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儀呀……”
梁祝余感慨著:[哪個十幾歲的少女不會暢想著自己的婚禮呢?可是我的心理年齡加起來也該有個三十多歲了,已經是個成熟的女孩了……就會……更期待跟自己心愛的男孩舉辦婚禮……可是我和他,應該是辦不了婚儀了,不過,當時的圣女儀式也可以當作我們的婚禮了吧?]
梁祝余雖然心中有些小失落,可她還是笑著:“倒也還好,當年的圣女儀式已經過于奢侈了,若是再辦個婚儀,只怕是勞民傷財。”
高柳心見她并不在意,便也不再多問。只是與她說了說最近的見聞,高柳心遇上了個男子,倒是風雅有趣得很。
可回了龍行殿,梁祝余撐著手望向閃爍星光的天空:[婚禮嗎?其實辦不辦也不要緊,我們心意相通便好了。只是,我也好想讓爸爸媽媽見見獨之,讓大家知道,有個人很愛我,我也很愛他。]
她一回頭,發現秦獨之還未回來,只是每日一碗的補藥是不曾斷過的。她知道歷史的腳步飛快,秦獨之已經在籌備著一統六國的事,越發忙碌了起來,能陪著她的時間不多,但秦獨之還是會關注著梁祝余的身體,比如她的腸胃問題。
梁祝余皺著眉頭喝下藥:[雖然自己配藥給病人喝,但自己喝的時候也覺得好苦!]
正皺著眉頭,秦獨之回了龍行殿,見她愁眉苦臉地喝著藥,幾步上前,一把從背后抱住了梁祝余的腰,腦袋靠在她的肩膀上:“在等我?”
那溫熱的氣息在梁祝余的脖頸間縈繞,動作親昵,讓她想起了之前的事,她羞紅了臉,放下了那碗中藥,側過腦袋,卻見秦獨之的眼眶中有些許紅血絲。
“政務再多,也要好好休息,你瞧你的眼睛。”梁祝余心疼地揉著他的太陽穴。
秦獨之先是皺眉,卻又轉眼間露出了笑容:“有些煩心事罷了,不過只要在你身邊就好。”
“我能幫你嗎?”
“沒事,我自己能行。”
“真的?”
梁祝余哪里不知,秦獨之是擔心讓自己麻煩罷了,他會在自己面前皺眉,肯定是遇上了什么棘手的事情。
“母親,誕下了兩個孩子。”
“是苣陽候的?”
秦獨之點頭。
苣陽候是夏太后的男寵,為了更好地取得他的信任,秦獨之假意封他為苣陽候,試圖以此牽引出姜無卑這條根源。
“剛生下的嗎?”
“不,當年出宮之時,怕已經是懷上了。”
梁祝余震驚:“瞞了多年?”
[這歷史的車軸子也跑得太規整了吧?我當年分明給她摸過脈,確認她沒懷孕才讓她走的!怎會懷上了?難道是我當時學藝不精,沒把出來?]
“是呀,兩個孩子能跑會跳,苣陽候大肆宣揚自己是我的‘假父’。或許這是個好機會處理苣陽候,引出姜無卑,可那兩個孩子……”
梁祝余一下子便反應過來:[若是要此事發作,定要將兩個孩子的存在宣告出去,做實苣陽候的罪證,可一旦宣揚出去,這兩個孩子就是王室恥辱的象征,不處理便有礙了晉國王室的權威。可,那幼小的生命有什么罪過?]
“你會對他們動手嗎?”
梁祝余靠在他的懷抱里,有些悵然。
秦獨之搖頭:“你說過,要創造一個人人平等的社會。他們只不過是生錯了地方,但他們的命和我們的命都是一樣珍貴的。可我,也是晉王。”
“或許,我可以幫忙?”梁祝余忽地有了一個特別的想法:[好歹我也是現代人,電視劇里拍那些人死,難道真的會死嗎?其實一切都可以依靠道具來實現嘛。既然電視劇可以這么演給觀眾看,為什么我不可以演?]
秦獨之好奇地問道:“你打算怎么做?”
梁祝余狡黠一笑:“我需要一些東西,也需要跟咱們那位太后商量一次。”
“我會安排妥當的,你吩咐下去就好。”
梁祝余手指戳著秦獨之的心窩,不安分地戳著一些敏感地帶:“嗯!接下來,大家可能會辛苦一陣子了。”
“你想給他們什么賞賜?”
