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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坎坷的尋夫路

  • 水云棠
  • 亓莒君
  • 3143字
  • 2023-07-28 03:35:35

望著眼前熟悉的都城,梁祝余頓時心生歸屬之感,她長舒了一口氣,緩緩地走進了都城之中,熟悉的街巷,讓她的心是安定了不少。

梁祝余正打算前往王宮,卻被一行人攔住。

為首的青年瞧著穩(wěn)重,穿著上樸素非常,氣質(zhì)卻是相當非凡:“敢問,是梁棠姑娘嗎?我等是姜少爺派來的。”

[姜昭?當時就不該拿他給的令牌的。他想做什么?拿我威脅秦獨之嗎?]

梁祝余思索片刻后,便搖頭否認,若是旁人見了,只覺得眼前少女懵懂清純。

但那青年心思縝密,只不過一瞬的猶豫便讓他斷定梁祝余的身份,解釋道:“梁姑娘,想必你頗有誤會。”

梁祝余還未聽完,拔腿就要往回跑,卻一頭撞進了匆匆而來的姜昭懷中。

“嗚!”梁祝余揉著自己的腦袋,那姜昭瘦弱,一頭撞在了他那些骨頭上,梁祝余的腦袋痛得很。

姜昭被撞得退了兩步,隨即又驚喜非常地上前,梁祝余打量他,發(fā)覺他似乎很疲憊,也不似以前那般春光明媚了,姜昭笑著握住了梁祝余的手:“阿棠,你回來了?”

“你想做什么?”梁祝余抽出自己的手,警惕地盯著姜昭,恍若一只待捕的獵物做最后的掙扎一般,她的手已經(jīng)放在了長相思的劍柄上。

姜昭見她如此反應(yīng),愀然神傷,他尷尬而耐心地解釋著:“阿棠,你放心,我眼下是幫著獨之的,你不必如此。”

梁祝余見他誠懇,可到底在厲輕塵那里吃過一次苦頭了,她的信任已經(jīng)不會輕易地交給陌生的人,所以她還是相當?shù)木X:“是嗎?那你現(xiàn)下打算如何安置我?”

“阿棠,這是獨之讓我交給你的。”

秦獨之早就料定,梁祝余不會輕信于姜昭,所以做好了準備,梁祝余接過,上頭的字確乎是秦獨之的:“棠兒,姜昭可信。”

梁祝余見那上面還畫了個星星,是她教安希和秦獨之的:[既然還有閑暇畫星星,想必也不是被他強逼著寫下的,那姜昭豈不是倒戈了?給自己的親爹倒油?有點離譜的。]

“嗯,我暫且信你,”梁祝余松了放在劍柄的手,道,“但我要入宮,不論是什么身份。太醫(yī),宮女,都可以。”

“阿棠,你這是在為難我,更是辜負了我,和獨之的心意。”姜昭的眉頭擰在一起,梁祝余看出他確實很為難,可她更知曉,若無她,秦獨之身邊之人有何可信?

梁祝余想起這樣,多日來積壓的負面情緒難以壓抑,她的眸中忽地泛起淚光:“當真一絲可能都沒有嗎?”

姜昭見她如此,手足無措,他慌了神——其實他說為難,大部分的情感是基于,他不愿意梁祝余和秦獨之在一起,他總覺得,只要兩個人分開得夠久,再堅固的感情也會被消磨掉。他有一瞬間覺得自己很卑鄙無恥,他的情感比秦獨之摻雜了太多復(fù)雜而負面的因子,因為秦獨之不愿梁祝余回宮,完全是基于對梁祝余安全的考慮。

那青年自是穩(wěn)重地屏退眾人,留梁祝余和姜昭對話,在不遠處保護著他們。

“阿棠,你當真想入宮陪他?”

梁祝余堅定地點頭,卻又停頓了片刻:“若他心底一絲一毫都不愿我入宮,我便不去了。”

[我真的有可能,讓阿棠轉(zhuǎn)變心意嗎?會不會一開始,我是阿照的時候,還能贏得過獨之的。只是,后來的我是姜昭。]

姜昭搖頭,梁祝余以為他不肯,只好作罷,她也意識到,自己眼中的淚水:[這算怎么回事?道德綁架嗎?梁祝余,不許哭!給我繃住!]

“獨之怎會不想你陪他?”姜昭此話一出,梁祝余便有些“蚌埠住了”,她小心翼翼地詢問道:“他過得很艱難?”

“是,旁人瞧著他是高高在上的王,但他不過是我父親的傀儡,”姜昭解釋后,整理好了自己的心情道,“待會兒你準備一下,我送你進宮。”

“姜昭,謝謝你。”梁祝余這番感激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

姜昭卻苦笑道:“你還是不肯叫我阿照,不過,我在你心里的形象,應(yīng)當有所改變了吧?”

梁祝余凝視著姜昭,她一時有些迷茫,困惑地撓了撓頭:“姜昭,你那么在意我對你的看法嗎?其實我一直很疑惑,你之前視我不過是在安國王宮保護秦獨之的棋子罷了,為何又突然對我的態(tài)度產(chǎn)生了轉(zhuǎn)變?”

