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雷蔑視的話語徹底刺痛幾位夫人的內(nèi)心,每個人看向王雷的眼神,都仿佛要將王雷生吞活剝一般。
“你說什么?”
眾女之中,五夫人性格最為剛毅,只見她美目含煞,雙眼緊盯王雷的臉,一字一頓地說道。
“我說什么?我說你們是一群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傻娘們!”
毫不在意眾女的敵視,反而爭鋒相對地直視五夫人的眼睛,王雷挑釁說道。
“如此猖狂!”
“你真以為我們奈何不了你?”
看眾女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般跳腳,王雷卻反而不理不睬,扭頭看向韓立。
“你沒給她們露一手?”
“你說這個?”
韓立無奈地伸出手指,一團(tuán)火焰憑空升起。
再次看到修仙者的法術(shù),眾女瞬間沉默,大夫人更是想到了些什么。
“看來諸位夫人都知道修仙者的存在!”
王雷臉上的蔑視毫不遮掩,接著開口。
“你看,連你們都知道修仙者的存在,還能打上交道。而嵐州會不會有這么一個門派,他們不僅知道修仙者的存在,甚至還以常年供奉為代價,得到了修仙者的庇護(hù)?”
“你的意思是……”
大夫人聞言一愣,額頭浮出一層細(xì)密的汗珠。
“吶,我再打個比方。”
搖搖頭,王雷伸出手指。
“請聽題:已知有三個門派,兩個門派為后起之秀,一個門派傳承數(shù)百年!”
“現(xiàn)在,請問這三個門派哪個更有可能與修仙者扯上關(guān)系?”
“五色門!”
眾女不由得脫口而出。
“好!看來諸位夫人都挺擅長做題的,所以我決定再出一題。”
王雷從身上摸出一個棒槌一樣,一頭大一頭小的東西,伸手在棒槌底部一扯,接著趕緊揮手到外面的大院之中。
“已知王雷與韓立拒絕替驚蛟會解決對方首領(lǐng),所以他們的五位師母會不會將暖陽寶玉交給他們呢?”
驚蛟會大門外,一干人望眼欲穿地看著驚蛟會緊閉的大門。
“哎呀,這么長時間,王大俠吃的消么?”
“果不虧是煉體高手,就是持久!”
“這么久!王大俠不會中了埋伏吧!”
“就是,驚蛟會只讓王壯士一人前往,不會是有什么陰謀吧?”
“不行,我不放心王大俠,不如一起進(jìn)入看看?”
這個提議一出,竟然使得場面安靜下來,眾人面面相覷。
“走!救出王大俠!”
“轟隆——”
眾人打定主意強(qiáng)闖驚蛟門之后,忽然一聲晴天霹靂一般的爆炸聲從驚蛟會中傳來。
“什么聲音?”
“這就是驚蛟會的后手嗎?”
驚蛟會內(nèi)部,一干女子臉色鐵青地看著王雷的表演,暖陽寶玉已經(jīng)被交給韓立。
“感謝諸位夫人的識相,作為回禮,我愿意投降認(rèn)輸,給驚蛟會一些名聲。不過嘛,為了更逼真一些請允許我為夫人們獻(xiàn)上最完美的藝術(shù)!”
“嘿嘿嘿嘿,藝術(shù)就是爆炸!”
十幾個手榴彈天女散花一般飛出,驚得眾人渾身一顫,這可是驚蛟會總舵的大廳!
“轟隆隆——”
爆炸聲接連響起,外面眾人只看到驚蛟會最高大的一處房屋,在一陣顫抖之后,竟哄然塌了下去!
“這到底是什么手段?竟有如此威力!”
“這種聲勢與威力,莫不是……”
一個相對來說接觸過更多隱秘的高手,看著如此情景,嘴里不由得脫口說出一句話來,卻又猛地醒悟過來,看看周圍人并沒有注意到自己,這才長呼一口氣。心里打定主意,以后見到驚蛟會門人,能躲多遠(yuǎn)躲多遠(yuǎn)。
“吱呀——”
驚蛟會大門被打開一條縫隙,衣衫襤褸,渾身都是灰塵的王雷,失魂落魄地走了出來。
“天外有天,天外有天!”
“人外有人,人外有人!”
“王大俠!”
“王大俠,究竟何物能有如此巨大的威力?”
“王大俠,你怎么了?”
眾人的詢問王雷一概不理,只是做出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穿著一身襤褸,搖搖晃晃地往遠(yuǎn)處走去。
有人壯著膽子湊到驚蛟會門口,透過打開的門縫看去,只看見驚蛟會內(nèi)一片狼藉,除了大廳之外,其它離得近的房屋也都變成了廢墟安安靜靜地躺在地上。
“咕咚!”
有幸見到此情景的家伙,無一不是一臉后怕,驚蛟會居然藏有這等手段,還好有王雷趟雷……
半個月之后,太南山下。
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正滔滔不絕地沖韓立說些什么,
王雷悶聲不吭地跟在身后,此時的他假做韓立的隨從,老老實實地扛起了行李。
“不知閣下是哪家弟子?”
