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比的目的之一就是展示,俗稱作秀,因而自然不會一開始就讓最厲害的人上。
“周永豐對王來勝!”
兩個練肉武者站在演武場中央,行了個禮后,便動起手來。
許莫看了兩眼就覺得無聊,以他現(xiàn)在媲美洗髓的實力,這兩人在他眼中雖然不至于是在過家家,但也著實沒什么好看的。
他環(huán)顧一周,向方曉青詢問。
“哪個是武館大師兄?”
說起來,他還從來沒有見過此人。
“大師兄還沒到!”
方曉青搖了搖頭。
“沒到?”
“大師兄他……嗯,來了!”
方曉青正要說什么,忽然指向一個方向,那里一個白衫青年緩步走來。
青年身姿挺拔,面容俊朗,嘴角微微勾起,臉上帶著若有若無的笑容,陽光打在臉上,讓人不自覺感覺親切。
他一襲白衣,手上拿著把水墨畫扇子,走動之時偶爾揮動,頗有派頭。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走秀呢?!?
許莫看了他一眼,挑了挑眉。
太尼瑪會裝了,看了就讓人想打。
“師父!”
陸隱走到最前方,態(tài)度恭敬的行禮,陳鐵奎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開武館的,不就以培養(yǎng)出強大弟子為榮嘛?
“陳館主的教徒能力真是讓人無話可說,陸賢侄年紀(jì)輕輕就到了練骨,以后前途不可限量?。 ?
劉德方笑著開口,倒也不避諱石天臨和王尚武。
“哈哈,我也只是起個引導(dǎo)作用,關(guān)鍵還是他自己爭氣!”
陳鐵奎臉上的笑意明顯濃郁了幾分。
“還是多虧了師父教導(dǎo)?!?
陸隱躬了躬身。
“聽說你武館中還有一個天才,修煉不到兩個月就媲美練骨,成了野狼幫堂主?”
王尚武看了眼石天臨,忽的開口。
“收到這種妖孽徒弟,真是好運氣!”
陳鐵奎臉色微微發(fā)生變化。
“武館中確實有這么個人,不過卻不是我徒弟,此人心高氣傲,沒給我這個機會啊?!?
雖然沒有關(guān)注,但有些事自然而然就傳到耳朵里了,畢竟徒弟都知道了,做師父的能不知道嗎?
回想幾天前的事,他心中多少還是有點復(fù)雜的,但也并不后悔什么。
天才什么的,他在六合門不知道見過多少。
只是陳鐵奎還不知道,許莫已經(jīng)媲美洗髓了,如果知道的話,可能完全會是另一番感受。
“天才都有傲氣,也就是你老陳了,這樣的人要是來我家拳院,我必然求都要求著收他為徒的。”
王尚武搖了搖頭。
“傲氣?”
鐘山瞥了眼不遠(yuǎn)處的那道身影。
心說豈止是傲氣兩個字可以形容的,簡直囂張到?jīng)]邊了。
想起早上的事,他心中就不由得燃起怒火,然后就不著痕跡的瞥了眼石天臨。
許莫說自己被洗髓武者偷襲,在他看來,誰動的手簡直不做第二人想。
他也知道,自己肯定被懷疑了,否則許莫不會第一時間上門,但想想對方輕易就退走,應(yīng)該已經(jīng)排除了自己的嫌疑,知道了到底是誰。
“不到兩個月就媲美練骨?要不是你們說的煞有介事,我都以為我聽錯了?!?
劉德方滿臉驚奇的樣子。
“看來我最近著實是有點孤陋寡聞了,你們說的到底是哪位天才?陳兄鐘兄,你們怎么也不叫過來為我引薦一番?”
“……”
鐘山直接沉默。
叫過來給你引薦?
叫過來?
那他也要叫得動才行!
石天臨也看了他一眼,表情莫名。
要是對方知道許莫現(xiàn)在的實力,恐怕絕不會說出叫過來這種話的。
陸隱表情僵硬的站在旁邊,重重的扇著扇子,感覺自己突然間就成了隱形人。
他眼中閃過晦暗之色,目光看向人群中。
……
“許兄,幾位洗髓境在談?wù)撃隳?,想邀你過去一敘。”
曾榮昌在進(jìn)入演武場后,就被叫走,此時專門來傳消息。
“談?wù)撐???
許莫挑了挑眉,看向石天臨和鐘山。
“得到我的允許了嗎,就談?wù)撐??!?
