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許莫只收獲了十三兩銀子，并不多，因為之前自己家中失竊的現銀，就有足足八兩。
這樣看來，鄒云霞并不富裕。
不過除了銀子之外，他還找到了一瓶不知名丹藥，以及一本泛黃的秘籍。
“鐵衣功……能增強力量和防御？大成之后如同在體表穿上了一件鐵衣，普通刀劍難傷？”
許莫粗略翻了翻，心里有些小驚喜。
他現在只有一門基礎的陳氏呼吸法，以及六合拳，可不就缺其他秘籍嗎？
“是這鐵衣功練不到臉上，還是說鄒云霞練得不到家？”
許莫瞅了眼地上的尸體，將秘籍塞入懷中。
至于丹藥，說實話他還沒有接觸過，只是聽說有些厲害的丹藥對修煉大有益處，但價錢也不低。
他手中這一瓶中共有三粒，還需要拿去找藥師鑒定一番才可。
“當時這女人說，自己已經付過錢了……”
許莫沒在壯漢散落在地的衣服中找到任何錢財，可能對方是在存放了銀子之后，才跟過來的。
“媽的，那可都是老子的錢！”
許莫有點不爽，“不過看在你已經死掉的份上，就不追究了，眾所周知，我一向是個大方人兒。”
他環顧一周，眼神停在油燈上，詩意大發。
“練武不練功，到老一場空。殺人不放火……”
聲音忽然頓住。
“干！”
這種沒格調的話，果然不適合自己。
嗤嗤！
一點火光掉落，許莫趁著夜色悄然離去。
不久后。
“走水啦！走水啦！”
……
楊忠看著從廢墟中扒拉出來的兩具焦尸，臉色陰沉不已。
他心里雖然對鄒云霞這個女人有些不滿，但怎么說也是自己手下，結果就這樣被人在家中給干掉了。
甚至連腦袋都被打爛，看起來凄慘無比。
行兇者簡直不將衙門放在眼里！
“頭兒，另一具尸體的身份查到了！”一個捕快跑來。
“這么快？”
楊忠詫異。
捕快面色有些奇怪，小聲在他耳邊開口。
楊忠眉頭頓時跳了又跳。
他還真不知道，自己這位手下的私生活居然這么精彩！
原先他還有些懷疑，這個壯漢是不是鄒云霞奮力留下的行兇者的同伙。
結果出人意料。
“那么，這到底是私仇，還是……”
他想起了兩天前被抓的青年，更想起了城主差點被盜走的令牌，以及大乾各地的叛軍。
“多事之秋啊！”
……
第二天，許莫被找上門。
“什么？死了？真是太，太令人遺憾了！什么人這么猖狂，竟然敢在捕快家里行兇？”
許莫瞪大了眼睛，只是眼中明顯有著笑意。
就差把死得好幾個字寫在臉上了。
楊忠看了他一眼，卻道，“當日你幫我們拿下那個青年，可能會有些麻煩，最近小心一些！”
“什么意思？”
許莫收斂了表情。
“難不成他背后的人還會盯上我？不會吧，今天都第三天了，你們還沒結案？”
楊忠微微沉默，他感覺對方在罵自己等人無能。
“別擔心，提醒你也是為了以防萬一，如果發現什么情況，立即告訴我們。”
他帶著人轉身離開。
許莫看著幾人的背影，撇了撇嘴，關上房門。
“頭兒，這人聽到鄒云霞的死訊好像挺開心的，而且那天的情況，他也算和鄒云霞有仇了吧？”
這邊，走出幾步后一個年輕捕快開口，意思很明顯，認為許莫有嫌疑。
“正因為那天的情況，我才會來看他一眼，他確實有作案動機，可他不夠強。”
許莫四天前才加入武館開始習武，實際上還是個普通人，而鄒云霞，卻是實實在在的練皮武者，力量反應不在一個層次。
“況且如果真是他，見到我們突然上門，應該驚慌失措才對，又怎么會在聽到鄒云霞的死訊后，露出笑意？”
正是那一點笑意，打消了楊忠唯一的一絲懷疑。
許莫在他們離去后繼續修煉，時間很快來到下午，接近傍晚的時候。
他換上武館勁裝，走向內城。
這個時候去陳氏武館，差不多剛好能喝到小青龍湯，完了還能去鑒定一下那瓶丹藥。
“我現在也是練皮境界了，應該能喝到正版小青龍湯了吧？”
非練皮境的武徒，喝的都是藥材經過多次熬煮后，產生的藥液。
“不過那女人昨晚剛死，我今天就顯露境界，好像不太好啊。”
許莫摸著下巴。
特別是，捕快才剛剛上過門。
“算了，忍幾天好了，反正是武館大批量提供的東西，效果肯定逆不了天。”
于是許莫來到武館后，依舊去到了武徒那一隊里。
“嗯，沒什么感覺。”
他咂了咂嘴。
第一次喝的時候，他還感覺到了一股微弱的熱流，現在嘛……
“應該是我突破后體魄變強，這點藥性已經不足以刺激到身體了，當然，也不排除第一次是心理作用，產生了錯覺。”
許莫搖了搖頭，往外走去。
同時心里想著，在顯露練皮境界之前，不用再來武館了。
“聽說練肉之后，就有機會得到館主的親自指點，如果天賦夠好，還可能被他收為弟子，從此不僅不用交學費，還能得到資助，以及學到一些其他的東西……”
“我天賦這么好，想必他應該是能夠慧眼識珠的吧？”
此時已經傍晚，喝完小青龍湯的學員，都在朝門口走，準備回家。
許莫跟在人群中，被一道熟悉的聲音叫住。
“許兄，兩天沒見了，怎么沒來武館？”
來者正是曾榮昌，他身邊除了許莫之前見過的那兩位朋友，還多了個陌生面孔。
“武館學員那么多，沒見到我就一定代表我沒來嗎？”
許莫隨口道。
曾榮昌看著他，忽然嘆了口氣，眼神中有一兩分失望之意。
“這兩天教授拳法的不是大師姐，水平一般，吸引的老學員沒那么多……”
許莫忽然盯著他。
“沒那么多但也不少吧，你這么關注我是不是有什么企圖啊？”
“許兄莫要誤會，咱們畢竟同一日加入武館，我只是想與許兄共同進步，相互督促勉勵罷了！”
曾榮昌連忙擺手。
“共同進步？”
許莫眨了眨眼睛，不自覺瞥了眼面板。
“我倒是進步了，就是不知道你的情況如何？”
“你這人，語氣怎么這么讓人不爽？”那位陌生面孔忽然上前一步。
“誰不知道曾兄資質上乘？不僅呼吸法入門，就連六合拳，在咱們同一批學員中，曾兄也是數一數二的！”
曾榮昌在夸贊聲中，下意識抬了抬下巴，眼中閃過得意之色，卻只聽到一個淡淡的“哦”。
“哦？”
“我的意思是繼續努力，我還有些事，告辭！”
許莫擺了擺手，他覺得曾榮昌又是來找優越感的，而這個陌生男子，顯然就是個捧哏。
可對自己而言，他那點進步真的什么也不是啊！
曾榮昌看著許莫的背影，愣愣的張了張嘴。
相識第一天，他本來想從對方身上找找優越感，可不但慘遭失敗，還被騙了一波。
今天再次見到，自己不但已經增長了見識，還有了不小的進步，就想找回場子，不曾想許莫的反應居然如此平淡，讓他有種憋悶之感。
“算了，此人交了學費，卻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注定不可能有什么成就。”
曾榮昌搖頭，覺得兩人已經不是一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