姜昭頓了一會兒,笑著伸出手,擦去梁祝余眼角的淚珠:“我很想念那個叫我阿照的你,那時候你說‘昭’有陽光的意思,叫‘阿照’更有精氣神兒。阿棠,我已經(jīng)改變了,現(xiàn)在我找到了我真正的靈魂,不再是父親手中無神的傀儡,而是真正的阿照了。”

“真正的靈魂……”梁祝余退了幾步,畢竟她與姜昭這樣的舉止實在是太過親密了些兒,她伸出手,與他握手,誠懇無比,“希望這條路不會太坎坷。”

二人并肩而行,不消片刻,拐入了一間鋪子,梁祝余被安排換去了一身女裝,打扮成侍女的模樣。

姜昭習(xí)慣了梁祝余對他的分寸感,本想幫她收拾一下衣袖,卻又把手收回來:“柳心也很想你,她待會兒來,我們一同入宮,你只扮做她的侍女就好。”

“好。我也很想念柳心,不知她過得好不好?”梁祝余詢問道。

姜昭思索了片刻:“我不會為難她,也不會讓她受欺負的。”

梁祝余整理好衣服后,轉(zhuǎn)過身去,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但我得讓你明白我的心意。”

姜昭說著,高柳心就砰砰砰地敲了門,她激動地進來,一把抱住了梁祝余,帶著一點喜極而泣的哭腔:“阿棠!你可算回來了,我好想你!嗚嗚嗚,自從你走了,都找不到人陪我一起玩了。”

梁祝余也抱住高柳心,瞧著她氣色好,也安心了許多:“我也很想你!見你這氣色,紅潤得很,肯定很健康,這我就安心了!”

高柳心抱著梁祝余的腰肢,卻是心疼得很:“我自是滋潤,可你呢?本來就瘦弱,去了趟前線身子更單薄了,怕是被風(fēng)大點兒就給吹走了……”

“哪有!我雖然是瘦了,也算是精壯,你莫要為我傷心,”梁祝余擦了擦高柳心的淚珠,“此番還得謝你,陪我演這一場戲。”

高柳心和姜昭相視,她來的路上就知曉了計劃,她也不在意姜昭,只道:“無妨,你是不知公婆見我二人關(guān)系疏遠,心中苦悶得很,本打算給他尋個妾室,他自是不想,我也不愿旁人如我一般。今日若是知曉我們二人一起出門,只怕是省了我二人不少麻煩。”

姜昭自是明白,他也是存了這樣的心思,才會讓高柳心加入到這個計劃當中。

一番寒暄過后,梁祝余一行人前往王宮。

一切倒是進行得很順利,姜昭以攜婦入宮感恩王上恩賜的理由,順利進宮,梁祝余以高柳心的貼身侍女的身份自然地混了進去。

即便是秦獨之已然成為了晉王,卻仍不肯搬寢宮,依舊在龍行殿歇息。只是處理政務(wù)的宮殿還在山河殿內(nèi)。

他此刻正在處理政務(wù),姜無卑近來似乎有些奇怪的煩惱,所以倒也沒對他多半刁難。

聽宮人說姜昭攜婦來此,他心中生疑:[這姜昭與高柳心素來不合,今日怎么會一起來見我?]

待姜昭和高柳心入殿,梁祝余卻被勒令不得入內(nèi),她抱著用木盒裝著的長相思,和被包成禮物一般的藥箱,心中苦悶得緊:[怎么這樣呀!]

另一旁的侍女們則抱著一些糕點瓜果。

秦獨之正襟危坐地俯視著姜昭,道:“卿所得乃是應(yīng)當,姜相邦輔佐朝政,明光則為孤的臂膀,賞賜不過是孤的一點兒心意罷了,不必如此在意禮節(jié)。”

“今日,我攜婦入宮一則感激王上恩德,二則,……”

高柳心接過姜昭的話茬:“婦近來得了家鄉(xiāng)的特產(chǎn),想著王上體察民情,這特產(chǎn)也算是風(fēng)土人情,便備了最好的,呈給王上。”

“允。”

梁祝余在殿外得了傳召,即刻進了殿內(nèi),裝飾都變了,但格局未變。梁祝余低著腦袋,待到了最前面,她一抬頭,只見秦獨之端坐著,那副如冰山一般凝固的臉在凝視她的第一眼便含蓄內(nèi)斂地化開了。

他的手指蜷縮,又驚又喜,可他表面上卻又是一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即是特產(chǎn),便不是政事,明光與孤倒也不必如此在意君臣之禮,許久未去龍行殿與我共飲,今日正巧你夫人隨行,便去龍行殿吧。”

秦獨之說罷,便緩緩走了下去,一時有宮人要上去抱住姜家奴仆手中的所謂特產(chǎn),卻被姜昭一個眼神斥退。

一路上,梁祝余聽了不少窸窸窣窣,比如——

“這姜昭真是膽大,竟敢?guī)敲炊嗉遗M宮!”

“噓,誰不知如今姜相邦手握重權(quán),你可不許亂說,當心性命!”

“只怕這晉國不姓秦,日后得姓姜了。”

……

就這樣,梁祝余順利地跟著他們到了龍行殿。

而剛到龍行殿,秦獨之以要同姜昭共飲的理由,把宮人打發(fā)出去,而在一眾侍女中少了一個梁祝余似乎也并沒人發(fā)覺。

梁祝余還沒放下手中的東西,便已經(jīng)被秦獨之接了過去:“手酸了?我?guī)湍闳嗳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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