“才不是賞賜呢,是他們辛苦付出勞動應得的,”梁祝余撅著嘴,“我想,千枳千橘年紀也逐漸大了,留在宮中總是受著宮規的束縛,她們這些年管理宮里的事務井井有條的,我在想,要不要給她們在宮外安置房產,讓她們能夠跟宮外有所往來。我想讓她們,總有多一個的選擇。”
秦獨之宮內事事都聽著梁祝余的話,怎會不答應,他說過多次梁祝余有著與他一樣的權力,可梁祝余就是很享受這種跟他聊著家長里短的時刻。他認真地聽著,點頭,瞧著梁祝余越說越起勁,燭火照映著她的臉頰,忍不住,他寬大的手掌覆在她的后腰上,一發力,梁祝余往他的胸口一靠。
“都聽你的,祝余,不是說好了要給我嗎?今夜,可以嗎?”秦獨之的聲線逐漸有些干啞,咽口水的瞬間,喉結顫動。
梁祝余尷尬地打量著自己的穿著:[真的很清涼。只穿了一身內衫,很輕薄。也很容易讓人產生遐想。]
“你,那個,我,這個,啊,就是說,你,”梁祝余一時不知該如何組織好自己的語言,“你自己看著辦。”
秦獨之一頓,像只被主人斥責的大型犬,他一米九的大高個,此時眼中帶著委屈,可憐地凝視著梁祝余:“是,不愿意嗎?”
“我,我都這么說了,那,”梁祝余的聲量逐漸減弱,含糊地說道,“能不愿意嗎?”
秦獨之聽力絕佳,偏在此刻“聽不清”了:“什么?”
梁祝余一開始還害羞,一抬頭卻見秦獨之掛著那勢在必得的微笑:“我,我說你,你肯定聽見了,對吧?你什么時候變得那么壞了?”
“祝余。”
“好話不說第二遍,你要是再磨磨唧唧,我就……”
“你就怎么樣?”
梁祝余一個反撲:“大不了,換我把你吃干抹凈!”
“也可以。”
……
[也可以?難道我們倆的畫風其實是4i?只是我一直沒有發覺?不應該啊,我應當是沒有那樣的魄力,和技巧的。不過很顯然他也沒有,但是,摸著這個腹肌的時候,總是忍不住地想多摸幾下,可是一看到秦獨之那雙純情小狗的眼,我就有點下不去手,總覺得自己老牛吃嫩草了。]
“祝余,你若不來,便讓我來吧,”秦獨之反壓住了梁祝余,“我問了旁人,這事還得是男子來,若是女子來,只怕會傷了自己。”
梁祝余抓住關鍵點,驚慌羞澀地問道:“啊?你去問誰了?”
“莊太醫。”
梁祝余瞳孔放大:“救命,你這樣我以后沒臉見莊太醫了。”
“為何?我瞧著莊太醫很是高興。”
“這種問題,咱們倆偷偷探討一下就好了嘛,為什么要去問……”
梁祝余話未說完,秦獨之卻說道:“今日姜少夫人來,你與她定是沒探討出什么,畢竟姜昭對你還有心思,而她也不肯將就,所以二人至今還沒圓房。我想著,你問她問不出來,那此事便只能交給我來了,我只好去問莊太醫了。”
“你,你還怪貼心的。”梁祝余羞澀地別過頭。
“所以,祝余,你愿意嗎?”秦獨之俯下身子,在她的耳畔廝磨,溫熱的氣息包裹住梁祝余,怎能不淪陷呢?
梁祝余害羞又沉迷地道:“你犯規。”
“祝余。”
[可惡,這臭小子分明有老司機的潛質,跟小說里的男主一樣,分明就是第一次,卻無師自通得很哈!整的我三十多歲的少女那么羞澀,看上去很不成熟穩重的樣子。]
白皙的手臂交疊著,細密的汗混合著滴落在床榻之上,二人的衣衫皆被褪去,梁祝余實在不會,手勁卻大,差點把秦獨之的衣服撕壞。呼吸急促了起來,她抱緊了那寬厚的臂膀,做了十足的決心,好在她素日里制藥坐診,指甲很短,沒有將秦獨之抓傷,只有幾道撓痕出現在秦獨之的后背。
“祝余,我真的,很愛你。”
[我那位現代的閨蜜說過,男人做這種事的時候,什么鬼話都能說出來。可為什么,我覺得秦獨之說這句話的時候,很真誠,是人話,不是鬼話。]
“我怕疼,你輕點。”
“嗯,我也怕你疼。”
秦獨之動作輕柔,不敢用力,哪怕是那凝脂般被自己嬌養的軀體上出現了紅印,都會把力度再放小一點,以免傷了自己渴求了多年的女孩。他凝視著梁祝余那雙逐漸迷離的雙眼,意外地生發出一種滿足感。他希望,這個時刻,梁祝余應該是享受的,而非是惦念著現代生活的。
[你跟我說過,祝余是一種能讓人長生不老的藥材。可只要你在我身邊,長生不老又算得了什么?可是,我又真的好希望能夠長生不老的藥材,能讓我等到你的那個世界,等你回去后,我才能在你的時代擁抱你,親吻你,與你過著平凡夫妻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