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匯賓飯店
- 重生八零從知青回城開始
- 西瓜牌剃須刀
- 2046字
- 2023-06-20 10:09:00
“看我干嘛,我臉上又沒有錢!”
陳文還是低估了這些錢在這個時候的分量,也是在他們這些知青心中的份量。
如果按一對雙職工家庭一月八十塊錢的收入來看,這短短一天時間趕上兩口子辛苦工作半年的工資了。
而他們呢?都干了些什么,就陪著陳文上山跟踏青似的采了采菌子,湖泊邊看著陳文一網(wǎng)子下去摟上來一堆魚。
而他們可能唯一出大勁兒的地方就是來的路上費點力氣,可這跟農場干活比起來算個球啊!
這錢來的太容易了,跟撿的一樣。
所有人不淡定了,目光聚集在了陳文身上。
嗯,一米八出頭的個子,長相五官分明,樣貌雖然跟他們比還差一些,可也說得過去。
難不成腦子不一樣?
陳文被盯得不自在,特別是這幾個家伙的眼神,這大晌午的還能讓他起一層雞皮疙瘩。
“將近五百塊錢,再加上這些肉票,糧票,差不多有個六百了。”
陳文連忙合了一下,將眾人的注意力轉移,果然,張晨路鑫激動的揮了揮拳頭。
太多了,實在是太多了。
陳文也很高興,特別是秦老爺子最后給他的紙條,這種萍水相逢,都愿意出手幫一下的事兒,放在幾十年后幾乎是不可能的。
激動歸激動,可陳文肚子早鬧氣了革命。
早晨起的早吃的也早,干的盡是些力氣活,一直忙到現(xiàn)在,畢竟是正直壯年的牲口,不餓是假的。
“我?guī)Ц杉Z了,特意從食堂拿的,大家分一分!”
路鑫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來一個泛黃帶黑類似饅頭的東西,幾人看著咽了口口水。
“行了行了,收起來吧,都賺錢了還吃這玩意兒,咱賺錢的目的是為了什么,不就是吃喝二字!”
陳文可不想在啃這玩意兒了,下館子,必須下館子!
“那?”
張寧想到了什么,眼睛前所未有的亮,看著陳文。
“找個飯店,咱有錢有票,摟他一頓!”
“太好了太好了,我要吃紅燒肉!”張晨嘴里瘋狂分泌口水,止都止不住。
這年頭飯店還沒有開到臨街都是,甚至少得可憐,還必須幾條街的找,而且飯館大都還不是老百姓自己開的,基本上都是國營國企開的,你得有錢有票才能吃。
當下老百姓一般不會去飯館吃飯,一般只有在招待親戚,求人辦事的時候才會奢侈一把,這是有面兒的象征。
陳文記得刷短視頻看到過一個視頻,記得第一家私營飯館就在今年年初京城開的,也就是說第一家私人飯店現(xiàn)在才出現(xiàn)。
七九年有報告提出恢復和發(fā)展個體經(jīng)濟,而當時還在別人家做保姆的劉桂新捕捉到了這一信號,在別人都放棄的時候,她在工商局軟磨硬泡了一個月。
于是,京城東城區(qū)工商局拿來供應紙,手寫了編號為001的個體餐飲營業(yè)執(zhí)照。1980年京城晚報頭版報道,本市城區(qū)第一家個體經(jīng)營的悅賓餐館今日開業(yè)。
消息一出,去吃飯的客人絡繹不絕,經(jīng)常把胡同堵的水泄不通,僅僅幾張桌子承載了太多濃厚的記憶。
像西雙版納這里,等風完全吹過來,怎么也得下半年,甚至是明年,現(xiàn)在還是國營當?shù)馈?
錢是分開保管的,本來打算都讓張寧拿,可這貨看著這么多錢心里發(fā)怵,這要丟了可真宰了他都不夠還的。
一伙兒人陳文帶頭,沿街連問帶打聽,走了二十來分鐘,終于到了縣城最大的飯店,匯賓飯店。
門口立著一塊兒頗為“滄桑”的牌子,就是簡單的四個大字。
幾人走進去,三十幾個平米,基本上都是四人位的小桌子。
前臺坐著一個婦女,見一群人進來也沒起身招呼,自顧自的在哪兒擦著包了漿的桌子。
陳文一看樂了。
得,這會兒好像真是這樣,能進國營飯店工作,都是體面工作,服務員拽的跟個二五八萬似的,怎么可能低三下四過來招呼你。
七個人只能將兩個小桌子合在一起,屋里沒客人,冷清的很,好在這女人沒有開口阻攔。
“同志!”
沒錯,是同志,不是服務員,這會兒不興這么叫,大家都是哥命同志,講究的就是一個平等。
聽著聲兒,婦人屁股沒動,指著墻上的紅板子。
“那有菜單,想吃什么喊出來就行。”
陳文看了看,對幾人說道:“別省了,一人點一個,好好開個葷!”
張寧激動第一個開口嚷道。
“我要魚香肉絲,配大米飯絕一,嘿嘿嘿。”
“那我來個宮保雞丁。”
“我要吃紅燒肉!”
“紅燒鯉魚...”
都沒客氣,不是差錢的主兒,這些放在前世都是家常小炒,這會兒卻是實打實的硬菜。
那中年女愣了一下,本以為幾人就是個吃碗面的主兒,沒想到點了這么多,一下子稍微和顏悅色了些,但也就那樣。
去后廚報了一下,不大一會兒,濃郁的香味兒傳了出來,這次連著陳文都在狂咽口水。
廚子速度很快,十幾分鐘菜陸續(xù)上了五個,這會兒的菜主打的就是一個管量。
每一個盤子堆的高高的,量十足的很,色澤也很漂亮,就別提味道了。
陳文頂不住了,一人要了一大碗白米飯,也沒不好意思,跟條餓狗一樣造了起來。
其他人哪能落后,連忙開干。
“特么的,寧兒你慢點,就你那飯量,吃太快一會兒就吃不下了。”
“那不能,我還得再來兩碗!”
話是張寧宋強說的,陳文不理會兩人,干飯人干飯期間是不會說話的,那樣有失水準。
七個菜,最后又點了一個雞蛋湯溜縫兒,一人兩碗大米飯,米飯碗很大不像幾十年后巴掌大小那樣,現(xiàn)在的碗很瓷實。
不到二十分鐘,幾個盤子除了一層明油,異常的干凈,就很夸張,貌似也很合理。
桌子上有牙簽,陳文沒那挑牙得習慣,張寧和張晨靠在椅子上,愜意的挑著牙縫兒里的肉絲。
“不行了,太撐了,太爽了,我得緩一會兒。”
“俺也一樣。”
“紅燒肉很好吃,就是差點意思,不是瀘上做法,再甜點兒就好了。”