少年說得口渴,接過王雷遞過來的水囊狠狠灌了兩口,這才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開口問道。
“在下只是一名散修而已!”
韓立想了想,終究是得了好處,從少年口中得到了不少修仙界的真實情況,不忍心欺騙人家,所以決定據(jù)實回答。
“原來閣下是散修。”
少年恍然大悟一般說道,饒有興致地打量起了韓立。
“這……”
被少年看的渾身不自在,韓立連忙退了兩步開口。
“閣下不是說家族修士是看不起散修?為何還這么……”
“因為我家祖上便是散修出身,機(jī)緣巧合之下才僥幸加入修仙門派。所以便有了不得歧視散修的家規(guī)。”
“原來如此!”
韓立不由得感嘆自己運(yùn)氣好,在正式進(jìn)入修仙界之前,居然意外先認(rèn)識到眼前這個少年,了解到不少修仙界的實情。
此時三人已經(jīng)來到太南谷口,隨著少年一道傳音符打出,片刻后眼前濃霧翻滾,居然自行分開一條道路來。
“小山!你可是來晚了!”
一位頗有些仙風(fēng)道骨的青袍老者站在道路盡頭,就是臉上青斑遍布,令人看起來有些不適感。
“萬小山見過青顏真人!”
少年萬小山拱手見禮,又伸手一指韓立。
“這位是我在路上結(jié)識的散修道友,要不是韓大哥帶路,我怕是還在找太南谷的路呢!”
“韓大哥,這是青顏真人,家父至交好友,這太南小會就是青顏真人與其他前輩共同召開的。”
“見過真人!”
韓立恭恭敬敬的行禮,王雷也有樣學(xué)樣。
青顏真人上下打量下韓立,又看看站在一旁的王雷,忽然臉色一變。
“小山,這太南會是專門為修仙者之間交流而舉辦的,怎么能隨便帶些凡人進(jìn)來?”
“前輩容秉,這是晚輩的仆從,從晚輩剛踏上修仙之路便伴隨左右,十分忠心可靠,還請前輩通融一二。”
“哼,凡人豈能與修仙者一概而論?若你執(zhí)意要帶著這仆從,那就請恕我太南小會無法招待了!”
萬小山親近散修,卻不代表他看得起凡人,來太南谷一路上他只與韓立一人說話,王雷特意插了幾句,卻被萬小山刻意忽視不理。
若是韓立被擋在門外,萬小山不介意美言幾句,求個情。可被擋在門外的王雷只是一介凡人,他便選擇袖手旁觀。
“無妨!既然這位前輩不允,那在下就不進(jìn)去了!”
王雷看得出韓立進(jìn)退兩難,忙開口說道。
“不過,在下有一言相告,煩請前輩一聞!”
“哦?你有什么話說?”
青顏真人見此,哪里看不出所謂仆從不過是托辭而已,倒是有了幾分興趣,想聽聽王雷要說什么。
“哼!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王雷一臉堅毅,大聲說出這句名言,然后一拱手。
“前輩,你我定有再見面的一天,告辭!”
說完王雷轉(zhuǎn)身大步離開,留下一臉錯愕的青顏真人,以及被這熱血中二發(fā)言震撼的萬小山。
“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萬小山嘴里喃喃念著這句話,似乎將自己代入王雷的處境,那種被蔑視的悲憤,那種逆天改命的豪情壯志填滿心胸!
“好氣魄!是我有眼無珠,竟不識真英雄!”
說完,看一眼留在原地的韓立,心里有種遺憾的感覺,原本他與韓立十分談得來,卻不想韓立的氣魄,還不如一凡人。
沒有再與韓立說話,青顏真人帶著萬小山徑直離開,將韓立晾在原地。
摸摸鼻子,韓立心中大罵王雷,逼全讓你裝了,反倒讓我受人鄙視!不過他倒沒忘此行目的,見沒人管自己,便自顧自地往太南谷內(nèi)部走去。
“嘖嘖嘖,我的演技越來越好了,無論是在驚蛟會假裝被打敗,還是這次對青顏真人放話,都值一個小金人!”
“當(dāng)然,臺詞雖然很中二,但大聲念出經(jīng)典臺詞的感覺,還真特么的燃!”
再次回到碰見萬小山的那座小山村,王雷找了家看起來家境尚可的農(nóng)戶,給了幾兩銀子讓其收拾出一間屋子,便安心在小山村中住下。
在得到孫二狗探聽到的太南谷消息后,王雷就與韓立預(yù)料到今日情況,所以早早地做了準(zhǔn)備,約定好由韓立出面接觸修仙者,而王雷則做好埋伏,一旦韓立遭到追殺,就逃到王雷準(zhǔn)備的陷阱中,二人合力伏殺修仙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