“另外,那么多人,到底是誰想邀請我啊?”
許莫倚在座位上,一副懶洋洋不當(dāng)回事的模樣。
“石天臨鐘山已經(jīng)和我很熟了,陳館主也是見過我的……莫非是那個敬德醫(yī)館館主?還是霸王拳院王院主?”
“額……”
曾榮昌愣了愣。
周圍的王水明方曉青等人,也都驚住。
怎么這么不當(dāng)回事?
那可是洗髓境武者誒。
“咳咳!”
“許兄,他們都想邀請你!”
許莫看了曾榮昌一眼,在他伸手拉到自己前起身。
“好吧!”
“就給他們一個面子!”
許莫已經(jīng)深刻認(rèn)知到自己的實力,并且之后還準(zhǔn)備干掉兩人,覺得面對他們,不需要再有任何畏手畏腳,自然顯得隨意。
但周圍不知情的人,卻個個神情異樣。
只覺得他太囂張,太狂妄。
當(dāng)然,許莫是不在乎這些人的看法的。
他大踏步走過去,看了鐘山和石天臨一眼,朝陳鐵奎簡單行禮。
“館主!”
“許莫,我為你介紹一番,這是敬德醫(yī)館……”
旁邊的陸隱看著許莫與幾位洗髓境交流,自己依然被當(dāng)成透明人,不由瞇了瞇眼睛。
“許師弟,說起來我們還是第一次見面?!?
他找到機會開口。
“但師弟我可已經(jīng)久仰師兄的大名。”
許莫看著他。
“我有一個提議。”
“師兄請說!”
“師弟天資絕世,去到大宗門想必很容易就能被收下,師兄雖然差點,但不才也已經(jīng)有幸找到了門路?!?
感受到身上的視線,陸隱得意的搖了搖扇子。
“咱們倆都是用不到師父的信物的,不若將信物轉(zhuǎn)贈給更有需要的人,如何?”
許莫瞇了瞇眼睛。
“師兄覺得自己贏定了,所以現(xiàn)在就想做分配?”
“不是贏定,反正師弟也用不到!”
陸隱輕輕搖著扇子。
“既然不是贏定,那就不要說了?!?
許莫揮了揮手,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
但。
“師弟,反正你用不到,為什么不愿意把這個機會給其他人呢?”
“用你用不到的東西,給其他師弟師妹一個機會,咱們多一個人一起進(jìn)入大宗門不好嗎?”
陸隱音量擴(kuò)大,許多人的目光都看了過來,場中正在比試的兩人也下意識停手。
“呵呵!”
許莫扭了扭腦袋,臉色猛的一沉。
“簡直莫名其妙!”
“他媽的,給足了你面子你不要,你說我用不到,我就用不到?”
“你要是贏了,東西是你的,你想怎么分配我別無二話,但現(xiàn)在你他媽還沒贏,東西就可能是我的,我他媽需要你來幫我分配東西?”
許莫并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陸隱,也不想知道,對方這種倚靠大義的花招,他前世見多了。
拿歸屬權(quán)有可能是別人的東西來做自己的好事,掙來其他人對自己的感謝或者人情。
不得不說,想得很好。
換個人對方或許能成,但在他這里不行!
陸隱聽到斥罵表情一滯,臉色變得陰沉。
“師弟,我只是單純提議,而且你確實用不到……”
“單純?”
“聲音那么大,你他媽好單純??!”
許莫冷笑,“你自己找到了門路,所以不需要,可如果要送給其他人,還是先贏過我再說吧。”
“陳氏武館規(guī)矩,誰贏誰拿獎勵!”
他朝陳鐵奎拱了拱手。
“館主,直接讓我和他打好了,其他人到時候若有意見,可以再向勝利者挑戰(zhàn)?!?
陳鐵奎看了陸隱一眼,點了點頭。
這個弟子已經(jīng)找到另外的門路這事,他之前可一點都不知情的。
“來吧!”
許莫直接上場。
“也罷,就讓師兄我來稱稱師弟你的斤兩?!?
陸隱頗有信心。
可在看臺上,鐘山和石天臨兩人,目光早已變得古怪。
“師弟請!”
“還是你先吧,我動手你就沒機會了!”
許莫看著他,淡淡道。
“哼!”
“猖狂!”
陸隱怒從心中起,直接沖了過去,拳出如龍,沒有任何保留,準(zhǔn)備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這位師弟。
但下一刻。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