了一個讓他們震驚的場景——一個少年正站在瀑布下,一尺揮出,竟然能劈開水流,穩(wěn)穩(wěn)地站在木樁之上。
“那是……那是蕭炎!”探子驚呼出聲,他們無法相信,這個曾經(jīng)被他們視為廢物的少年,竟然在短短一個月的時間里,變得如此強大。
而蕭炎,只是淡淡地看了他們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知道,他的修煉之路還遠未結(jié)束,但至少,他已經(jīng)邁出了堅實的一步。
在魔獸山脈的深處,蕭炎結(jié)束了他的修煉。他的眼中閃爍著凌厲的光芒,猶如一把出鞘的利劍,銳利而冷酷。他輕聲喃喃,像是在對即將到來的敵人宣戰(zhàn),又像是在對這山谷中的寂靜告別。
“很好,很好,你們這些雜碎,在無聲無息中就已經(jīng)找到了我所在的地方。那么,就讓我讓你們嘗嘗地階斗技‘焰分噬浪尺’的真正威力吧!“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聲音低沉而充滿了殺意。
蕭炎的話音剛落,他的身影已經(jīng)如一道閃電般射出,手中巨大的黑尺,帶著撕裂空氣的尖嘯,狠狠地劈向了那些一臉驚愕的血戰(zhàn)傭兵團的成員。他們甚至沒有來得及反應(yīng),就已經(jīng)被蕭炎的地階斗技‘焰分噬浪尺’撕成了碎片,永遠地留在了這山谷之中。
然而,就在蕭炎大開殺戒的時候,一個躲在谷口的血戰(zhàn)傭兵團的成員看到了這一幕。他的臉上充滿了恐懼,但他并沒有選擇逃跑,而是從懷中取出了信號彈,毫不猶豫地發(fā)射到了天空中。然后,他抬起頭,看向蕭炎,那是一張清秀而帶著微笑的臉龐。
“跑得很快嘛,少年。“蕭炎微微一笑,他的眼中卻是冰冷的殺意,讓那名傭兵渾身打了一個寒顫。
蕭炎并沒有理會他的恐懼,手中的黑尺再次狠狠地劈下,又是一聲慘叫,劃破了山林的寂靜。
他淡漠地擦去玄重尺上的血跡,看著腳下的尸體,舌頭輕輕舔過嘴唇,一抹嗜血的神色在他的臉上浮現(xiàn),他輕聲道:“想要殺我是吧?好吧,從今天開始,所有敢進入魔獸山脈的傭兵團團員,我會全部趕盡殺絕。既然你們想玩,那便玩大點吧。報復(fù),就從現(xiàn)在開始吧。”
他的身影再次消失在叢林中,只留下滿地的鮮血和破碎的尸體,以及那些驚飛的鳥獸,和那名發(fā)射了信號彈的傭兵的驚恐眼神。
蕭炎的報復(fù),就從這里開始,他的身影如同一道幽靈,在這魔獸山脈中游蕩,尋找著他的下一個目標。他的心中充滿了殺意,他的眼中閃爍著冷酷的光芒,他的手中,沾滿了鮮血。
蕭炎的報復(fù)行動在魔獸山脈中迅速展開,他的身影如同幽靈一般在叢林中穿梭,每一次出現(xiàn),都伴隨著血戰(zhàn)傭兵團成員的慘叫聲。他的手段狠辣,不留余地,那些曾經(jīng)企圖捉拿他的傭兵們,現(xiàn)在成了他劍下的亡魂。
隨著死亡的人數(shù)不斷增加,血戰(zhàn)傭兵團的士氣開始動搖。恐懼在團隊中蔓延,團員們開始互相提醒,不要單獨行動,以免成為蕭炎的下一個目標。然而,這種提醒并沒有起到太大的作用,因為蕭炎的行動總是出人意料,他的身影仿佛無處不在,讓傭兵團的成員們感到防不勝防。
在一片茂密的樹林中,蕭炎靜靜地潛伏在一棵大樹的枝頭上,他的目光如同獵人一般銳利,等待著獵物的到來。不久,一群血戰(zhàn)傭兵團的成員小心翼翼地進入了他的視線。他們手中握著武器,戒備地四處張望,顯然已經(jīng)對蕭炎的攻擊感到恐懼。
蕭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寒光。他并不急于出手,而是等待著最佳的時機。當(dāng)傭兵團的成員們稍微放松警惕,開始向前移動時,蕭炎的身形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從樹梢上飛掠而下,瞬間出現(xiàn)在了傭兵們的身后。
他的攻擊如同暴風(fēng)驟雨般猛烈,每一次出手,都帶走一條生命。傭兵們驚恐地呼喊著,試圖組織起有效的抵抗,但面對蕭炎的攻擊,他們?nèi)缤N蟻般脆弱。片刻之間,原本還活蹦亂跳的傭兵們已經(jīng)倒在了地上,再無聲息。
蕭炎站在尸體中央,他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憐憫,只有冷酷和決然。他知道自己必須這么做,為了生存,為了自由,他必須讓這些企圖捕捉他的人付出代價。他的目光在尸體上掃過,然后轉(zhuǎn)身消失在叢林深處,繼續(xù)他的復(fù)仇之路。
而在魔獸山脈的另一邊,血戰(zhàn)傭兵團的團長穆蛇正憤怒地聽著屬下的報告。他的臉色鐵青,手中的茶杯被他狠狠地摔在了地上。他無法相信,區(qū)區(qū)一個少年,竟然能夠如此輕易地擊潰他的隊伍,奪走他手下的生命。
“穆團長,我們該怎么辦?“一名九星斗者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問道,他的眼中充滿了恐懼和不安。
穆蛇深吸一口氣,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狠辣。“怎么辦?當(dāng)然是找出那個小子,把他碎尸萬段!“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殺意,“傳令下去,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把蕭炎給我找出來!”
隨著穆蛇的命令下達,整個血戰(zhàn)傭兵團再次動員起來,他們的人數(shù)雖然減少了,但剩下的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他們的實力更加雄厚。一場更加殘酷的追捕與殺戮,即將在魔獸山脈中展開。而蕭炎,也將面臨前所未有的挑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