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放人
- 重生八零從知青回城開始
- 西瓜牌剃須刀
- 2092字
- 2023-07-17 10:24:46
許文杰其實心里有點怵段鵬,總覺著他的眼神讓人不舒服。
看著兩人瞅向自己,猶豫了猶豫,還是一件件說了出來。
砰!
段鵬看許文杰停下,拍了一下茶幾。
“成天混蕩不干正事兒,不出事兒到有鬼了!”
許文杰不敢抬頭看他,一直盯著腳下的木地板。
“把頭抬起來,按你這么說,你覺著最有可能下黑手的是那家。”段鵬看著這小子壓著頭,有點恨鐵不成鋼地呵了一聲。
“我也不清楚,街道上的勢力,基本都會給您個面子,沒人敢和我們掰扯。”
許文杰心里也苦啊,他哥倆成天混跡街頭,用打家劫舍形容雖然夸張了點,可也摸著邊兒了。
遠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結(jié)梁子后群架不是沒打過,合架酒也不是沒吃過。
可像這樣莫名其妙人就消失的,真是頭一次。
還不能多想,萬一這次真遇見個瘋子,那不就...
“我打個電話讓人找找,你再好好想想,最有可能是什么人干的,肯定惹著人了,不然不可能出這檔子事兒。”
段鵬說著,起身進里屋打了個電話,簡單交代幾句,出來坐回沙發(fā)上。
問道:“想出來了沒。”
許文杰苦著個臉,委屈巴巴道;“哥,我這真想不出來啊,平日我們就收收那些路邊攤子的保護費,就算他們有怨言也沒那個膽子惹我們啊。
再有就是高校的韓錚,東城那邊的周濤跟我們梁子結(jié)的最大,可最近都很守規(guī)矩,沒互相挑事兒,我,我真想不出來了!”
段鵬沒有接話,這小子說了一堆廢話,沒一句有用的。
沒挑事兒人家就不會背后陰你了?
拿出一根煙,發(fā)現(xiàn)這是在家里,他老婆已經(jīng)有了四個月身孕,只好作罷。
“那就從最近的事兒推,你們都干了些什么,哪個事兒最容易招人記恨,最容易逼人下死手。”
許文杰聽著眼前一亮,他也是見人消失,一時間急昏頭了,竟然沒想到這層,當下一樁樁事在腦海劃過。
許久
啪
許文杰一拍大腿。
“我想到了!我們這幾天去一家賣早餐的店面收保護費,對方?jīng)]給,然后我們就開始...就開始威脅,昨天又去收,沒收成就把店給砸了。”
肯定是這個事兒了,最近他們也就砸了這一間店,要說得罪狠的也只能是這家店了。
段鵬聽著腦仁有些疼,這種上不了臺面兒的事兒,他心里是真不想管。
一旁的女人這時候插話道:“如果真像你講的,這事兒八九不離十就是他們干的,不過對方既然開門做生意,那就不會真干什么謀財害命的事兒,文俊應(yīng)該還是安全的。”
許文杰聽了,大致一琢磨就起身,打算去搖人救大哥。
段鵬一個瞪眼,喝了句“坐下”
“什么事都要謀而后動,毛毛躁躁的不成樣子,你先回去休息,這事兒我明天去打聽打聽。”
“可是...“
“行了,你要敢亂來,小心我敲斷你的腿!”
許家二兄弟是他小姑家兩個兒子,小時候段鵬在姑家住過很長一段時間,也留下了深厚的情誼。
所以現(xiàn)在兩人在街頭廝混,出了事兒,大多都是段鵬來收拾擦屁股的。
可如果不是因為他是紅星軋鋼廠廠長的兒子,誰會賣他這個人情。
鄭佳慧送許文杰出門離開,回屋看著還坐在沙發(fā)上的老公。
“行了甭想了,明天再想辦法,要我說你姑家倆小子都不是什么好東西。”鄭佳慧下意識摸著肚子嘟囔了一句。
這兩年許家倆兄弟可沒少來他們家,可除了求助就是求助,哪怕過年來串門也要順帶幫個忙,跟欠他們家似兒的。
段鵬起身摟住她,輕聲道:“別這么說,怎么說也是我弟弟,有能力該幫還是得幫的,當年要不是我姑幫我爸籌集資金,那次難關(guān)我們家都挺不過來。”
“哼,我就嘟囔兩句,給你弄洗腳水去。”
“哪敢讓老婆大人打洗腳水,我來我來...“
....
城郊破屋
許文俊像五花大綁的螃蟹一樣,仰著躺在地上。
周大奎怕這小子夜里掙脫,又狠狠地緊了緊繩子。
以至于現(xiàn)在許文俊稍微一動,哪處地方用勁兒,繩子嘞的肉一陣發(fā)痛。
再加上前后三頓打,遍體是傷一點也不夸張。
頭上的麻袋還沒拿下來,“嗚嗚嗚”了半天,靜下來發(fā)現(xiàn)只有自己的呼吸聲,周圍再也沒其他聲音。
許文俊頭一次心里產(chǎn)生了恐懼。
太靜!太黑了!
不是說這次只是警告嗎,怎么還不放了自己!
從被綁到現(xiàn)在,他感覺跟過了一個世紀似的,無比的漫長和煎熬。
入秋的京城,深夜已經(jīng)泛起了涼意,更別說這種多年沒人住的老房子。
許文俊只穿了件短袖,這會兒又躺在地上。
除了院子外偶爾隱約傳來幾聲狗叫,再也沒有其他動靜。
身體感官無限放大,寂靜,黑暗,寒冷。
交織在一起,無窮的恐懼在心底滋生蔓延。
周大奎他們就在院子靠門的偏房,里面出了一張床,其他什么也沒有,幾人早早的合著衣服睡了過去。
一大早瞅準時間,四點天還暗暗的,周大奎推門進了正屋。
吱~
許文俊聽著門被推開,進門的腳步聲,本能的想要動彈,可整個身子已經(jīng)沒了大半的知覺。
“嗚,嗚嗚嗚~”
“嗚嗚嗚!”
看著地上的許文俊像條蛆一樣拼了命的扭動,周大奎卻沒有一點可憐之情。
這種貨色,平日里不知道傷害了多少人,壓根兒不值得同情,踹了踹他的屁股,蹲下給解了繩子。
到不怕這小子能看見自己的容貌,因為這會兒哪怕繩子已經(jīng)解開,可畢竟死死綁了一晚上。
許文俊想要動彈,沒有個十幾分鐘緩緩,根本不可能有能力爬起來。
周大奎起身最后撇了他一眼,退出了屋子。
臨走心中一動,回院子把昨晚他們抽完煙的煙屁股,盡數(shù)撿起,四處瞅了一眼,才離開。
其實周大奎想多了,許文俊現(xiàn)在沒有半點想偷看他面貌,然后再來復(fù)仇的戲碼。
整整一晚的煎熬,他現(xiàn)在就像逃離這里,逃離,這里。
緩了不知道多久,許文俊費力的拉下套在頭上的麻袋,掃了一眼四周,渾身疼的嘶牙咧嘴的費力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